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坐探真相
张希福排长叫外面的战士把皮箱子拿进屋里,他打开箱子先拿出那几张信纸刚要看,这时明庭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等张排长说话,明庭就急忙说道:“张排长,听说那两个土匪头都死在了东面的坟地里可有这事?” 张排长笑着说:“老哥,你先坐下听我说,朱老小和另一个土匪在现场好像火拼过,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当时这两个人可能是坐在小窝棚里擦枪,枪都卸开后,朱老小可能是掏出了另一支枪把对方打死,然后自己举枪自杀。” 明庭问:“朱老小为什么要自杀呢?” 张排长说:“我带战士们到了朱家的西厢房,把朱老小的老窝端了,在里面搜出了一只皮箱,我现在正准备看皮箱里的这封信,谜底有可能从信中解开。” 说完后张排长就看起信来,大致的内容如下:“十几年前我和杨万巨在张少帅手下当了兵,由于俺们俩能吃苦耐劳,当兵不久我俩就被调到少帅警卫营,在警卫营我俩受到了严格的训练,特别是枪法练习,我们都打的非常得精准。俺们的连长非常地器重俺俩,可是不久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我们的部队大部分都跑散了,我跟随部队到了哈尔滨,可是日本人很快的就追到那里,部队再往北跑就是苏联了,我没有跟他们去。我从北面跑回来时不敢回家,就到了聚沙河河北我们连长的家,到他家以后,他爸妈说他也没有回来。但是我从他家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有话难言的表情,我也没有强求,然后就走了。 由于天黑了我只好住在了一个小镇上的大车店里。当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时,我就觉得有一个人在轻轻的推我,我醒后定神一看是我的连长,我赶忙从被窝中爬起来和他来到了大车店后院的马棚里,他对我说:“现在东北军打不过日本人,全部跑到关内去了,剩下的少数东北军根本就干不过日本人,所以咱们就得自己找条活路。” 我问他有什么活路,他说我下边有一伙人,咱们劫富济贫不也一样生活吗? 我一想劫富不就是抢劫吗?从富人那里抢来的东西能“济贫”发给老百姓吗? 我说:“不干,我还是找点别的生路去。” 连长一看留不住我只好说:“那你就出去闯一闯吧!不行再回到我这里来。” 我只好告别了连长到别处闯荡了大半年,可是这大半年哪里有我的落脚之处,没办法我只好又回到了连长那里,和他们干起了土匪的勾当。我和他们上了多少次买卖之后发现,我们的连长也太黑了,他自己搂的是沟满壕平,最值钱的宝物他都先挑走,然后让“单眼炮”保管,时间长了弟兄们在背后都怨声载道。 土匪在我们村干的这几场事都和我有关系。不过,枪杀哨兵的这件事不是我干的,那是俺们连长干的。剿匪小分队进驻俺穿村的那一天,正好连长头天半夜来到我这里,我们研究到哪里去上买卖。第二天下半夜后他准备出村,可他来到村东发现有部队的岗哨他没敢过,他绕道来到了村北也有岗哨,这时他就起了杀心,想给剿匪小分队来个下马威。所以他就从哨兵的后面开枪打死了哨兵。然后他下了小河里,从河边趟水向北走去,所以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但同时也暴露了村中有土匪。 剿匪小分队在聚沙河两岸清剿土匪的时候,我们就化整为零,连长又跑到我这里藏了起来。他对我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可是剿匪小分队回到俺村休整的时候,又在村里做起了剿匪的工作,把我整的是惶惶不安。然后又听说杨万巨被当土匪抓了起来,我就有点害怕了,因为我去找过他入伙,他不干,我怕他把我这事说出来就完了,我在村里一直也没有露过面,全村的人还以为我跟着东北军到关里去了。过了不几天又听说杨万巨要交待土匪的事,但必须得向上一级部队领导交待。一看这杨万巨非得把我说出来不可,所以我决心半路劫杀,干掉杨万巨,使自己永远不能暴露。我和连长暗中组织起来了俺们的那些人,准备半路杀人灭口。哪成想是中了解放军队的圈套,俺们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幸亏我和连长发现情况不对,才扮作看瓜老头儿逃了出来,当时俺俩发誓要为弟兄们报仇。 这时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大地里的高粱已经收割完了,如果苞米再收割完,我俩就失去了隐蔽的地方,那就完了。所以我冒死进村打听剿匪小分队的情况好进行报复。
回到家中我大哥劝我别瞎干了,你和解放军做对早晚得完蛋,而且我们家有可能早已被解放军监视了,你跑了不要紧,俺们全家都得受牵连。我一想大哥说得也对,可是一想自己这几年在村里干的这些坏事真是罪孽深重,好几条人命不说,最难以启齿的是**。 大哥告诉我:“你三哥蛮不讲理,他把家里的钱花了很多,非得娶个漂亮的儿媳妇,大伙不同意,他就大骂大闹,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有机会你教训教训他。” 以后把我新婚的侄媳妇抢走了,而且使她怀了孕。现在解放军和老百姓是饶不了我的。但是我干的这些坏事与我大哥家无关。” 以上就是这封信的大概意思。张希福排长看完了信对二哥说:“看来朱老小这个人在信中还标榜自己,但是最后说了点儿实话,那就是共产党和老百姓是饶不了他的。” 明庭说:“根据我的推断,朱老小回家后,先是受到了他大哥朱老大的劝阻,然后他在小屋里写了这封信,也是为他的后事做准备,后来他和连长约好日子在坟地里见面,朱老小以晚上进村报复剿匪小分队为名,要和连长先擦擦枪,然后两人拆开枪擦了起来。朱老小看到连长已经把枪拆乱,这时他又掏出另一把枪把他的连长打死,然后自己又开枪自尽。当然朱老小把枪对准他连长的时候,一定会说了些什么,这可能永远是个谜了。” 张排长说:“你的分析和我的推断是一样的,但是朱老小就是不自杀,我们抓到了他也饶不了他,这个恶棍在这个村子里有好几条人命案,而且还绑过rou票,jian污过新娘子,把整个村子搞的民不聊生,人心慌慌,老百姓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明庭说:“这回就好了,清除了匪患,俺们也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张希福说:“土匪是消灭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个“单眼炮”怎么没影了?这可是一个谜啊。现在国民党的军队还没有被消灭,他们随时都可能来到这里,往后的形势可要比现在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