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盛典（三）
华沙村落的人越聚越多，连一些独居在外的一些华沙族人，也得到肖虎放去的信游子（一种专门送信的动物，食草动物，样子和猫一样，但长着一对翅膀，能日行千里，进过驯兽员的驯化，能简短的说几句人话。）通知，纷纷穿着那各色的衣服进了村来。 在这完全能赶上一个小县城大小，500多亩地的村子最中心，成千的男女和孩子都在说着、唱着，把他们的双臂伸向夏雨，赞赏着他给华沙族所带来的底气和力量。 特别是窗口上的女村民们看着夏雨更是鼓起掌来，到处都可以看见流着快乐之泪的脸。此时，当同时放开被抓来关进笼子里上千只花蝴蝶，以及一阵暴雨似的玫瑰花、百合花、九月花，抛向这位青年。夏雨满面光彩焕发，对于昨天村子的对自己的救助，内心也充满各种心情的感激。 随着蓝袍法师的指挥，旁边一女人翻开乐谱，左手轻敲键盘。琴弦和谐地响了起来。本音之外，又有一阵浑厚的音响，好象深深吐了口气，轻松似地涌了出来。在她的右手手指底下，琴键发出一阵异常明快的高音，像一群快乐的鸟儿飞腾起来，在隐约可闻的琴声烘托下，拍着翅膀，上下盘桓着。 一旁的人群也随着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指挥棍的移动，上百人，不，上千人，还不，仿佛全部到场的，都围着一群，一齐歌唱熟悉的歌曲。 歌声悠扬，淳朴，象谆谆的教诲，又象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华沙山谷。 此时，一个看似男高音的中年男子，站在夏雨几人刚做完法事的高台上也开始唱了起来，歌声的每一个音都给人一种亲切和无限广大的感觉，仿佛熟悉的草原一望无际地展开在你面前一样，原本毫无愿景的华沙村一切都得到了生机。 夏雨回头一看，高台下有一女人，也许是男高音的老婆，正崇拜似的看着高台上那宏大声音的男人，男高音也急速地向她一瞥，随着两人深情的对望，男高音唱得比以前更加响亮，更加甘美了。 在高台中心的左边，是一群正吃着烤rou的壮汉，怨天也在其中兴奋至极，端着一大碗酒，猛地就是一大口，笑道：“这酒挺不错啊。” 见夏雨走来，怨天便从火堆上抓起一大块rou，满嘴是油道：“来，夏兄，这烤rou整上一块？难得的驹子rou哦!我想你在迁建县肯定是没见过吧！” 夏雨虽觉这是怪物，但想，怨天即当我是兄弟，如果推辞，未免让他觉得我瞧不起他，再加上在魔法学院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听到斗驹这个东西，在学院下面嚎来嚎去，但这rou还真没尝过，吃吃也无妨，就当长长见识。 夏雨伸手接过斗驹rou，咬了一口，咀嚼之下，倒也甘美可口。伴着美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吃rou时情不自禁的还想伸手到烤rou堆中去抓。 肖虎更是高兴极了，蒜泥！花椒！酱泥！葱片！辣米子！大家全在一块，正往上面陆续洒着！中午的太阳被大树遮住了！只见肖虎左跑跑，有跳跳的，生怕少加了一点什么调料，让这斗驹的香味不能发挥到极致。 夏雨对着怨天和肖虎不时递来的斗驹rou、牛rou、羊rou、兔子rou，全是美味佳肴，只见夏雨摇摇头，又摇摇头，便坐到烤rou旁一侧的一个大草墩子上,开始慢慢放开肚子大吃大喝起来。 一条很细的脖骨，夏雨横着端起来，在嘴里穿梭着，咬着、吮着，轻轻移动，每个骨节处一个个凸起的地方，夏雨像对待不同的音阶一样，不断停顿，停顿，细细地吸、磨，用牙齿揉动，又突然迅速地推开，滑到另一个骨节上。 就这样不停的在嘴里捣鼓着，到了最后了，脖骨终于被夏雨满足的塞进嘴巴里，轻轻地旋转着，轻轻地拉出来就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净骨了！ 紧接着又是斗驹的一小半脑壳rou，被夏雨用两个手指剥光了，露出白圆的骨头。夏雨笑眯眯地把它往石墩子上方推一推，然后取过一个早就备好开骨的锤子似的铁器，“啪”地敲开了。 夏雨把开裂的脑骨捧起来，又用几根指头捏住使劲一转，像欣赏一个裂嘴的红苹果。他先取一块里面的东西品了一下，然后迎着太阳细细地看着，两眼放出尖尖的光亮。 夏雨立刻把它放到石墩子上，用手去抠、去抹，到了可以吃了的时候，夏雨就把嘴对在了上面，接着眼睛也眯了起来。这样低着头好几分钟，才将两手伸出来捧住那个光光的骨壳儿。 最后斗驹的脑壳终于是空空的了。脑壳儿很像一个被取了放大几倍仁儿的核桃，那些很曲折很细微的沟沟道道由于被取走了核儿而变得光洁起来。 夏雨盯了一眼空脑壳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还自叹，好一个美酒佳肴啊！ 怨天看着夏雨吃东西的样子，也是愣得一惊。真是第一次见夏雨吃一个野兽吃得如此之精致，工序多得之恐怖，并且又搞笑。扫了一眼烤rou火堆一旁的肖虎，看着肖虎的眼神，不用说更是被夏雨所惊叹到了。 只见夏雨摸了摸肚子，已是到了再也装不下的地步了，居然还心想着，真是太佩服怨天几人了，这肚子吃了那么多rou，还装了那么多酒，说来也真是的，还不见他们几人去厕所放点水。 趁着烤rou堆中一群人还打得火热，夏雨悄悄退了出去，不过让夏雨奇怪的是，今天除了早上见过华琳，这一下午都没见个人影，这是要玩点消失？ “咯咯、咯哒” 正想着，突然夏雨被远处正围着一个高约三尺的竹篾圈子所吸引，便快步走了过去，听着圈内两只鸡正互相不让拚命地斗着。 圈外是一群抱着自己正准备上场的鸡：“冲冲冲，你倒是冲啊。” 那边又应了一句：“，你个鸡崽子，还在磨蹭个什么啊，上！”人密密满满的围上数重，人之间，没有缝。连附近的石狮上头也全有人盘据了。 夏雨看这状态，显然想从中插进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还是可以看别的逗笑事情。从几个中年壮汉大声喊加注的价钱上面也就明白一切了。 在鸡场附近，陈列着竹子、铁线编制成各式各样高矮的鸡笼，有的笼子还用布巾罩着的，完全看不见里面。有的不用看里面，光看笼子上刻着的纹路，就知道里面的鸡不一般。 整个鸡场边上，有刚打败过仗来的鸡，头上还正冒着鲜血，在一旁打着盹。也有蓄了力，正想打架的鸡，拖长喉咙叫着。当然还有在战场被几爪子命中，直接被丢一旁的鸡。 “嘶---” 夏雨正感无趣，尽看不到里层雄鸡比赛，哪知此时的远处马窖旁也开始堆起人来，不断传来马嘶吼声，夏雨自从上次被马甩了个正着，至今都还有心理阴影。 也许是发现夏雨不在烤rou旁，怨天和肖虎两人也跟着找了过来，看着夏雨调侃着：“哟哟哟，夏兄你居然有这雅兴，好了伤疤忘了痛啊，不记得上次被马甩了……” 夏雨：“哪里哦，我是刚好路过，看着这里人多。” 怨天又回答道：“要不我们也来两局。” 夏雨：“好啊！” 肖虎当然是个非常热心的人，跑上跑下替夏雨两人打听消息，然后很带权威的指挥我们你押这一匹，押那一匹。头一二场，夏雨三人都赢了三四十块。 到第三场时肖虎说有一匹马一定中标，要夏雨两人下大注，可是怨天却不听肖虎的指示说道：“我偏不要这一匹，我要自己选一匹。” 指着一旁确实看起来比较强悍的马匹道：“你看那一匹马，胸部肌rou，腿子上的肌rou，那么强，我就要那一匹马！” “天哥，你听我这次话好不好？我说的一定中彩。”肖虎焦急的劝说怨天，手里捏着一大包我们给他下注的票驼子（这所谓的票驼子，当然是用魔法森林中少有的水晶加玛瑙和黄金镶嵌做成的，从大小分为6个等级）。 夏雨在一旁笑着，好不言语，想了想，还是坚持跟着肖虎压。 肖虎翻着赛马单子指给怨天：“天哥，那可真是一匹坏马啊。” 怨天趁着酒兴还未散去，完全不理会肖虎笑着叫道。“那样，你就给我压就行了。” 怨天一把一坨票驼子塞到肖虎手里，夏雨在一旁对着肖虎笑道：“反正他皮超rou厚的，你让他输输，顺便减减肥” 不一会儿只见那一场一起步，肖虎选的马果然便冲到了前面，两三圈就已经超过别的马一大段了，夏雨和肖虎两个人都兴奋得跳了起来。 怨天的那匹马却一直落在后面。急得怨天直把胸口最上面一颗扣子开了下来，在空中拼命摇着、蹦着，满面涨得通红，大声喊道：快，你给我快啊，快追！”，可是她那匹马仍旧没有起色，遥遥落在后面。 当然不用说这一场下来，夏雨和肖虎每人都赢了一大笔，只有怨天一个人却输掉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怨天更是气氛至极，专选一些和肖虎不同的马，落得最后，夏雨两人直接把怨天拖走。 “哆软咪发嗦” 此刻，随着一阵音乐的热烈轰响，夏雨几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都注视到舞台上，只见从舞台的两侧面冲出来两列穿着华丽的女人，跟着音乐的节奏，从虹彩缤纷底缎带之下踢着大腿。 在舞台上疾驰着，全都有一张艳丽动人的笑脸,她们好像被一阵狂风飘荡着,这些女人苗条底，穿着长到膝头的上衣，回身嬉笑，时而抬腿，展现着舞姿。 二十多个表演女互相紧挽着，跟随音乐节奏的摇摆以及观众的旋律喝采，铜鼓的喤响，笛子的嘤鸣，表演女多样光采的连续动荡——整个舞台好像天鹅跳跃在星空里面。 “咚咚咚” 又是连续几声大鼓音，突然舞女纷纷散去两旁，中间留下了一块宽阔的空地，有个姑娘在那里跳起舞来。这姑娘是人，是仙，还是天使台下众说纷纭。 她个儿不高，可是在夏雨看来好象身材高大，因为她那苗条的身段显得挺拔，亭亭玉立，加上雪白的衣服和白嫩的肤色，简直美得不可言喻。 特别是她那纤纤秀足，穿在那俏丽的鞋子里窄窄的正好合适自如。她舞着，转着，飞旋着，旋转着，每逢她那容光焕发的脸闪过你面前，那蓝宝石的大眼睛就向你投射灼灼的目光。 夏雨在台下可是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生怕把这美景遗漏在眼里。 那女人又舞着洁白的双臂高举过头，俊俏、纤弱的脸庞蜜蜂似的活泼地转动，金色胸衣平滑无纹，衣裙飘舞鼓胀，双肩袒露，不时朦胧的可见美妙线条的小腿，这女人秀发如漆，目光似火——真像是一个超自然的生灵! 夏雨心想：“真是的，完美的妆术，那女人真像一个山林女仙，一个女神！” 就这样，夏雨三人被这仙女吸引着慢慢走近了舞台边沿。 只见怨天那发愣的神情看着夏雨说道：“这，这，这！” 肖虎也看着怨天连续几个“这”，半天说不出来，焦急的问道：“天哥，你这什么啊？” “这是华琳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