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覆灭的摩瑞亚之城
“他对魔戒又爱又恨，就像他对自己爱恨交加，魔戒折磨了他五百年，但他永远渴望得到魔戒。”方惭不是看着咕噜说的，而是看着佛罗多，因为他看到佛罗多对魔戒越来越看重，几乎视为自己的东西。 “可惜，我叔叔没杀了他。”佛罗多厌恶的看了一眼正在向上爬的咕噜。 “可惜？比尔博是可怜他才没杀他。有很多活人本来就该死，也有些死人本来也命不该绝。你能做这种判断吗，佛罗多？千万别轻易判定别人的生死，就连智者如甘道夫都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方惭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同意方惭所说。我有一种直觉，或好或坏，咕噜很有可能会影响这次行动，在结尾到来之前。”甘道夫经常做出预言，而且一般都会灵验。 佛罗多看了看咕噜，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转而又有些沮丧。 “我真希望魔戒没在我手中，真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佛罗多渐渐带着一些哭腔。 “每个人遇到难关都会这么想，但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们要决定的是在一定时间内怎么做，世上除了邪恶，还有别的力量。比尔博注定得到魔戒，因而你也一定会得到它，能这么想就好了。”方惭双眼与佛罗多对视，右手搭在佛罗多的左肩上，说完还晃了晃佛罗多的肩膀。 “送你一样东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希望你可以看到他就想起我今天所说的话。”方惭给的不是装备，那些东西佛罗多也用不了，这东西是一个金属小圆球，看上去也没什么功能，也许只是个纪念品，谁知道呢？ 方惭这些话不全是说给佛罗多听的，也同样是在告诫自己，还有他的同伴。 甘道夫看着这两个人笑了笑，刚巧这时从一条矿洞中传来了一阵风。 “啊，这个方向。”甘道夫用法杖指了指前面诸多通道中的一个。 “他记起来了。”猫脸对着向樱田说。 “不，但这儿的空气没那么糟，要是迷路了，跟着鼻子走就对了。”甘道夫回应了猫脸的话。 众人跟随甘道夫，从一条矿道向下方走。来到了一处像是宫殿走廊的地方。只是走廊就很是雄伟，这两边的墙壁有二十米高，像是一整块石头制成的。 “让我冒险把光弄得再亮一些。”甘道夫举起法杖，让他的照明魔法发出更强的光。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走廊的尽头，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大厅，上百根粗壮高大的石柱分散开了，支撑着宫殿。如果说瑞文戴尔给人的印象是人间仙境，洁白无瑕，那么这里可以说是富丽堂皇，巍峨大气。即使矮人们都已经被杀死，失去了主人的宫殿，仍然屹立不倒。 “这就是宏伟的矮人故乡，摩瑞亚。”吉姆利再一次为他表叔家夸耀。 “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白灵双手握紧放于胸前，樱桃小嘴惊讶的微微张开。 所有人都是昂着头走过的这个大厅，因为它太高了，若不抬起头，就只能看到这几百根柱子的最下缘，就会错过这个宫殿最华丽的风景。大厅很大，但总有走完的时候，当众人来到了宫殿的另一头，侧殿的门是开着的，门口都是矮人的尸骨，透过侧门看向里面，也不知为何，这个地下之城的窗户竟然会有一束光射进来，照在侧殿的正中，那里恰好有一副棺材。 吉姆利忍不住发出了一小声惊呼，提着斧头慌慌张张的跑到那副棺材面前。 “不，不。。。”吉姆利跪在棺材旁，悲痛的小声哭泣。 众人跟了过来，甘道夫给大家翻译了石棺上的文字：“摩瑞亚之王，巴林长眠于此。” “他死了，果然和我担心的一样。”甘道夫脱下了他的灰色尖顶帽，不无担忧地说到。 “这是什么？”方惭从棺材旁的一个尸骨手中发现了一本书，方惭擦去了上面的蜘蛛网和灰尘，打开后却发现自己不认识里面的字。 “我来看看。”甘道夫从方惭手中接过这本书，看了看，“这是本日记。” “他们攻下桥梁和第二大厅，我们拴住大门，却阻挡不了他们。大地在颤动，鼓声，地底深处传来鼓声，我们逃不出去。黑暗中有一个阴影，我们逃不出去，他们来了。”甘道夫读了最后两页。 甘道夫刚刚念完，霍比特人梅里不小心撞到井口坐着的一具尸体，结果整具尸体连带着水桶都从井口掉了下去。井底下不是水，仍然是矿坑，水桶从井口掉落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回声不绝。每一次有声音从井口传来，梅里的头都会更低一些。众人屏住了呼吸，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愚蠢的小子，下次你自己跳下去算了。”李喾训斥了梅里一句。 就在大家以为这次的事故同样有惊无险时，鼓声从地底深处传来，先是一声，后来越来越急也越来越近。然后众人就听到了嚎叫声。佛罗多拔出埃尔隆德送给他的短剑，这短剑在有半兽人接近时就会发光，此时它亮的像月亮。 “半兽人！”方惭做出了判断。 石头跑到侧殿门口向外看了看，几只箭矢射了过来，插在了离石头的头不足十公分的门上。石头将门关上又推了一下杂物将门后堵住，阿拉贡等人也过来帮忙，希望可以延缓一下敌人的进攻。 “有一只食人魔。”石头在堵门的时候，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其他人。 “后退，跟着白灵。”方惭对四个霍比特人小家伙说道。 外面的敌人撞击着侧殿的门，殿中众人也全都拔出了武器，眼都不眨的看着被敌人冲击的一颤一颤的大门。 “让他们来吧，摩瑞亚还有一个矮人没死！”吉姆利愤怒的咆哮着，眼中充斥着复仇的火焰。 很快门就被破开，半兽人们蜂拥而入。‘魔戒远征队’所有人都挥舞着武器进行抵抗，好在半兽人不强，自己这边除了四个霍比特人又都是高手精英，所以一时也不会撑不住。 可是，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很快石头口中的食人魔横冲直撞地闯入了侧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