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章 重临故地
华国西北面是商国,这个国家如其名,以经商闻名于世,商国的修仙界亦是如此。 商国一样分为三个中等国家和两个大家族,多出来的,是一个上等宗派天清宗。 天清宗崛起不过百年,其开派祖师更是只有一百五十的少龄。 要知道,元婴中期的寿命,长达千年,一百五十,的确能称之为少龄。 相传天清宗的开派祖师从华国带回来一块初始之土,放在后山,天清宗,便以此开宗立派。 此时,天清宗的开派祖师言离自打坐中惊醒,却不是惊魂未定,而是难以割舍。 他早已听说陈凡归来的消息,只是他不可能带着整个宗派的人逃走,因为天清宗是他的心血。 现在他越来越有感觉,陈凡在朝着天清宗靠近。 蓦然回过往,他当年也是参与过那件事,有幸夺得一块陈凡的精血,便以此浇筑出初始之土,培养出一大批仙草仙药,才有了如今商国的上等宗派天清宗。 他不愿深究陈凡的真假,他也不是太过在意自己的生死,他唯一的牵挂,只是天清宗,所以他担心,陈凡会对天清宗动手。 他掐指一算,顺得一根因果线,只是一拉,却是雷霆滚滚袭面而来,这因果,似是被遮蔽了一般。 他强忍着支撑了下去,这些雷霆再次扩散,几欲轰碎其身躯,好在这条因果线,被他拉到了头。 只见他会心一笑,如同放下了重担一般,然后反手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一届元婴中期,自此绝命! 天清宗的弟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天清宗的三位元婴初期长老待后来才现言离死去多时,想要为其复仇,却是无处可寻。 至于陈凡,只是微微有些意外,隔着几千里就直接收走了言离的几滴精血和那块初始之土,便又匆匆离开,并未踏入天清宗半步。 诸如此类的事情连连在周边大国内生,但大多是都并未像天清宗这么风平浪静,甚至有的宗派遭受了灭门之灾,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修仙界,成为了继修仙界大战的又一件大事,而从华国传出的消息正好与这件事情对上,于是,当年那件事,彻底的被挖了出来,成了修仙界之人闲暇谈论的对象。 至于这件事情的正主,则是又一次消失不见了,而这一次,消失得貌似有些太久了。 。。。。 不邪山脉之下,一名白衫中年人自大雪中缓步踏来,其雪沾身,脸色带有红晕,呼吸有些不均匀,喘着粗气。 若是不相熟之人,定会以为这中年人只是有些体力不支罢了,实则不然。 百年前陈凡也亲自踏上过不邪,但如今再次降临此地,才现这里,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恐怖很多。 他猜测,即便是元婴后期修士,在这里一样会受到压制,以至于寸步难行。 陈凡来这里,自然是想要穿过不邪,然后完成上一世最后的一个执念,顺带回家乡看看。 以他的实力,固然可以绕过不邪,最多花个一天一夜,就能回到家乡。 但他想要完成当年他没有走完的路,或许,这也是一个执念。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鹅毛般的大雪扑面而来,这不邪的险恶环境似乎比百年前还要恶劣很多。 但出奇的是,在这种恶劣天气下,竟能看见头顶上的太阳,尽管有些昏暗。 一日之后,陈凡踏上了山巅,略微缓了两口气。 眼前依旧是一片白雪,不过却是能看见昔日那场战斗所遗留下的痕迹,倘若挖开大雪,定能现不少被大雪封存的未腐化的尸体。 半日后,陈凡爬上了更高的一座山脊,遥遥一望,那里有一个黑点。 在记忆之中,原本那个位置是有一座破庙的,但现在却是有一个大坑在那里。 不过当陈凡聚目之时,却是现了那里还立着一座雕像,貌似是那个西方教教士的雕像,除此之外,雕像旁似乎还有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陈凡赶忙加快了步伐,待靠近之时,才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对散乱在地的杂物,多为灵石和药草,其次就是几张符纸。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块大门板,还有大门板下面压着的一块蒲团,貌似有几声冷到骨髓的哀鸣,从这块蒲团中传出。 这些东西,正是上一世他储物袋里的东西! 见此,陈凡也是不由得一喜,原以为这些东西早就没了,原来还被扔在这里。 尽管这些东西,对他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陈凡捡起了另一个储物袋,那是灵兽储物袋,散神识探去,里面有一只四不像的小兽,已经瘦弱得皮白骨,蜷缩在角落中,想必是很久未进食了。 这只四不像的小兽,便是上一世从张天正遗留下来的,上一世他不知道这四不像的小兽是什么,但他现在却是知道,这种小兽,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小兽,专门克制阴晦之物,俗称钟兽。 其鸣如鼓,其号如钟,故名钟兽。 陈凡赶忙朝着储物袋里面扔进去一些下等灵石,这钟兽也是被惊醒了过来,不过这钟兽却是并未进食,而是对着陈凡露出了兴奋和亲昵的意味,它能感应到,是他的主人回来了。 而此时,那块蒲团却也是迷迷糊糊的看见了陈凡,顿时从喉咙中挤出三个字: “你谁啊!” 王大柱也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他只是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躯,但现自己还是被大门板压着。 陈凡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一屁股。 “我擦,你别坐我身上,我被这块大门板压了一百年的,好不容易来个人了还要压我,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的?喂?” 陈凡只是顺手从身旁扒了一块雪块,然后运力将其融化,手捧着缓缓流入口中。 冰冷感瞬间驱散了疲惫和干涩,不过陈凡依旧不起身,只是略带着笑意的说道: “你个蠢徒,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