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吹嘘
“开心,当然开心。”柳依萱无限快意的道:“终于是死了,咯咯,唯一的遗憾,便是沒有死在我的手里,不过你能杀了他们,我还真是意外。” “柳依萱,你今日來我这里,本就是很危险的,在滨枞城这种地方,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柳如雪淡淡道。 “你不会的,至少暂时不会,我也一样。”柳依萱摇了摇头道:“至少在看着那些恶心的男人死完之前,你不会这样做,我也一样。” 柳如雪默然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的确是这样。” “你能够杀死那两个禽兽,还真是令我惊讶。”柳依萱道:“滨枞城…………滨枞城…………看來你这里有真正的强者了。” “既然你决定争夺宗主之位,那我也就不再劝你了,今日我说的话,我相信你不会说出來。” 柳如雪点头:“那是自然。” “那就好。”柳依萱站了起來:“那我们就各凭实力,看谁能够笑到最后吧。” “你必输无疑。”柳如雪淡淡道。 “是么,呵呵。”柳依萱笑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我最近会有一些大动作,你等着看吧,到时候整个长老会都会支持我的。” “边界之上最近安静太久了,也该出一些事情了。” “柳依萱,你想要干什么。”柳如雪面色一沉。 “呵呵,栖霞宗划下了规矩,那我们就按他们的规矩來玩好了,等着看吧,我的好meimei。”柳依萱浅浅一笑,站起身來。 “等着看大戏吧。”柳依萱轻笑着,飘然走下了红烟台。 “又想撩拨栖霞宗么,真是蠢货。”柳如雪默然良久,嘴角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柳依萱轻轻下了高台,嘴角现出一丝快意的微笑。 “楚雄,楚度,咯咯。” 当日母亲洛灵夫人死于战场之上,天剑门派这两位舅舅前來吊唁,还带來了大批的道纹套装,之后两位舅舅在这里长住下來,而这却成了她和柳如雪痛苦生活的开始。 而如今这两人都死了,柳依萱自然是开心异常。 “柳如雪能够杀死这两人,看來的确是有了一定的实力了,不过…………沒有长老会的支持,她永远也当不了宗主。” “这次我的计划如果成功,肯定能够获得长老会大部分长老的支持,那些老头子虽然好色无耻,但身为昆玉宗的长老,毕竟不是傻子。” “一定要成功。” 柳依萱脸上现出恬淡的笑意,清澈干净的眼眸中复又现出一丝媚意,开心的向着城主府外走去。 离开城主府,柳依萱并沒有离开滨枞城,而是來到了滨枞城的烈豹队卫营之内。 烈豹队卫营,顾才风的营房之内。 “不知大小姐來找我,有什么事情。”顾才风看着眼前那青稚美丽的绝色少女,恭谨问道。 “咯咯,你叫顾才风是吧,我听说你在这滨枞城中,经常叫我meimei‘贱人’,有这回事么。”柳依萱轻笑一声。 “…………”顾才风身躯微微一颤。 “呵呵,不用害怕,在我的眼里,她的确就是一个小贱人而已。”柳依萱笑了起來。 顾才风看了一眼柳依萱,沉默不语。 “我meimei貌似放荡,其实非常矫情,你这么说她,怕是因为她对你不假辞色吧,咯咯。”柳依萱笑道。 顾才风苦笑一声,唯有继续沉默。 柳依萱咯咯一笑,轻声走过來,雪白柔嫩的小手伸出,挑起了顾才风的下巴。 “我和meimei名声一样,不过她是假的,我可是真的。” 沒有等顾才风反应过來,两瓣润泽微凉的红唇已经是印在了他的唇上。 闪电般的一触即分,柳依萱微笑道:“感觉如何。” “大小姐,你來找我是什么意思,你就直说了吧。”顾才风苦笑一声道。 柳依萱嫣然一笑,柔软的小手探入顾才风袍服之下。 顾才风身躯一颤,脸色变得极为怪异。 “顾才风,柳如雪不会重用你,但我不一样,我这次來找你,是要你帮我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顾才风艰难的喘息一声道。 “打仗。”柳依萱温柔的抚弄着,轻笑道:“我需要你为我指挥一场大战。” “打仗而已,大小姐用不着这样吧。”顾才风艰难的道。 “咯咯,这次大战非常重要,指挥权只能交给我信任的人,而我信任的,是那些肯和我上床的男人。”柳依萱贴近了顾才风的耳边,轻笑说道:“顾才风,你愿意成为我的男人么。” 顾才风腰间早已是坚硬如铁,听了这话哪里还按捺得住,低吼一声一把扯破柳依萱的罗裙,粗暴的把柳依萱按在墙壁之上。 “哼。”柳依萱痛哼一声,也沒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的直接,痛得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这娇弱的神情瞬间点燃了顾才风的**,咬牙切齿的拼命冲击起來。 柳依萱媚眼如丝,低低笑了起來:“顾大将军,你还真是厉害…………啊!希望在战场之上,你也像现在这么厉害,咯咯。” 栖霞宗,栖霞峰。 栖霞峰山腰上靠着崖壁的一栋楼阁,是栖霞铁卫第四大队统领莜婉在栖霞峰的居所,楼阁之内,一个巨大的房间之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夜已深,房间之内却依然是灯火通明,莜婉安静的站在那里,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看着那手拿道纹仙笔在铠甲之上行云流水般的勾勒着的阴沉老者。 栖霞铁卫的制式套装,温申制作了几十年,各种道纹早已是无比的熟悉,一杆道纹仙笔稳稳地拿在手里,在闪亮的甲板之上快速的勾勒着,一道道的道纹隐入甲板之内,快速的构成了一个道纹。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淡淡的天地灵力波动之后,整个道纹隐入甲板之内消失不见了。 “好了。”温申把铠甲提了起來看了看,满意的一笑:“不错,非常完美。” 把铠甲放在了一边,温申看着莜婉笑道:“咱们栖霞宗工匠若是功力能提高几分,我便可把兽血的量增加一些,这样铠甲的防御力足可提高一成,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造这么多套装,工匠们能够达到这个水准,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莜婉抿嘴一笑道:“温师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 “呵呵。”温申也是笑了:“是啊!你就是个傻丫头,好了你不用陪着我了,快些去休息吧,我还要再制作几套铠甲出來。” 莜婉温柔笑道:“我不累,你忙你的吧,我看着就是了。” 温申摇了摇头,看着莜婉歉然道:“莜婉,这几天委屈你了,不过也是沒有办法,二百多新晋铁卫,马甲和铠甲都是量身定做的,这可不比战枪天星弓那些,所有人用的都是一样的,不把这些套装赶制出來,新晋铁卫就沒法进行训练啊!” 莜婉温婉一笑:“这些我都明白,你忘了么,我也是一位统领啊!” 温申看着莜婉美丽的脸庞,眼中也是现出一丝怜惜之意,轻声道:“再等几年吧,等到再有新的年轻才俊出现,我们便退役吧,到时候我再好好陪陪你。” “嗯,好啊!”莜婉开心的笑了起來。 温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挥手又一件铠甲出现在台子之上,道纹仙笔轻蘸兽血,再次落在了铠甲之上。 莜婉安静的看着温申,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两人同为统领,平日里各自驻扎在不同的地方,成为伴侣以來,这半年的时间内,两人偶尔相聚数日,也都是來去匆匆,可是莜婉的心中,却是已经非常满足了。 痴缠苦恋数十年,本以为今生已经无缘,却最后幸福的走到了一起,于她而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次两人都回到了栖霞峰,是因为这次栖霞铁卫的测试,作为统领他们必须要赶回來,而温申又是宗门惟一的道纹师,需要留在这里制作铠甲,铠甲和马甲需要等到铁卫们在龙马森林挑选好坐骑之后才能够确定尺寸,仅仅挑选战马便需要十天时间,所以在开始制作铠甲之前,两人竟然是有了十几天的悠闲日子。
这对于两人而言,还是从來沒有过的,心爱的男人能够这样安静的陪着自己,莜婉也觉得十分的开心。 时间缓缓流逝,温申再也沒有回头,只是专心的用道纹仙笔在铠甲之上勾勒着,他的脸上也是微微显出困顿之色,额角甚至有了丝丝汗水。 莜婉自然明白,这是精神力即将耗尽的表现。 轻轻地走了过去,莜婉拿出一方锦帕,温柔的拭去了温申额角的汗水,轻声道:“休息一下吧,别把自己累坏了。” “沒事,我有分寸。”温申画完一条道纹,顿住道纹仙笔回头看着莜婉,疲惫笑道:“把这件铠甲制作完毕,再制作一件战马重甲,应该刚好到极限,到那时再休息也不迟。” 莜婉摇了摇头,苦笑着叹息一声。 “沒办法啊!”温申轻叹道:“早点制作完铠甲,我还要赶回驻地去,破云宗老宗主死得不明不白,新宗主刚刚上位,按照他们的习惯,肯定是要在边界上制造一点事端,以彰显自己的强大,我的第五大队负责东线大半边界的防务,这次肯定是首当其冲,我这个统领这个时候不回去坐镇也不好。” 莜婉道:“天南以南三大宗门,数破云宗实力最弱,他们的挑衅,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依旧不过是派人送死罢了。” “话是不错,可是破云宗一向自视甚高,从上到下都认为他们才是天南第一宗门。”温申苦笑道:“虽然每战必败,可是我们也沒有对他们大动干戈,人家还以为我们栖霞宗怕了他们呢?真是可笑,若非是因为在西线和昆玉宗对峙,宗门拿下这破云宗不费出灰之力,破云宗总是换宗主,每一次宗主上位之后便要制造事端,來彰显自己的强大,我们已经习惯了。” 莜婉道:“这也是惯出來的毛病,依我说,要打就要狠狠地敲打他们一下,也该让他们清醒一下,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位置了。” 温申点头道:“你说的也正是宗主和少宗主的意思,这次宗主已经下了决心,破云宗不挑衅则已,一旦挑衅,我第五大队这边至少要吃掉它的三个边郡,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南第一宗门。” 莜婉赞许道:“也该这样了,这群不知进退的跳梁小丑,的确应该让他们好好明白一下事理了。” 温申点头笑道:“我等这一天,也是等了几十年了,所以这次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新晋铁卫们的套装必须按时完成,否则损害的就是军心,而第五大队那边我也同样必须要快些回去坐镇,要在破云宗闹事之前做好一切布置,时间太紧了,莜婉,委屈你了。” 莜婉轻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受委屈的样子么。” “呵呵。”看着莜婉一脸幸福的样子,温申也是笑了起來,伸手刮了刮莜婉的鼻子:“你这丫头。” 莜婉娇嗔的白了温申一眼,轻声道:“对了,破云宗又换宗主了,这次的新宗主是谁。” “听说是叫尹华婉。”温申道。 “尹华婉。”莜婉摇了摇头:“沒听说过。” 温申道:“我也沒听说过,据说是个女的,是破云宗尹家潜修的一名强者,这次夺得宗主之位,完全靠的是强大的武力,肯定是一名武师了,具体什么等级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武师不允许参与边界战争,这是规矩,在这一点儿上,破云宗可是比昆玉宗要知趣得多,至少他们从來沒有违反这个规矩。” 莜婉笑了起來:“看來破云宗的人并不是真的不知晓自己的实力啊!” 温申笑道:“吹嘘习惯了,就沒法改了,就只好继续吹下去,不然这统治就沒法进行下去,这个牛皮吹的时间太久了,不管谁成为宗主,都只好继续吹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