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剧集销售
林巍蓦然一笑，低声道：“早知道你喜欢这书，我送你一本就是了！” 李秀云听得一愣，见对面的人摘下墨镜，才说道：“是你？” 林巍又把墨镜带上，说道：“换个地方说话吧？” 李秀云点点头，跟着林巍走出书店，不远处的宋念香看到这一幕十分惊讶，喃喃道：“这小子平时的正经做派，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怎么会突然跟一个陌生美女走这么近？” 不过对她而言，还是新书的销量更值得关心，也就没去多事。 如今是十一月中旬，京城的气温倒还不低。两人出了书城，在广场上并肩而行，一时间倒是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阵，林巍才说道：“怎么没签约唱片公司啊？” “因为没人给我写歌啊！”李秀云展颜一笑，原本冰山般的面容，似乎瞬间融化，看的林巍一愣。 “怎么，我的话让你这么吃惊吗？”李秀云歪着头笑道。 林巍有些失神，半晌才说道：“大家都说你是冰山女神，难得见你露出笑脸，所以有些意外！” 李秀云抿嘴带着笑，“因为从前很难碰见能让我笑的人或事，自然就不笑了！” 林巍听的心中一动，向她脸上望去。李秀云也觉得刚才的话有歧义，脸色略显尴尬，“那个，是你的作品太好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郝建，想起你的那些相声、小品，才忍不住发笑！” 林巍更加意外，“你也看我演的这些作品？” 李秀云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林巍尴尬地笑了笑，“有那么点意思！” 李秀云道：“对了，你什么时候会有新的相声小品出现啊，观众们可都是很期待呢！” 林巍摇摇头说，“最近是不大可能了！” 李秀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虽是同学，却交往不多，谈话更不深入。李秀云没说为什么不去唱片公司，林巍也没说为什么不出新的相声小品。交浅言深，江湖大忌。 这时，天上已经是彤云笼罩，眼看就要下雪。 李秀云忽然摘掉手套，去接落下的雪花，转头对林巍笑道：“雪，要下雪啦！”她笑的很开心，像小孩子一样。 林巍在旁看了，只是微微一笑。两人继续在广场上转悠，这时大雪已经落了下来，不多时两人的头上、身上都是雪花。 “先回车里吧！”林巍说道，李秀云点点头，跟着林巍一起去停车场。坐到车里后，依旧是沉默无语，气氛有些奇怪。 “都说搞喜剧的人，台上越是放的开，台下越沉默！”李秀云率先开口。 林巍呵呵一笑，道：“经历的事多了，就越来越不愿意说话了吧！”前世大学毕业之前，他是相当能说，话特别多，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李秀云坐了一阵，才说道：“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林巍说：“我送你！” 李秀云摇摇头，“我的车子停在那边，就不用你送了！” “好，那常联系！”林巍说道。 李秀云笑着点点头，下车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去。两人却从未交换过电话。 “弱水三千何处饮，红尘万丈几度迷！”林巍喃喃自语。从刚刚的谈话中，他能感觉到李秀云对他有好感，只是他有了高小瑜，不敢过分接近。 林巍驱车回家，继续写《爱情公寓》和《明朝那些事》。到了晚上，宋念香那边传来消息，《明朝那些事》首日销量突破十万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哈哈，林巍，你这下是真的火了，以前首日销量最高的书籍也不过是四万多册，你一下就卖了十万，两倍还多啊！”宋念香语调兴奋。 林巍也是心中振奋，能卖这么多，钞票自然是滚滚而来，怎么能不让他心中激动，却也直说了三个好字！ “对了，你可要抓紧时间，把剩余的部分写出来。这可都是钱啊！过几天《笑傲江湖》上市，又是一大笔收入！哈哈！”宋念香美滋滋道。 林巍听了，自是点头答应。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台里最近有买电视剧的想法？” 宋念香被林巍问的一愣，“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还兼职做电视剧推广？” “不是，是我寝室哥们，合伙拍了个小成本的都市情景喜剧，已经快拍完了。总局那边过审之后就得找地方播啊，我这不好歹在电视台吗，帮着问问！”林巍没说自己跟《爱情公寓》剧组的关系。 宋念香也没往那方面想，最多认为林巍跟着凑份子，在里面投了点钱罢了！ “电视剧的话，在卫视台播要好一些，但我跟沈伟业那老东西不大对付，你跟他儿子也有过节吧？所以我的建议还是让你同学自己去谈吧，咱俩出面，搞不好还要帮倒忙！”宋念香说道。林巍听了，也只得如此。 对于《爱情公寓》剧组而言，还真没有太好的销售渠道。整部戏没明星没热点没八卦，绝对的三无产品，销售难是肯定的事。 如今眼看整部戏就要杀青了，到底卖到哪，能卖多少钱，成了吴晓春最关注的事情。 这天他直接来到林巍的小区公寓门口，让林巍接他上去。才进门，吴晓春就说到：“可以啊，老五，你这房子真不错！” 林巍自冰箱里拿出两瓶红茶，递给他一个，笑道：“还成吧，凑合住着，肯定不能跟别墅比啊！” 吴晓春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看，“这就不错了！你可还没毕业啊！多少人这辈子也攒不出这些！” 林巍嘿嘿一笑，在他旁边站着没说话。吴晓春喝了口水，转头问道：“你在台里打听了吗？” 林巍苦笑一声，“倒是问了问，不过京城卫视电视剧购买，虽然是下面的人负责，不过在最后拍板签字上，是要副台长决定的。我跟分管卫视的副台长儿子有点过节，这事不好出面！” 吴晓春听了，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我说老五，你还真能耐，怎么得罪的人没一个来头小呢，你说你当初要是不为了赌那口气，把胡纳德气进医院。现在至于窝在电视台吗？” 林巍喝了口水，望着远方道：“说这个就没意思啦！” 吴晓春点点头，“是，你现在凭着《百家讲坛》，过得倒是不错，一本《明朝那些事》卖完了也够你吃一辈子！但是咱们这么年轻，总不能就这么提前退休吧？” 林巍倒是很认同这句话，其实他要是不出门，整天就呆在家里把存在脑海中的小说写出来，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这样的生活却未免太过无聊。 “我现在有个地混就不错了，在京城台做几个综艺节目，慢慢熬呗！”林巍笑道。 吴晓春不满，“合着你就光顾着自己逍遥，不管兄弟们啊？我们可都指着《爱情公寓》这部戏出人头地呢！现在播放平台都没着落，你可得帮着想办法！这里面还有你一半股份呢！” 林巍笑道：“好，好，我想办法！要不科教台怎么样？这点面子宋念香还是能给我的！” 吴晓春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滚蛋，咱们这戏当然是要上卫视台的，地方频道怎么行！” 林巍叹道：“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还一家一家卫视谈吧！这事我要出面，只怕会帮倒忙！” 吴晓春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是一家一家谈，就不来找你了！” 林巍沉思一番，才说道：“那我去跟宋念香谈谈吧！她人脉很广，应该有办法！” 吴晓春听了，也只能如此。对于目前的国内电视剧市场而言，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公司还是略显强势的，因为目前国内电视剧产量太高，能在电视台播出的，却是连一半都不到。 剩下的要么低价卖给视频网站，要么就扔在仓库。对于《爱情公寓》剧组这个草台班子而言，想把作品卖出去，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这天，林巍把宋念香约出来，却不是西餐厅，而是一家火锅店。 隆冬时节，外面大雪纷飞，屋内吃着火锅涮羊rou，喝点小酒，还是比较惬意的。 宋念香拿长筷给林巍夹了两片羊rou，笑着说道：“今天怎么想起请jiejie吃饭，是有什么好消息吗？难道是《明朝那些事》第二部写完了？” 她现在是一心盯着出版社，连电视台都不怎么去了。实在是因为《明朝那些事》的销量太好，不过一周的时间，销量已经突破百万本，让出版业界大跌眼镜。 至于京城人民出版社的杜晓星和姚主编，简直要把肠子都悔青了。周销量过百万，整套书下来得卖多少册啊，别说15%的版税，就是20%他们也同意啊！可惜林巍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林巍在这一百万册中，就赚了四百多万稿费，照这个架势，一套《明朝那些事》吃一辈子，还真有可能。 宋念香是真打算吃定这套书了，对后续写的这么样十分关心。 林巍却是尴尬一笑，“那个，还在修订中！” 宋念香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修订的，你节目都录出来了，怎么稿子反倒一直要修订！”说到这里，她忽然醒悟道，“对了，我听他们说，你录节目的时候从来就没拿过稿子，你不会压根就没有书稿吧？” 想到这种可能，她眼睛瞪的老大，望着林巍，却如见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