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章 一坐三年
陈凡笑了笑,也没做解释,林天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便说道: “陈哥,那要是没事我就先去忙了啊!” “去吧!”陈凡随意一声,他父亲又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示意,小猴子顿时放下了铃铛,对着陈凡招了招手: “陈叔再见!” “嗯再见!”陈凡也是挥了挥手,露出一副亲和的笑容。 此番让小猴子感觉陈凡这个年龄稍大的叔,有些慈祥,像一个老人一般。 他父亲带着小猴子去了街边一处空着的摊铺,开始售卖干鱼,阵阵吆喝声传出,尽管不是太过熟练,但很有节奏,似乎是他老父亲传给他的。 至于小猴子则是被放在一张独凳上,不时捏着摊铺上的鱼干玩耍,不时跑去街边墙角看蚂蚁搬家。 半个时辰后,又是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将陈凡叫醒,睁眼一看,却不是小猴子,而是程海。 似乎之前小猴子摇铜铃才把陈凡惊醒这一幕被他看见了,也算是知晓了陈凡这里的规矩。 不过现在才来,想必是犹豫了一番。 此时只见程海手里提着两壶酒,顺手放在了陈凡面前的桌子上,打了个哈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这个。。陈哥昨天真是抱歉啊,收了你这么多钱,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你看我这。。” 程海说话间,推了推桌子上的两壶酒,示意陈凡。 陈凡似笑非笑,盯着程海说道: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程海心里咯噔一声,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还是有些结巴的回到: “我。。我收的那一百两黄金被我拿去给村里修条石路了,咱们村里和这赵家城中间有更多的农田,下雨天就根本就不能走,所以。。” 程海话说半截,却还是看见陈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由得心里瘆得慌,赶忙改口道: “那陈哥你要是觉得可以我立马就把这笔钱拿来还给你!” 昨夜回去之后,他便想都没想就把这笔钱拿给了村里负责修路的李二了,回过头来却又听说了陈凡白日间的事迹,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歉意。 不过说出这话,他又有些不愿,因为他一直就想着给村里修一条石路,多多少少能改善村里一些人家的家境,只是奈何他拿不出银两。 “你还给我做什么,那可是我交个你的摊铺租金,你还给我了岂不是要撵我走了?”陈凡立马装出一副很紧张的神色。 而程海见此,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此事的确是他无礼在先,他又哪里能想到,陈凡真能拿出一百两黄金。 只是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收了银两,径直的给了别人。 陈凡看了看程海的神色,深吸一口气,道: “得,你要觉得过意不去,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海顿时大喜,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条件?” 陈凡抬手,指了指林天阳父子,说道: “我那多出来的摊铺租金,算在他们头上吧,真要是有多的,你也不用还我了,给村里修路的事,就算我的一份!” 此话,让程海立即露出感激之色,之前的愧疚一消而散,连连点头道: “没问题没问题,这事简单!” 程海离去后,便一直没有其他的事情生,陈凡面前依旧无人问津,黄道长面前依旧排满了长队。 后面半月,依旧如此,不过黄道长面前也开始有些冷清了,不再排起长长的队伍,而是三两个外地人来问问情况,少有肯花钱算命的。 陈凡这边也一样有人来问,但大都是郁闷的离开了,甚至有人气的想要对陈凡动手,不过这部分人多多少少都在当晚生一些倒霉的事。 而自从那日以后,小猴子就一直没有来过,只有他父亲林天阳照旧每日都背着一大筐干鱼来售卖,一问才知道小猴子已经被送去隔赵家城有些远的私塾上学去了。 七岁入学,的确是有些早了,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是八岁入学的,不过想来应该是小猴子一直央求着他父亲送他读书,他父亲拗不过,只得同意。 而且,陈凡现最近几日这林天阳似乎特别有干劲,笑容也比以前多得多了。
当然,这几日林天阳也是再三邀请陈凡去他家做客,但陈凡一直都是拒绝,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在心中记下陈凡这份情。 又过了几日,传下一则消息,说是程海半月多前抓住了一帮他国的盗匪,送去省城后有了结果,这帮盗匪经过审问,供出了好几个同行。 朝廷便派兵,抓住了好些个盗匪大队,林林总总不下千人,此事正好是昨天生的事。 至于今天,则是从省城里传下消息,要大赏赵家城,以及要把程海提升为赵家城的城主。 这大赏赵家城,其实就是要把赵家城附近的那些农田全部改建成屋舍,籍此扩大赵家城的规模,想必这个条件,是程海提出来的。 至于把程海提为赵家城的城主,想来应该是省城里的高官强行要求的,因为看程海的样子,不像是个爱慕虚荣之人。 不过赵家城即便改建了,也一样只是一个小镇,他这个城主和原来的护城队长又有何区别,只是挂个虚名罢了。 唯一改变的,是程海在赵家城的威望更高了,甚至有的邻里乡亲都提着鸡蛋蔬果之类的拜访程海。 待此事渐渐冷去之后,程海依旧穿着个白的马甲,整日巡视赵家城,不过每天清晨,他都会提一壶他媳妇亲手酿造的酒给陈凡,因为在他心中,一直的对于那件事怀有愧疚。 。。。。 时间飞逝,岁月匆匆而过,一转眼就是三年时间,自从省城派人来赵家城扩建后,赵家城多出了第二条街,街边也不再全都是卖鱼的商贩,开始有一些外地的商贩驻扎在这里。 瓜果蔬菜,绫罗绸缎等应有尽有,这赵家城,好不繁华。 但黄道长面前的摊铺,已经变得很冷清了,基本上算是无人问津,偶尔有一两个人来问问都是稀奇的了。 至于陈凡,则是一直闭目养神,不问世事,本欲来他这里问问,求个安稳之人,看见陈凡这番冷淡的样子,也是无趣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