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圣尊使者
“哈哈……” 杜马尔看着反捆在刑柱上的伽明,一番上上下下地打量后,凑过头来冷笑着揶揄道:“本圣使心情本来不太好的,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心情突然又变好了。嘿嘿,怎么样,后悔了吧?这就是亵渎本圣使的下场!” 伽明半低着头不予理会,心中却想着师父的嘱托。 如果答应对方的条件,自己必定无缘于金身领悟,师父对自己有救命和授业之恩,自己岂能为了苟活,而辜负师父的期望? 而且对方分明是设下jian计,以自己的性格,也万难向其妥协! “如果天意如此,那我无话可说。” 伽明暗暗在心中立下了誓死不屈的信念。 “怎么不说话了?你在广场上不是很嚣张吗?” 杜玛尔明显还不过瘾,盯视着伽明恶狠狠地道:“若不是还要将你押送回火凤城,怕你经受不起死在路上,我现在就对你动大刑。嗯,你跪地求饶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说着,杜马尔又靠近了一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就死去的。到了火凤城,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这一路上,你也别想好过,我会用链子像狗一样拖着你跟在车辕之外,让沿途民众看看亵渎圣教和得罪我杜马尔的下场!” “哈哈……怎么样,怕了吧?”杜马尔仰天大笑起来,“这还不算完,你一定没有听说过天诛狱中的各种酷刑,我打算让你挨个尝尝。‘炼魂’你听说过吗?嘿嘿,很多比你还冥顽不灵的异端,被‘炼魂’之后,都后悔来到了这个世上。” 说着,杜马尔背起双手在伽明面前大摇大摆的踱起步来。转了两圈之后,杜马尔突又停下脚步,偏着头盯视着伽明的眼睛,蔑笑着道:“如果你肯跪下来当众忏悔,并且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求我,也许我可会考虑,对你稍微好一点……” “怎么样?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呸!” 迎接杜马尔的是伽明喷出的一大口血沫。 杜马尔侧身闪过,气急败坏地凑到伽明耳边道:“好,很好。我听说魔族那些家伙驯兽熬鹰都要好些日子,本大爷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你的底细本圣使已经调查清楚了,一个贫民窟的小叫花子,一个天星帮的小喽啰,为了********,竟敢做出胆大包天之事,连天星帮主的东西都敢独吞! 那织田远星不敢到这里来问我要人,但是你敢保证他不会拿其他人泄愤吗?你说我要是派人给他捎个信,说你这样做都是为了给那塔沙报仇,你说天星帮会怎么对付塔沙一家人呢?” ※※※※※※ 火凤城,教统府邸密室。 铜兽香炉中烟气氤氲,独特的异香让人迷醉。 充满异域风情的器乐响起,一名美而近妖,一丝未挂的绝色女子走到密室中央的方塌之上,搔首弄姿地侧躺下来。 火红色的头发,凝脂美玉般的肌肤,尖尖的耳朵以及完美的身材比例,各种特征显示出,这名女子并非人族,而是来自魔族中的修罗族。 一名驯蛇师盘坐在密室一角,吹响了手中的巫笛。 笛声响起,一条火红色的异蛇从驯蛇师的声旁的瓮器中溜出,循着笛声的指引,径直游上了方塌,向那异族女子的身体上游去。 之后,那红蛇吐着蛇信,伴着笛声,在**粉雕玉琢般的脖颈和双*峰之间缠绵游走,看得索毕图兴致盎然,笑意连连。 那美女媚眼如丝,半翕着嘴唇向索毕图投去一道勾魂摄魄的眼波,而后抬起一条洁白的玉腿,任由那红蛇向着某个地方游去…… 深谙此道的索毕图也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向那方塌,一名仆人走了进来,望着兴致盎然的索毕图欲言又止。 索毕图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扫兴,袍袖一挥,怒斥道:“什么事?!” 仆人小心翼翼地道:“教统大人,大厅内有人求见。” “不见!”索毕图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说…他是东方圣尊的人。”仆人补充道。
“什么?!” 索毕图眼皮一跳,满目惊异之色,略一沉吟,改口道:“让他到偏厅中等我。” 整理好衣服头冠,索毕图推开偏厅的房门一看,一个穿着草鞋、罩着粗布灰袍的中年人,正默然站在圣灵皇古陀的画像之下。 索毕图不禁上上下下打量地打量着来人的背影,单论穿着,他哪里像圣尊使者,说他是乡下的农夫还差不多。 “如果此人胆敢冒充圣尊来使,我必让其不得好死!” 索毕图正思忖着,那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道:“教统大人,在下如然登门造访,没有扰了教统大人清修吧?” “是你!” 索毕图心中一凛,此人刚一转过身来,便想起此人曾在庞波贝圣廷的大****见过。此人当时跟在梦星海身旁,可以确定是东方来使无疑。 “教统大人好眼力,虽然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灰袍人仍旧笑意盈盈,不疾不徐地道:“那我们开门见山如何?我今日造访,就是想代表东方圣尊梦星海大人和你谈谈明王金身灵息的事情。” “金身灵息?你是说神武学院的金身灵息?”索毕图微笑着道:“麻烦你回禀东方圣尊大人,圣灵皇特使已和明王旧部有了协议,并且当众允诺,圣教绝不插手明王灵息,此事索毕图帮不上忙。” “你帮不上忙?呵呵……那么那个叫南迪的年轻人能否帮上忙呢?”灰袍人慢幽幽地说道。 “南迪?”索毕图面色突变,但随即又神色如常道:“哪个南迪?” “教统大人!” 灰袍人的睛芒突然如利刃一般直射而出,直视着索毕图道:“他应该叫‘索南迪’才对吧?你非要用融血珠滴血认亲,才肯承认他是你的私生子吗?” “……” 索毕图像一条突然被拿住七寸的毒蛇,不禁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