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心思各异
“这是五相轮,它是我门术法阵式的根基,若门廷溃灭,你拿着它云游四海,做一俗人,也能保这一世无忧,而你父亲交代你的话,切可不从,那是我糊涂时对他所说,可是现在我将死之至,也算明白了。至于那所谓的咒盘钥匙,再合适的机会交之出去,任由那些邪人争抢,但是此刻决不能掉以轻心,要以五相轮卜术假铸自己命理,将自己与毅族的所有干系摆脱干净,安安稳稳活这一生,也好为我诸葛氏留一血脉。” 对于爷爷的话,诸葛岫心有不甘,父亲、爷爷几好多先辈都因咒盘钥匙而死,现在,五相门上下百人又因其亡阁,单凭爷爷亡前一席话就要诸葛岫放弃所有欲恶仇念抽身离去,怎么可能? 当下诸葛岫硬声道出:“爷爷,您放心,五相门不会亡,孙儿也不会退缩苟且,孙儿必将拼劲一切,为您和父亲报仇雪恨,让那毅族的邪人重蹈曾经的劫难!” “岫儿,你….你怎么这般固执,你太让我失…” 诸葛离对诸葛岫的反应气急交加,只是他早已被紫青罗的人伤及心魂体魄,能活到现在实属天命眷顾,但听诸葛岫这番话,诸葛离还未说完便气血攻心,瞬息离了人世。 “老门主….”一声哭嚎,明叔当即跪下,看向诸葛岫,他的神情气息已经变化在悄然间变化,虽然并未明显的悲伤,但他紧握木盒、暴凸青筋的手背和脖颈似乎已经诉说了接下来的路途。 “你去哪里了?” 刚刚回到破旧的小旅馆,还未进入房间,煌倪一脸怒气靠在门口,硬声质问毅潇臣,只是毅潇臣沉眉低头,转身进入房间,似乎没看到煌倪。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煌倪气急不过,追了进来,小毛当即横在中间,见此,煌倪气的抬脚就踹,可是小毛身躯僵硬,一脚上来,小毛无所反应,煌倪倒是痛的直咬牙:“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如果你出事,凤夕瑶、凤夕凛这种畜生如何去办?” “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用!”毅潇臣伸手抚摸着自己的断臂处,长久以来魂力集聚化形魂手,使得他的断肢处冰冷无比,那种麻木刺痛神经的时不时触便全身,让他有种失魂散念的感觉。 “够了,煌倪!”云泉从后面跑来,用力拉下煌倪,将他拽出房间,过来片刻,云泉进来,看着毅潇臣,他想了想,开口:“毅潇臣,有些事,你自己一个无法做到,现如今,我们这些人已经被毅族的命途牢牢锁住,想要逃离都不可能,现在毅溟这家伙更是个迷,普弥也不是当初那个灵清纯真的家伙了,所以我们能够信任的只有你,我们想要做的事也只有依靠你,毅潇臣,别辜负了我们最后的执念!” “唉….”毅潇臣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子里杂乱的声音给甩出去,可是结果并没有用:“云泉,毅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能够在天鸣阁隐藏那么久,他一定不是为了所谓的毅族命轮而出现,甚至我有感觉,阴阳盘、铸命续生之术都不是他的根本目的!” 对此,云泉低声不语,结果一语从背后传来。 二人抬头看去,敖天成不知何时进来了:“猎狗,毅溟,他就像藏在黑暗中的野兽一样,除非猎物出现,否则他绝不会漏出一丝破绽!” “你来做什么?”云泉对敖天成没有好感,当即起身冷声问。 “做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灵心从敖天成身后闪出,顶了云泉一声。 敖天成越过云泉,明亮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毅潇臣,末了才道出一句:“你真的是毅族命途的转折么?” 思量着这话,毅潇臣紧抓断肢处的手不由得松开,让后他释放魂息,一缕缕青灰色的魂力好似雾云一样顺着他的手浸入敖天成的胸膛。 “这就是我的答案!” 敖天成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转身向外走,这番不明不白的动作让云泉、灵心二人呆然矗立,直到敖天成离开房间,灵心才反应过来,随后冲云泉留下一双眼白,傲然离开。 “那了什么?”灵心快走两步,问敖天成。敖天成停下,眉宇愁云思绪万千:“你没必要知道!” “你这混蛋!”灵心怒声骂了句。
“喂,毅潇臣,你该不信任那个混蛋吧,天鸣阁的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云泉愤然不平,只是在毅潇臣心底,他的执念越厚重,他的路途也在欲恶中渐渐明了起来:“敖天成,祭魂者,你的罪恶会在我的手中解脱…” 当诸葛岫的身影气息全然消失在鬼墓灵后,毅溟正站在入口处思量,看着眼前幽黑冷寂的墓林,毅溟头一次感受到阴冷邪息的恐怖:“该死的小畜生!” 对于毅溟的感觉,即便他可以轻而易举杀死诸葛垌或诸葛岫,但是五相门历代先辈门主设下的术法阵式还是不容小视的,这里面容纳着每一任门主的执念残魂,就算毅溟无所畏惧,凭借阴溟镜、阳圣石两件至尊法器进入,也有很大几率命丧其中,再不济也会损耗自身从未苏醒的妖灵。 “小畜生,毅族的法器不是你这种家伙可以拥有的,现如今你五相门被毅族命途牢牢锁住,老子就不信你不出现!”暗自低骂完,毅溟经过短暂的思量,决定先与毅潇臣、普弥汇合,毕竟这两个家伙也是同族同支的家伙,在今后还大有用处,暂时舍弃不得。想到这里,毅溟转身离开鬼墓灵,消失在山道间。 “那家伙离开了!” 毅溟身影消失后,诸葛岫与明叔的身影从鬼墓灵中出来,明叔看着诸葛岫,心中满是忧虑:“你真不愿意按照老门主的话去做?” “明叔,您走吧,侍奉五相门一辈子,你没必要把性命搭上!即便当初您欠爷爷的恩情,现如今爷爷亡故,你早已还清一切旧债了!”诸葛岫说完,再次掏出那个胡桃,看了一眼,便向五相山南山走去。 “如此怨念纠缠,可悲的道途,可恶的命途啊…”望着诸葛岫的背影,明叔喃喃自语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