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王老夫子
石符国地处平陆国之北,丘民国之东,和与其接壤的飞沙国、无云国、平陆国、丘民国、大燕国、茶木国、天远国统称为天罗中部八国。 石符国地形奇特,南北方向被鼎鼎大名的十万里火焰山从中隔断,此山山石赤红,如同火焰,加之气候燥热,行人经过犹如被火焰炙烤一般,故而得名。 而东西方向,又被一条绵延数万里的狭长山脉所切断,此山多遍布檫木、榉木,因此被称为檫榉木山。 说石符国地形奇特,正是因为檫榉木山和火焰山正好交错,形成一个大大的“十”字。 火焰山以北,气候干旱,气温酷热,境内戈壁、荒山遍布。 而火焰山南方,则气候温润,潮湿多雨,有“戈壁江南”之美称。 而檫榉木山被火焰山切断,北檫榉木山,荒凉干燥,寸草不生,而南檫榉木山,郁郁葱葱,草木遍布,因此,久而久之,人们便将北檫榉木山和火焰山,统称为火焰山,而将遍布檫木、榉木的南檫榉木称之为檫榉木山。 云罗宗石符堂位于石符国南檫榉木山最南端一个小城——镇宁城,镇宁城北靠檫榉木山,东邻池草湖,西、南被沿南檫榉木山而下的青弋江环抱,可谓依山傍水,景色秀美,素有“半城山色半城湖”之美誉。 张玄道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整整行驶了一个月还在月氏国境内,还要穿越西兰国、平陆国,才能到达石符国,张玄道感觉有些太慢了,直接架起极品飞剑,朝镇宁城飞去。 一路上虽然经过不少大宗大派的领地,也有数次凌冽神识扫过,但似乎都没有人准备和张玄道这么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过不去。 但张玄道数次被神识扫身而过后,却暗暗心惊,暗叫下次再也不敢御剑飞行穿越其他宗门领地了。 半月后,有惊无险,张玄道终于来到了云罗宗在石符国的堂口所在地——镇宁城。 临近镇宁城,天空却下起了濛濛细雨,张玄道低头赶路,一路急行,来到了镇宁城城门外,却看见一队镖车压着不少货物,正在缓缓从城中出来,两旁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由于张玄道神识一直监控方圆,早就注意到镖车队伍中四名炼气期三、四层的修士,此刻近在咫尺,不禁又多瞄了几眼。 谁知,刚多看了几名修士几眼,其中一名炼气期四层的年轻修士,顿时对着人群,恶狠狠说道:“那个痨病鬼书生,你看什么看?” 张玄道知道是在说自己,自己如今一副病危危的样子,于是便打扮成一个病书生模样,便于赶路。 此刻,张玄道也不生气,淡淡一笑,说道:“在下发现道友是同道中人,自然多看了几眼,还望朋友莫要见怪。” 张玄道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这凡人社会,看到同是修真者,多看几眼不是很自然的事情? 谁知,对方一听,也不用灵眼术,查看张玄道的修为,顿时怒喝道:“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你个痨病鬼,莫非想死不成?” 张玄道听罢,心中不禁好笑:我一向被修为高于自己的修士欺辱也就算了,你一个炼气期四层修士,也敢来挑衅?我现在随便一想,就有数十种瞬间灭杀你的方法涌现在脑海。 张玄道正欲痛下杀手,转念又一想:自己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而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定还有后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陪笑说道:“那在下误会了,给阁下赔不是了。” 哪知对方却似乎是故意找麻烦,见张玄道道歉依然不依不饶,说道:“哼,别光动嘴皮子,老子今天就是要给你厉害尝尝!”说完,就举剑向张玄道攻来。 张玄道一见,不禁眉头大皱。 张玄道倒不是怕这几个炼气期三四层的修士,别的不说,只需放出下山前刚刚进化好的数千只隐蛊虫,瞬间便可将这几人斩为碎屑。 而张玄道乃是担心,对方如此嚣张,说不定还有高手隐藏周围,万一自己痛下杀手,对方凝脉期的高手一出手,那自己可真是插翅难飞。 就在张玄道有些犹豫,动手还是逃跑,进退两难之时,突然一个老夫子模样的白胡子老头,猛然冲到了张玄道面前。 张玄道也是吃了一惊,急忙扫视老头修为,发现老头只是一名普通的凡人。
然而,和一般修真者视凡人如无物不同,那名镖师模样的修士,见到这老头,顿时手脚一顿,硬生生收回了攻势。 而老头一站定,顿时瞪目喝道:“呜呼哀哉,你们这群莽夫粗人,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动手,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枉费你们威扬镖局陈总镖头平日的教导,还妄称知书达理,文武双修,就教出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简直气煞老夫也。” 被老头如此羞辱,几名修士竟然一言不发,反而看向他们身后一名看不出修为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皱起眉头,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回去。 几人苦着脸,叹了口气,转身随镖队默默离去。 张玄道急忙扫描中年男子修为,却丝毫看不出修为。但从其炼气期修士的表现,显然,这中年男子至少是一名凝脉期修为的修士,不禁心中暗叫好险。 即便有凝脉期修士坐镇,几名镖师还是乖乖赔罪认错走人,张玄道也是惊奇不已。 一个凡人老夫子竟然喝退几名炼气期修士? 难道这老夫子是隐藏修为的凝脉期或者结丹期高人?张玄道心中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见几人已走,张玄道连忙向老夫子道谢。 老夫子莞尔一笑,说道:“无妨无妨,都是圣贤门徒,老夫不过是举手之劳。呵呵。” 张玄道又和老夫子攀谈了一会,原来老夫子姓王,自称原本乃是城中白鹤书院的掌教。 抱着抱大腿想法的张玄道,耐着性子和老夫谈了整整一个时辰,老夫似乎却是极其迂腐,除了满嘴的之乎者也,再也没有其他的言论。 看着摇头晃脑,满口圣人之言的老夫子,实在不像是什么修道中人。 张玄道不禁心中想到:“如果对方真是高人,如此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自己又何必深究呢?” 于是,便和王老夫子告别,大步迈入了镇宁城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