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智障
林芳辰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手机，发现它确实发生了变化，除了变轻变薄外，颜色也由原来的银白变成现在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纯白，摸起来温润如玉，似乎连材质也发生了改变。表面上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的LOGO、字、图案，也没有电源键，充电插口、耳机插口什么的也全都消失，但奇怪的是摄像头还留着，在背面的正中心，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除此之外，屏幕与机身似乎融为一体，平时看起来就像一块白色玉牌，只有碰一下在HOME键位置处的圆白凹陷才会出现“识别完毕”四个字，然后就会出现那些数据，若是没有任何cao作，10秒钟后字就会消失，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正常的玉牌。 “嗯，这种伪装倒是不错，要真是穿越了，我还真没法解释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芳辰研究的差不多了，再没发现什么变化，这才将“手机”放回袖中的衣袋，站起身四处看了看。 林芳辰原本以为是在一片树林中，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处不高的山坡上，山下不远就有一条道路。 “嗯，先顺着路走，肯定是通到有人的地方。” 林芳辰做了决定，几步来到山下路上，正在犹豫向哪个方向走。 “哎，我这选择困难症呦。不如闭上眼转圈，睁眼看哪边就朝哪边走。” 自言自语着，林芳辰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原地转圈，因为了解自己的方向感还算比较好，所以简单的转几圈是没有意义的。林芳辰打算把自己转晕，转到他倒地为止。 大概过了几分钟，林芳辰终于叫唤着“哎呦晕了晕了”倒在地上，睁开眼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旋转，还没看清楚自己到底朝着哪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什么人！快闪开！” 林芳辰只听有人在大声喊叫，声音很是年轻透亮，眼前旋转的事物终于慢慢清晰，组成了画面，自己确实是朝着路的方向，只是此时这路上一匹马正狂奔着向自己冲过来，已经在身前几十米处了！ 林芳辰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眩晕感还未过去，走了一步又是扑倒在地，这会儿功夫那匹马已到近前！ 林芳辰心里叫苦：我真是有病啊，好好的非要把自己弄晕，这才刚撞完车，又要撞马了。可怜我刚穿越过来，江湖小虾米都没当上就要挂了。 马上之人没想到林芳辰站起来走了一步又摔倒了，眼看他就要丧生蹄下，忙使劲一拽缰绳试图停下。 这马已经狂奔了几个时辰，早就累极，此时一被拉缰绳，本该高扬前蹄停住的，结果没想到一时脱力没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向侧面倒去。 马上之人大叫一声“啊”！忙飞身向外扑去，翻滚了几圈这才停住。马也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林芳辰本来已经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了，谁知道突然这马就在自己面前摔倒了，马上的人滚到了路边不知如何。 “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难不成我现在还有主角光环？”林芳辰心里念叨着。 眼见那人还未站起，自己又实在是走不了路，只好大声喊到：“兄弟，你还好吗？” 那人并未回话。 林芳辰很是担心，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他摔下马，若是有什么意外，实在是有违自己的侠客道，忙努力挣扎着站起来。 就在这时，后面又有二人骑马赶到，他们看到前面之人摔下了马，也不再着急，两匹马一前一后减速来到近前稳稳停住。 两个人各自下马，看了林芳辰一眼，后面的人小声对前面的人询问着什么，那人的回答林芳辰却是听见了：“不用管。” 林芳辰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领头的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国字脸，长的很端正，胡子整齐干净，看起来是经常打理。体型偏高，穿一身黑衣，身材匀称。此时站立在身前，颇有几分肃杀之气。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灰衣青年，略显消瘦，看长相倒是算得上英俊，棱角分明，就是眼睛中有几分狡诈。青年不如黑衣男子高，看身份似乎是他的跟班，此时默默站立在黑衣男子身后，头微低不说话。 林芳辰觉得头晕稍微好了点，试着向摔倒在地的人走了一步，就听灰衣青年开口道：“这位兄台还是不要管闲事为好，不然的话，怕是要平白给自己添许多危险。这人可是……”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打断了灰衣青年后面的话，开口冲地上躺着的人说道：“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地上之人听了这话，爬起来坐在地上大哭：“不要杀我啊！我就是个倒水的小童！是老爷让我跑出来的！别杀我啊！呜呜呜……” “靠，装死啊。不过怎么这跟刚才让我闪开的语气差别这么大。” 林芳辰在心里吐槽着，却也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很明显，前面这个人似乎带着什么东西在逃跑，身后两个人在追他，正巧自己成了拦路的摊上这事。 不过林芳辰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基本已经确定，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江湖。而眼前，就是他初入江湖遇到的第一个事件，只不过以他现在啥也不知道的情况，怕是很难出手相助啊。 林芳辰这边在思考，但眼前的二人却认为他已经被吓得呆住了，心里更加认定这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路人。 黑衣男子上前几步一把揪住地上之人的衣领，一抬手就将他举了起来，张口说到：“搜。” “是。” 身后的灰衣青年答应一声，也上前几步，开始翻那人的衣服。那人似乎是怕到极点，也不敢反抗，一直大声的哭着。 林芳辰听着哭声，心里不忍，自己现在已经身在江湖，怎么真遇上事的时候，反倒不敢相助了？这样怎能称为“侠”。 此时灰衣青年已经将那人搜了个遍，对身边的黑衣男子说到：“没有！” “找找附近地上。”黑衣男子又下了命令，将手中之人扔在一旁，蹲下身凑到他近前，说到：“哼！你若只是个小童，怎么有胆量跑了几个时辰，早说不就没事了！” “呜呜……老爷说，要是…要是被追到了，我就没命了，死命跑还…还有一线生机。” 黑衣男子还是不太相信，继续问到：“那你穿的这件丝衣，是少爷给你的？” “是…是的…呜呜。” 黑衣男子伸手一使劲便将丝衣扯烂，里面是粗麻的贴身小衫。 “还是没有。” 那灰衣青年此时已经将附近的土地找了个遍，看来也是毫无收获。 “嗯，看来确实追错了。无碍，反正正主逃不出去，走吧。” 黑衣男子也是毫不拖泥带水，眼见待在此处毫无意义，起身便要上马离开。 灰衣青年指了指衣衫凌乱，正坐在地上啜泣的小童，问到：“就放过他了？” 黑衣男子翻身上马，拽了拽缰绳让马转回来时的方向，回答道：“无用之人，不用管。” 灰衣青年显然有些气不过，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 “既然无用，不如斩草除根免了后患。” 说着便向还在哭的小童刺去，那小童吓得连躲都忘了，眼看就要命丧黄泉。 “咚！” “谁！” 不知哪来的石头正砸中灰衣青年的后脑，身子一歪手一抖便刺了空。灰衣青年很是恼怒，回头一看，只见刚刚一直在发呆的路人此时手里正握着一块石头还要再向他扔来。冷笑一声：“小子，你找死！” “行了！不要乱杀人，快走。”黑衣男子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呵斥道。 灰衣青年虽然杀心未消，但确实不敢忤逆黑衣男子的话，只好冲林芳辰“呸”了一声，又踹了一脚那吓呆的小童，这才回到马上，临走对林芳辰道：“小子，以后别让我遇到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说完跟随黑衣男子骑马离开。 林芳辰此时腿也是软的，握着石头的手还在发抖，重生之年第一次行侠仗义，差点把命搭上。 “还好还好，我有主角光环。”林芳辰心里暗暗感叹。 嗡嗡嗡。 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林芳辰忙掏出来查看，屏幕上的数据这次却是有了变化。 林芳辰（男） 气血：100% 内息：60%（3） 疲劳：48% 侠义：10 武学：暗器手法一重（1%） 称号：未解锁 成就：已开启，点击查看。 人脉：已开启，点击查看。 “哎，生命危险不白冒，行侠仗义不简单呐。” 林芳辰感叹了一句，却是没再去细看，反而是将手机收好，走了几步来到那小童跟前，蹲下身问到：“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林芳辰此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人，不过，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衣服先被搜后被撕烂，脸上全是摔倒在地沾的土，唯一知道的就是确实很年轻，个子也不高，很是瘦弱的感觉。 那小童本来呆坐在地，此时被靠近的林芳辰又吓了一跳，“啊”得叫了一声，向后蹭了几下拉开距离。 林芳辰笑了笑，继续说到：“小兄弟不要怕，那俩人已经走了。你为了不伤到我被他们追上，我刚刚也算冒死救了你一命，咱们两不相欠。” “好爽！好爽！我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么酷的话了，此时等他道谢后再说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然后他再寻求我帮助，我顺势护送他，也算有个伴。简直完美！”林芳辰内心大呼。 “哦，哦。再见。” 那小童冷淡的说了再见，起身便离开。 “那好，青山不改……等等，就这么就完了？”林芳辰大愕，这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这态度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午后怎么突然冷了许多。 那小童完全不理林芳辰，过去抚摸了一下仍倒在地上的马，温柔地说：“谢谢你，灵素，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坚持了。” 那匹马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童的手，气息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小童这次却没有哭，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迷茫与不舍，反而充斥着坚毅与怒火。 林芳辰此时也来到近前，不满的出声问到：“哎哎哎，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小童收敛了眼神里的光芒，也不看林芳辰，漠然说到：“你刚刚不是说两不相欠吗。何况若没有你，我说不定已经跑掉了，哪会有后面这些。好在现在没事了，我们各走各的吧。” 一番话说的林芳辰无法反驳，虽说自己行侠仗义本就不求什么，但如此冷淡的态度确实有些打击到他。 “好吧。其实，呃…我没处可去。”林芳辰只能实话实说。 “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小童继续一脸冷漠，试图将已经没有呼吸的马拖到路边，无奈实在是力气不足。 林芳辰忙上来帮忙，两个人一起倒是终于拖动了那匹马。 “呃，我不知道我从哪来。”一边帮忙，林芳辰还不死心，试图继续套近乎。 “你…是个智障？” “我觉得我不是…” “这条路一共就两个方向，你连自己从哪边来都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这原地转圈玩呢，还把自己转晕了。你说你不是智障，我会信？” “……” 林芳辰无法反驳，他发现自己说不清楚，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是个智障。 “好吧，我确实是。现在被人抛弃了，我能不能先跟着你？” 林芳辰放弃解释了，他现在只想跟着这小童走。第一是自己确实不知道该去哪，有个伴总好过一个人。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很明显这小童有来历有故事啊，这就是主线剧情啊，自己哪有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那不是真成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