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李魁改口
“快了!快了!”李魁一边说一边扭头扫视围观的马贩子们,大哥来不来?何时来?他心中也无数。也就在这个当口,听到有人喊道:“李魁,江虎大哥来了!还有郡衙的衙役也都跟着一起来了!” 李逵转瞬胆子也大了,退后几步瞪着步天行,说:“你们不是要马吗?哈哈!马的事好说,但是,我的双耳你们得赔我,我流了那么多的血,还受疼,要不赔我耳朵,哼,想要回马,休想!” 李魁话音才落,步天行当即听到背后有人喊道:“是谁?是谁吃了豹子胆敢伤了我兄弟?”此人嗓音如洪钟般响亮,喊话的余音震荡着人的耳膜。 步天行却是头也不回,依然眯着双眼瞪着李魁,只是一言不发,以静待动,倒要瞧瞧来的是何等样的人。 “大哥,就是他!还有这三个sao娘们!”李魁可谓狗仗人势,大哥走近他,他就像蒙受了不白之冤似的右手指着步天行跟大哥说:“就是他和那三个sao娘们,他们怂恿这只长毛红眼雪貂咬我,大哥你看看,雪貂咬掉了我的耳朵。大哥呀!李魁就盼着你和三弟来,他们逼着李魁要我承认他们丢失的四匹马是我们兄弟几个……不,是我偷的……” 李魁说漏了嘴,“他们逼着李魁要我承认他们丢失的四匹马是我们兄弟几个……”大哥瞪了他一眼,他浑身一哆嗦,当下赶紧改口说“不,是我偷的……”步天行听了都感觉好笑。 论个头,江虎要比李魁瘦小,但是看去要比李魁精明得多。打量了一眼步天行,又扫视了一眼跟步天行并肩站着的怀里抱着雪貂的香凝,再朝他俩身后瞄了一眼红鲤和乐女,江虎干咳了两声,紧绷着脸跟步天行说:“看这位小兄弟不像是乐阳人,是远道而来的吧?” 不等步天行应答,江虎就又说:“怎么?这位兄弟是什么时候丢的马,可是看清了是我兄弟偷的?” “看清?哈哈。天亮之前我和我的三个同伴在江边睡着了,你说睡着的人能看清是谁偷走马的吗?”步天行冷淡地说,“不过,雪貂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正是雪貂带我们来这里的,要说盗马的马贼,当中就有他李魁。 在这位兄长来之前,李魁可是承认了的。他不光承认盗马的贼人有他,还承认他是跟他大哥江虎和三弟田豹一起在江边趁我们熟睡之际盗的我们的马。江兄要是不信,可以问你这位李魁兄弟,也可以问围观的诸位兄弟,李魁刚才说的马集上的人也都亲耳听到了。” “是嘛!”江虎紧蹙眉头,脸色阴沉地瞄向李魁,李魁又是浑身一哆嗦慌忙低下头不敢看大哥,江虎转而扫视一圈围观的众位马贩子,冲马贩子作揖施礼,大声道:“诸位靠贩马为生的兄弟们,你们可都听到了我兄弟李魁就在刚才说过这位公子丢的马是他偷的?”闻言,马集鸦雀无声。 江虎见场面冷了下来,神情略现紧张,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围观的虽然都跟他一样干的是贩马的营生,但是往昔他凭着自己在乐阳地界为霸一方的势力,可是没有少干过得罪同行的恶行,可以说,乐阳马集上的马贩子他几乎都得罪光了。 这会儿,要让众位马集的同行做个见证,关键时刻马贩子们都想到了江虎仗着他的舅舅是乐阳郡的捕快头目,和结拜兄弟田豹、李魁平日里为非作歹,欺压他们排挤他们的往事,大家面面相觑都才一声不吭。 “众位兄弟,怎么都不说话?都成哑巴了吗?”江虎的脸色骤然大变,凶巴巴地再次一边冲围观的马贩子们作揖施礼一边恶狠狠地道:“我李魁兄弟到底说过还是没有说过?怎么众位兄弟都成了哑巴了?有我江虎在,众位兄弟甭担心,只要给我李魁兄弟做个见证,往后我江虎也就视他为兄弟,乐阳地界看谁敢不敬!” 江虎一番煽动的话语一经说出口,围观的马贩子们开始sao动开了,这阵势肯定对步天行不利。步天行当即也冲围观的众位马贩子作揖施礼道:“众位兄弟,今天路过乐阳宝地,不曾想贼人盗了我和同伴的马匹,眼看要耽搁我等大事。众位兄长若是有良心,请主持公道,步天行在此感激不尽。” “江虎,休要再跟他们废话。我带他们到郡衙,看他们还敢信口雌黄?”有人插话道。霎时,被江虎煽动的一帮马贩子们转而安静了下来。
依然没有回头瞧上一眼,步天行听着脚步声,有人从他身后走来,走到他的前面跟江虎站在一起。从装束步天行看得出插话的人是个膀大腰圆的捕头。他当下寻思道:“原来是个捕头。哼!替江虎帮腔,我倒要瞧瞧江虎三兄弟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你是谁?”步天行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质问捕头道,“江虎三兄弟盗走了我们的马,我是来索要我们的马的,本来不想惊动衙门的,我只想要回我的马就是了。” “好大的口气。”捕头答非所问,大声喝道,“问我是谁,我倒要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在乐阳地界诬陷他人,还指示恶貂咬伤人,胆子不小。来人,把这一男三女,还有恶貂一起给我带回郡衙。本捕头要亲自审他们,他们该不是南越叛军的眼线吧?” 步天行不屑地瞅了捕头一眼,他现在还不想亮明身份,既然捕头已经下令要把他和三个女伴带到郡衙去,他也好借此到郡衙去见见郡守大人。 捕头不讲理,未必郡守大人也不讲理吧!步天行顺势而为,走一步看一步,他朝三个女伴使了个眼色,本想反抗的红鲤冲他点了点头,抱起脚边仰头望他的雪貂,和香凝、乐女三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六个右手按着佩刀刀柄的衙役雄赳赳气昂昂押着他们朝郡衙走去了。“捕头大人啊,这一男三女狼狈为jian诬陷李魁,你可得替李魁和你外甥做主啊!”身后听到李魁带着哭腔喊道。 “这还用得着你李魁提醒,小看我秦荣了!若是审出他们四个人是南越叛军的jian细,哼!朝廷律典岂能轻饶他们。”捕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