第177章 胎儿也可以做DNA鉴定
其实不光是陌云袖,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听到容湛这么说的时候,都绝对会想要知道,自己的漏洞到底在哪儿。 陌云袖显然也是如此。 可是她又不能承认,更不能乖乖地听容湛在这儿说她的漏洞,因为那样的话,岂不就等于是承认了,她之前说的话的确是谎言? 见陌云袖不吭声,容湛也不以为意。 他轻轻一笑,“其实你那天说的话,阿姨应该是相信了。因为你说的比较合理,但是在我看来,全部都是漏洞。当然了,这是从心理学层面上得来的分析,既然你不想听的话,那我也就不讨人嫌了。虽然我是比较愿意分享的。” 陌云袖深吸口气,咬着牙,一脸气愤地瞪着容湛,把一个无辜被诬陷的角色,演绎得极其精准。 “既然那些谎言的事,你并不想说,那么我们不如聊点儿别的。比如说,你孩子的问题。”容湛微笑。 他话音未落,陌云袖的瞳孔就猛然扩大了几分,但是很快就又回归平静,看得出来,陌云袖控制绪的能力,很强大。 她故意做出一脸疑惑却又夹杂着愤怒的表看着容湛,“我的孩子?刚才是诬陷我,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孩子的头上了吗?容大哥,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么揪着我不放,宁肯辛苦胡说,也要诬陷我!” 容湛微笑,“我跟你当然没有深仇大恨。” 陌云袖冷哼一声,“请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去跟姨妈说也好,要跟表哥表嫂他们说也好,我陌云袖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容湛笑了起来,“对了陌云袖,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胎儿也可以做dna检测哦。” 瞬间,陌云袖的脸色变了。 这一次,是真的变了脸色! 这些事,她还真是不太了解,她以为只有生出来之后的孩子才能做dna的,倒是没想到,胎儿竟然也能做dna亲子鉴定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 陌云袖觉得自己的心在微微地颤抖。 她这会儿很愤怒,极端的愤怒几乎要吞噬她的内心,几乎要杀了她。 陌云袖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从小到大的无数噩梦般的经历,她都熬过来了,正是因为这样,熬过来之后的她,变得非常冷血,而且极其擅长控制自己的绪。 比如说刚才她出现惊惧的绪时,只除了瞳孔放大之外,她的表、动作等等的,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一般人不懂得瞳孔跟人绪之间的变化,那么是绝对没办法从她的表动作上分辨出来她的想法的。 总而言之,陌云袖就属于那种越恐慌越冷静的人。 这会儿,容湛的话,勾起了她心底最深沉的恐惧,她恨不得立刻杀了容湛,她本该满眸恨意地瞪着容湛,可实际上却是,她的表跟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陌云袖真的很恨。 其实孩子并非是薄弈的这件事,她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她跟薄弈那么多次,跟那个人只有一次,她怎么能知道,就是那一次,她就有了孩子? 直到上次顾以安告诉她,薄弈的输精管畸形,他不育,陌云袖才知道孩子不是薄弈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然知道薄弈是对她最好的人,也有可能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幸福,她很想珍惜的。可是谁能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她妈用自己的死,跟年幼的顾以安要了一个承诺,其实那个承诺是想让顾以安和她陌云袖能一直做亲姐妹的,可是她在这儿用掉了那个承诺。 原以为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流掉,以后再跟薄弈生一个就好了,可是…… 事的变化总是在不断地超出她的预期。 陌云袖真的好恨,为什么她费尽心机,都没办法得到那所谓的幸福? 她那么努力,那么拼,可上天回报给她的是什么? 胎儿也可以做亲子鉴定,她怎么可能有那个底气去做亲子鉴定? 陌云袖的眼神越来越冷。容湛一定是知道了薄弈的体况,知道了薄弈在手术之前不育的事,所以他才会说什么胎儿也能鉴定dna的话。
陌云袖恨,好恨。把薄弈的体况透露出去的人,除了顾以安,还能是谁呢? 分明就已经答应了隐瞒,却又说了出来。顾以安,还真是好样的! 什么狗承诺,根本没人当回事! 如果说刚才的陌云袖,还稍微伪装一下表的话,那么这会儿的陌云袖,就完全只是冷冷地看着容湛。 她的眼神冷到了极致,那是一种让人难以相信的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绪,如果非要形容这样一双眼睛的话,那就是…… 等等。容湛忽然愣了一下。 此时他所看到的陌云袖,或许才是真的陌云袖吧。那没有温度没有感的眼眸,甚至是嗜血的、妖魔化的眼眸。容湛的眼前忽然又划过了一双眼睛,跟现在陌云袖的这双眼睛极像! 那是……给谈晋承做手术的那个顾以安的眼睛。只不过跟现在陌云袖的眼睛相比,那个顾以安的眼睛中,出了嗜血和冰冷之外,还带着轻蔑,带着俯瞰众生的嘲讽,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视地上的蝼蚁一般! 容湛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表。 他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是没人能给你的胎儿鉴定dna的。” 陌云袖笑了起来,眼神中尽是轻蔑,“我不用鉴定dna,你们就不能证明孩子不是薄弈的了吗?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想让我跟你们求饶?做梦!” 容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陌云袖,你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你知道吗?” “心理问题?”陌云袖冷笑,“怎么,现在又要诬陷我是精神病了吗?哼,为了给顾以安开脱,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脏水泼在我的上?还真是干得漂亮!不过就算是你想要把脏水泼我上那又如何,真正有病的人还是,顾、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