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抓鱼
“什么试炼？”我想我脸上表情比要去炸碉堡的董存瑞还要壮烈。 “哦，还没想好。”我师父他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 哇，这人。你没想好？你告诉我没想好？你都用那地狱魔鬼般的修饰词了现在跟我说没想好？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咕~”我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虚起眼，而我师父他摸了摸肚子低下了头。 师父抬起头向我看来，我也向他看去在对视了好一会后。我师父他毫不要脸地再次露出了那一副冷酷的面孔一甩袖：“看来你要经历的是毁灭性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试炼，你去抓鱼吧！” “抓鱼？”我嘴角抽搐着真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这跟道术之类的有半毛钱关系啊？ “没错！” 什么？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你这些堪称末日级的什么试炼根本就是要问你的肚子吧？你是分明饿了吧？怎么那么随意就决定了这个试炼，而且为什么是抓鱼？你就不能去摘一些果子吃吗？而且你摆出这幅好像在给我下要去战场送死指示长官一样的样子干什么？不就是抓个鱼吗？ 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这吃饭比天还大啊？ “咳，我比较喜欢吃鱼。”似乎看到我那个脑袋都快要炸的样子我师父他有点腼腆地说。 靠！因为喜欢吃鱼所以就叫我去抓吗？而且我最介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还有你害羞什么呀？天啊，这人究竟有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啊！ 话虽如此，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跑去抓鱼了。谁叫现在我就剩下拜他为师这一条路呢？爷爷他们都不肯教我。 “你要抓的话，山下就有条小溪，在太阳下山之前你起码给我抓三条鱼上来，不让你就别想当我的徒弟了。”我师父他深深地看着我。 看到师父他那严肃的样子看来他说起来还挺认真的啊，如果真的没抓到的话看样子是真的不会收我当徒弟了。肚子的饱饿就那么重要吗？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其实就算是叫我去抓鱼而不是去干别的还是有着一定深意的，如果没有这一次试炼或许我还是沉浸在要为月儿报仇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没想到我一出门就撞上了爷爷，我脸上一僵支支吾吾地说道：“爷爷……” 爷爷他怎么会在这个偏僻山头上的房子旁？糟了爷爷不会打出一套连环拳让我生活无法自理吧？想起以前那铁拳的味道，我屁股就火辣辣地疼。 “你！”爷爷看到我出来了还想要说些什么，我师父他已经走了出来挥了挥手打断我爷爷要说的话，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臭小子快去抓鱼。” 之后我师父好像和我爷爷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就去山下抓鱼了。真奇怪，一般来说爷爷少不了要揍我一顿的。 到了山下，果然有着一条小溪，在到处都是破水沟的现在，有着这么一条还算是清澈的小溪可是稀奇无比的。而在水里面缓缓游动着真的有好几条鱼，有着一些草鱼之类的。 这下我可为难了，虽然我平日里极为捣蛋，也去水库之类的玩过水，但是对于怎么抓鱼我可是一窍不通。 抓就抓吧，反正就三条而已。这么想着我我捋起袖子看着小溪里游动的鱼猛地扑了过去，哼哼像我这种体内含着火焰能量的我抓鱼还不简单？轻轻松松都能抓个百八十条了。 你们也别说小的时候我就是那么自信。 可是体内含着火焰力量的我虽然很强但是这和抓鱼没有半毛钱关系啊，抓鱼对于毫无经验的我来说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噗嗒！”我甚至连那条鱼都没摸到，还咽好几口水。 被我这一动静一闹，那些鱼啊都跑开了老远。我就不信了，我直接跑着追过去这整一条小溪都被我闹腾起来。 这样折腾了好久，我是累的半死了一条鱼都没抓到，而那些鱼还优哉游哉地扭着屁股吐着泡泡。 这样不行啊，怎么陈爷爷他也不给我一些工具之类的，怎么可能抓得到啊？ 我急了起来，我开始责怪起来，我开始不理智起来。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有点暗了，这么看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算上下山上山，给我抓鱼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左右。 “快没时间了快没时间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嘴里不断念叨着，疯一样地开始追逐起那些鱼儿。 “快点，要快点！”我面孔扭曲着见到鱼就猛地扑过去，而这样更加是没有机会可以抓到一条鱼。 我急了我的内心非常急，自从月儿发生事故后，其实我就一直很浮躁，我会因为一些事情迅速变得狂躁。这就是当时的我，疯一样丧失了理智的我。 “啪嗒！”因为太过急了，我脚上一滑直接跌倒在小溪里面嗑到了一颗略微突起的石子。 当我挣扎着站起身，鲜血在我的额头上流淌，我很疼我很累我好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我动作迟缓僵硬地想要去抓鱼我必须去抓到鱼。 只是我内心很绝望，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别说是三条就连一条我想要抓到都不可能。我有努力了很久，直到我丧尽所有力气之后我瘫倒在地面上大哭了起来。 这一刻我讲我一直以来的担忧一直以来的痛苦完全释放了出来，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 我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 而当我再次睁开眼，我看到了在我旁边一脸担忧看着我的月儿，她低着头拉着我的衣袖轻微地甩动着。现在微弱成这样，就算拉我衣服我也感觉不到啊，傻女孩。就算是丧失了所有记忆就算变成了一个傻女孩也是会担心我吗？ 不过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到。我死死咬紧嘴唇，只感觉嘴唇间穿透而来的那抹痛感遍及全身深入内心之中。 而月儿看到我睁开了眼，她似乎在示意我什么指了指前方。 我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然后发现月儿蹦跳到小溪边指了里面的水嘟起了嘴。 傻瓜，你以为我是一直在玩水吗？你是在叫我不要伤心继续玩水吗？ 我目光柔和地看向月儿，走上前也轻点起月儿指的水对她笑了起来。 她看到我笑了，她那两只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也笑了起来。 就这个场景，我一直记在心里无法忘记，周围略微刮来的风，她和我相视而笑的美好，满是伤痕落魄不堪的我和脸上都是裂纹的她是那么地般配。 她的傻她的笨我很喜欢。 我原本浮躁的心安定了下来，我原本癫狂的状态平静了下来，我原本凌乱的心安宁了下来。我再次尝试着去抓那些鱼，没错安定下来的我已经完全达到巅峰状态下的我。 咳，还是没有用，还是没有抓到。这是当然的啦，毫无经验的我抓不到很正常。 不过我看到了，我可以发现在小溪里面游荡着的一些很小的拇指粗细的小黑鱼。但是也是运气很好，周围还有着一些空瓶子。我也不急，我慢慢地等，我就将瓶子放在水里面等着那些小鱼进来然后在直接捞上来。 还是做到了，抓到了三条鱼，虽然我想应该不是师父他内心所想的那些鱼。 这是一次试炼，一次确确实实有关于心的试炼，三成五立，当被一些东西遮蔽了目光的话你会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回到山上，爷爷已经走了，见到师父我拿出那三条小黑鱼。我师父当时就懵逼了，他吹胡子瞪眼地跟我说：“这就是你抓的三条鱼？” 我当时没有留意到我师父他的眼神是那么地欣慰那么地欣喜。 “对呀。”我点了点头。 “这这，就这些连塞牙缝都不够。”我师父一甩手：“不合格！铁定不合格！” “啊？”我深深低下头，我当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内心还骂了我师父好几句王八蛋，想着吃就那么重要啊？虽然我早已经觉得知道会通过不了这个什么世界末日级的试炼。 “所以，你必须经过下一次试炼我才能考虑要不要收你当徒弟。”师父他深深地看着我。 我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