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说来也是
步天行透过窗户瞄着走出滢河客栈的两个客商打扮的在他认为身怀武功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眼见两个人在滢河的龙江源渡口上了一条渡船。他赶紧朝云之大哥朝窗外努了努嘴,两个人两口喝完碗里剩下的胡辣汤,凌云之已经吃完了烧饼,步天行还剩下一点,他俩起身步天行随手把剩下的一点烧饼塞进口里边嚼边跟着云之大哥朝滢河客栈外面走。 临出门,他俩走过柜台的时候,站在柜台里的昨晚的那个账房先生一边拨打算盘一边朝他们微笑着点头,嘴里还说:“二位公子,慢走。再来龙江源,欢饮来滢河客栈住宿。” 步天行和凌云之回账房先生以点头和淡然的笑,两个人走出滢河客栈瞄向滢河瞄见两个客商搭乘的渡船已经快划到河中间了。离开滢河客栈大约百十步的时候步天行下意识地猛然扭头朝身后瞄去,没有察觉有人窥瞄他俩,他这才跟凌云之说: “我们也上渡船,跟过去。本来昨晚要打探这两个人在滢河客栈的楼上跟廖掌柜在干什么,结果只顾跟丁旺聊,错过了,这会儿我哥俩得把这两个人盯紧了。” 一早的渡口渡船挺忙碌的,几条渡船来回渡着客人。步天行和凌云之上了一条渡船,船家就划开了。渡船不大,一次至多能乘七八个人,滢河两岸的乡民就是靠渡船来回过河的。再瞄那两个客商,他们乘的渡船已经回返滢河东岸了,两个人在滢河西岸上岸之后不见人了。 瞄着滢河西岸停着的几十条花船,清晨船上的人大多都还没有起床,起床早的人零零星星的在船上散步观景。“他俩不会走远。西北边是皤冢山,西边是河西城,再往西以远是关岭,这两个客商不会是进山了,要进山我们这会儿在渡船上可以瞄见的,看来是在西岸上花船了。”跟步天行站在船头,凌云之瞄着薄雾蒙蒙的远方说。 滢河河面有水汽开始升腾,步天行扫视过河面上的花船,跟凌云之说:“但愿水汽能浓一些,这样可以给我们打掩护,到了西岸我们一条船一条船找,这两个人不会一早再到花船上睡觉吧。” “哈哈。”凌云之被步天行的话逗笑了,说,“看那两个人,不像是好色之徒。如果大哥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人跟廖掌柜,还有花船上的人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是吗?”步天行感到有点惊讶,问凌云之道,“大哥怎么会这么说?” “凭直觉。”凌云之扫视着越来越靠近的花船,若有所思地跟步天行说,“身怀绝技?客商打扮?跟滢河客栈的廖掌柜的相识,见面有什么话不敢在饭堂说,非得上楼去在客房里聊?难道他们真的做的是贩卖珍禽异兽的买卖?为何一早离开滢河客栈不是赶路离开而是在河西岸不见人了?肯定是上花船了,两个客商清早上花船难倒是逍遥快活去了?我说了,他俩不是好色之徒……” “神神秘秘的……这两个人看来不简单……”步天行似乎也隐隐从两个看似客商打扮的生意人的行踪看出了什么,不过到底这两个人神秘兮兮地在干什么?不能不引起他兄弟俩的警觉。 “只要我俩别把他俩跟丢了,我猜一定会从这两人的身上查到什么?”凌云之说。 步天行扭头朝身后瞄了一眼,瞄到船头就他跟云之大哥,这才跟凌云之说:“他俩不会跟阮家灭门案有关吧?” “说不准。”凌云之不假思索地说,“不过想来不可能啊!贤弟你想,你奉旨查案的事是杨参军在丛林中跟你两个人说的,外人可不知道。阮家之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的。何故我俩来了就这么巧地碰到这么两个行踪神秘兮兮的人,至于他们如此神神秘秘为了什么,本来你我没有必要知晓,但是大哥我越来越觉得好奇,非跟着他俩一探究竟不可。” “我也跟大哥想法一样。”步天行笑道,“也是觉得好奇才想一探究竟的。反正我们也不急着离开滢河,就算是猎奇一回,跟紧这两个神秘人也权当做了一回官衙的捕头。要是探出他俩只是正经的身怀武功绝技的商人,也就罢了。要是探出这两个人图谋不轨或是搞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你我兄弟可就不能不管了。” “看贤弟说的。贤弟呀,你可是官家的人,拿官家的俸禄,可得替官家消灾啊!”凌云之不无打趣地说,“而大哥我,乃浪迹江湖一闲人,无职无权,怎么敢随意地去跟踪他人,查探他人隐私?这要是让官衙知道了,会逮我去过堂的。”
听云之大哥这么一说,步天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云之大哥心里的苦楚他也能有所感受,但是比起大哥本人,他怎么可能会体验的那么深那么真切呢!说来也是,多少年的阴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从跟他一样有想法有抱负对人生的也充满了憧憬的云之大哥的心头一会而去呢?更何况云之大哥时至今天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这要是放在谁的身上,是谁都非常的纠结和愤懑。 “大哥,你就宽心吧。”步天行当下也只能尽量安慰凌云之说,“就是全天下人都不待见大哥,我步天行却是不会的啊!至少还有天行认你是大哥。再者说了,还有当今大帝陛下,陛下对通缉大哥一事我觉察一点都不热心也不是多在意,大哥难道没有意识到吗? 而热衷于缉捕大哥的,把大哥当要犯的,不过就是大哥憎恨的朝中权臣和一帮喽啰而已,大哥无需多虑。小弟敢向大哥打包票,要不了多少时日,大哥和家人的冤屈肯定会大白天下的,凌家也因此一定会得以昭雪的。” “是吗?昭雪!冤屈大白于天下!”渡船即将靠岸,凌云之瞄着河岸,脸色平平地说,“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啊!即使贤弟有这个心,大帝陛下也有这个心,靠你两位,还真能给凌家翻案,洗清我家的冤屈,给凌家正名吗?我实话跟贤弟说吧,只要当今虎千岁还坐镇朝政,凌家要想洗清冤屈,希望那可是渺茫得很哪!” 凌云之还是口口声声说到了虎千岁,步天行之前有过回京城之后劝解虎叔伯解除通缉云之大哥的想法,然而想法是美好的,能不能让虎叔伯跟云之大哥冰释前嫌,步天行的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啊! 这么多年了,为了打压凌家,或铲除或排挤掉凌家在朝的势力,凌家虎千岁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凌家先祖都已过世了,诬陷凌家先祖一来意义不大,二来虎千岁还是有诸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