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惊魂未定

    土球子，是我们当地蛇的一种。一般在深山中，就会有这样的蛇出现。不过，这种蛇，看似黑了吧唧，没有什么攻击性，可就是这样的一条蛇，要了很多人的命。这蛇，一旦贴在树上，就基本上和树的颜色差不多。

    再加上人本来就没有细细的看，自然，会不经意间伤害他们。在我们这边，以前，环境，水土没有过多流失的时候，山上不但有蛇，还有莽。各种奇怪的生物层出不穷，以前的老一辈人，见到这个，根本就见怪不怪。

    甚至，还有一些专门捕蛇赚钱的。对于土球子这个生物，也有防患意识，就算真的被咬了，也不需要去医院，弄个偏方，治治就行。可现在，水土流失严重了。以前的那些生物也都搬了家。就算不搬家，也找个地方藏起来了，让你找都找不着。

    我mama也是时隔多年，才见到这个土球子。而且，这个土球子，看起来也不是一般的蛇。土球子，一般也就30公分长，火腿肠那么粗。而今天的这个土球子，有一米长，跟水杯那么粗。这么粗的蛇，看样子，不是一般的蛇。

    我妈这一瞧，这表姨还在挖菜，丝毫没感觉到，这土球子已经在她身后的松树上趴着呢。这可咋办呢？mama直挠头啊，你说如果高声喊叫，那蛇一定会发现，这要在一惊慌，反过来咬表姨一口，那可就中毒了。现在这个蛇还不知道毒性猛烈不？万一，救不过来，会酿成终身大祸。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可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吧，那更危险。毕竟离得远，但是，表姨离得就近了。说来说去，危险的，还是她呀。这年月，当好人难啊。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二表姨出事吗？

    表姨此时可没有想那么多，这跟我mama到山上采菜已经好一会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猫爪子，这好不容易发现这块宝地，岂不是得多采点，多挖点，也好当个菜用。就不停的用刀片采，很快，满满的一筐菜就挖好了。

    挖好了菜，表姨就开始清理刀片，此时的土球子，已经渐渐向下探着头，发出嘶嘶的响声，不仅如此，还在吐着信子。隔着阳光，mama看到那蛇血红的眼睛。这是mama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蛇。

    以前的土球子，眼睛也是黑色的，也是小蛇，只要用捕蛇的器械给它抓住，就没有一点攻击力。可这一次，遇到的，似乎和以前的土球子不同。这个蛇的眼睛是血红色的，不仅如此，还长了两撇小胡子。这蛇长胡子，可是傻小子剃头，头一回。

    表姨收拾完刀片，转过头来冲mama挥了挥手，还特意拿着几个猫爪子旋绕。那意思宛如一个常胜将军，在炫耀自己劳动的果实。

    mama擦了擦汗，有些惊恐的看着二表姨的周围，此时，那土球子已经下了从松树上爬了下来。爬到了地上，探着个脑袋，开始准备咬表姨。可谁知，当表姨回过头来时，她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得尖嘴猴腮，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还只翻白眼。那蛇见到后，为之一愣，取而代之的是，吓得灰溜溜的逃走了。

    此情此景，让mama十分惊讶，不知道表姨究竟有什么能耐，让土球子吓得还没等攻击就望风而逃。不过，事已至此，mama也不在纠结，既然二表姐春梅没有受到伤害，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家，mama跟我说起今天在山上遇见的奇异事件，听得我是毛骨悚然。不说还好，当mama说起今天刮起的那个旋风时，我的心为之一震，难道，这件事出在旋风身上？那尖嘴猴腮，又是怎么回事？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在荒山野岭，是最容易撞邪的。因为荒山比较偏僻，生灵很多。比如说，神秘的黄家。

    如果是单纯的无主孤魂，比较好解决。只要去表姨家破了她这个煞，就没事了。可是，如果是黄家，那就比较棘手。黄家，居无定所，所到之处，必能引起一场灾难。要是比声望，比不上狐仙。

    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搞得人不得安宁。听以前的长者说，说这老黄，有的比较正派。有的，确是离经叛道。以前都是土房子，天气很炎热，到了夏天，人们一般都喜欢把自家的牲畜们放到外面去养，这样还能省打疫苗的钱。奇怪的是，每当到了晚上，就会听到鸡鸣狗咬，家禽很不安分。

    春夏交替的时候，农村的活比较多。种旱田的。都忙着喷药，种水田的，都忙着去稻田里放水。这一天下来，谁还有功夫管这些家禽。于是，喂点食就上炕睡觉了。说来也奇怪，每当早上醒来，就会惊奇的发现，自己家的公鸡少了一个。

    刚开始也没怎么留意，这鸡去外面找食，难免有不回来的时候。令人怀疑的是，时间一长，这鸡一天比一天少。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了证实这件事，我们村子里有名的李大胆，就开始留意的。这农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吃的，这每天吃上几个鸡蛋，就算是好菜。你把我家的鸡鸭都给消灭了，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这李大胆思前想后，决定今天不去干活，就在家养足精神，准备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大白天的在家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行动。一般农村，下了一天庄家地后，农民们都是披星戴月，神情疲惫的回了家。

    可这李大胆，却是精神抖擞。吃过晚饭，一直到晚上十点，准备好抓贼的提棍子后，李大胆叼着烟袋，藏在家禽的周围，准备等嫌疑人落网。

    事不随人愿，等了半天，李大胆也没看见有人来偷家禽。这把他气的呀，筹划了一天得不到回报是有些让人接受不了。思考片刻，他还是决定算了吧。如果明天家禽在丢，就把他们统统关进鸡架里。

    这前脚刚走，后脚鸡舍里就传来了动静。先是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鸡舍里的家禽开始慌乱。紧接着，鸡就发出惨叫声。

    他大爷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李大胆把心一横，抄起准备好的铁棒子，浩浩荡荡的就往鸡舍去了。刚一进去，就发现一个比松鼠大，长着长长胡须，尖嘴猴腮的动物正抱着鸡脖子，在那喝血呢。

    该死的老黄，竟然这么肆无忌惮。李大胆看着鸡一个个倒下，顿时怒火中烧，一个铁棍子照着这个老黄打了下去，随即传来了凄惨的哀嚎。李大胆刚要抓他，那老黄急中生智，在他的身边刮起了一阵旋风。旋风过后，在去找老黄，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当人们在次看到李大胆时，发现他好像丢了魂一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黄呀，什么鸡呀。自此之后，他就一直疯疯癫癫的。

    想起这个故事，就让我毛骨悚然，惊魂未定。这农村人聊天，向来是捕风捉影，说话很少有真实的。可mama这么一说，让我又想起了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具体的真实可信度有多少，很难说明。可最起码，事情它发生了，既然发生，就不是偶然。

    咱们做出马仙的，为的就是挽救那些命不该绝的人，挽救那些快要去世的人。不管怎么说，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再说说春梅表姨，自从回家以后，并没有什么其它生病的迹象。做好饭后，还和家人还在一起吃饭。神情上，稍微的有点疲惫。张奶奶也是一个懂事理的人，为了这个家，儿媳妇忙里忙外，非常辛苦，理应让她休息，剩下的刷碗工作，她来干。

    拿着个枕头，春梅表姨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睡成了她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