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心生疑问
紫芙蓉走到步天行前面去了，步天行望着芙蓉姐的背影，感觉经过刚才的交往，他又重新认识了一个芙蓉姐，她对他的友善，他有着切身感受。步天行心头涌起了让他脸红的情愫，看一眼云之大哥，他只能把翻涌的情愫压抑在心底。 琴声响起。步天行似乎担心云之大哥看透他的心思，他没有朝大家走去，而是信步一个人走进竹林走往溪流边，听着熟悉的七弦古琴或悠扬或激昂的曲调，不用看他就知道这是乐女meimei弹奏的曲子。 鼓掌声和叫好声伴着琴音传进步天行的耳朵，他站在溪流边，望着清清的溪水，忽然，溪水里映出一个须发斑白冲他微微在笑的披头散发的老者的影像，把他吓了一跳。 当晚，莺姑娘下厨，紫芙蓉、乐女、香凝她们搭手，一起做了晚饭。还是在中午吃蜜糕的偏房吃的。说来，草屋坐北朝南一共五间，中间那一间算是中堂，两边各两间当然是偏房了。 热热闹闹，像似一家人似的。莺姑娘大大方方吩咐晴儿再去隔壁又一间偏房拿花酒来喝。乍一听之下，步天行与凌云志面面相觑，还有紫芙蓉、乐女和香凝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好意思。每个人都在心里问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能喝花酒呢？ 等到晴儿把酒拿出来，大家看到装酒用的是黄泥色的半大不大的陶罐。晴儿才揭去蒙住罐口的红布，霎时，酒香溢满屋子。在给每个人倒酒之前，晴儿先用敞口的黑色精致的酒碗倒了多半碗花酒递给了莺姑娘。莺姑娘起身从侧门走到堂屋，去了一会她就回来了，手上不见了酒碗。 见步天行、凌云之和紫芙蓉、乐女、香凝都望着她，莺姑娘淡然笑了笑说：“看我干什么呀？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想问我端走的多半碗花酒哪里去了，我跟你们说呀，我拿到中堂供奉给大元帅了。” 莺姑娘这么一说，没有人再疑心什么，晴儿已经在给大家倒酒，她只给每个人倒半碗，步天行扫视了一眼八仙桌上晴儿倒得七碗酒，全都是半碗，要比倒给供奉的大元帅的酒要少。步天行因此心里犯嘀咕道： “真是奇怪呀！只听说家家户户供奉天地神仙的，还没有听说过谁家如此虔诚地供奉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元帅的。这个大元帅是哪个元帅呀？这么受莺姑娘敬重……” 毕竟是在别家做客，心生疑问是不方便问的。再说了，跟莺姑娘相处大半天了，都是在弹琴中度过，到现在还不知道莺姑娘真名实姓呢！从溪流边回来，步天行有意无意地会瞄上莺姑娘一眼，不方便问人家，他就在心里琢磨莺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大家碰杯，喝了一口莺姑娘说的花酒，花香醉人，甘醇无比，步天行一行五人这又才你看看你我、我看看你，暗自笑了。之前，听莺姑娘吩咐晴儿拿花酒出来喝花酒，他们那是胡思乱想，误会莺姑娘了，还以为像在世俗的花柳巷中招妓喝的所谓花酒。这酒不用问莺姑娘，单凭散逸的花香，谁都清楚这酒肯定是用山中的花酿制的，所以才谓之“花酒”。 “蜜糕好吃。这花酒也好喝。”步天行喝了三口就把碗中的花酒喝干了。他伸出舌尖舔舐嘴唇，一副还没有喝到尽兴的样子。他像个孩童似的伸长勃颈瞅瞅其他人的酒碗，其他人一边吃菜一边细细地品味，没有谁像他那样一气喝完只能看着别人碗里的。 夜里吃饭，座次跟中午一样，莺姑娘扭头看着坐在她左边的步天行，莞尔一笑，跟步天行说：“怎么了？还想喝吗？只是……只是这花酒不能喝多了。” “这么好喝的花酒多喝点又能怎么了？该不是怕我步天行把你的花酒都喝光了吧？”步天行笑嘻嘻地说。 “哪里的话！”莺姑娘友善地白了他一眼，说，“花酒虽然好喝，喝到适可而止，对人的身体有益无害；要是喝多了，就会适得其反。这可是我爹说的。花酒是我爹亲手采山中野花酿制而成，酿制手法独特。酿制的时候，加进去了草药。密封之后放在山中地窖数年才拿出来喝。喝起来看似酒劲不大，但是喝多了，究竟一旦上来，喝的人就会意乱情迷的……” “啊！”步天行睁大眼睛瞪着莺姑娘碗里的花酒叫道，“意乱情迷！？这……这么厉害？” 不光步天行大吃一惊，在座的人没有谁不吃惊的，适时凌云之端起酒碗找正要喝上一口，闻讯手一抖，放回酒碗。莺姑娘看五个人都望着她，仍然笑着说：“大家都别担心。喝多少，我心中有数，晴儿给大家倒的不多不少，喝干不但不会意乱情迷，反倒只会有益身体。” “花酒……”步天行把空酒碗递给晴儿，说，“把酒碗拿开吧！我的姑奶奶。”他说这话的时候，撇车受到惊吓一般的腔调，逗得大家都笑了。 “你爹是谁？”凌云之开口道。他这一问，吸引了四个同伴的目光，他问的话其实正是四个同伴也想知道的。莺姑娘已经够神秘的了，酒桌上她又提到她爹，步天行、紫芙蓉、乐女和香凝因此都在心里猜莺姑娘的爹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人。 莺姑娘说花酒是她爹亲手酿制的，里面还加了药材，照她这么说，再联想到她给草原牧民治疗的瘟疫的事，莺姑娘这不是拐弯抹角再告诉他们五个人她爹也是懂医术的，不但懂，从酿制的这么奇特的花酒来看，她爹何止是精通医术啊！ “我爹……”莺姑娘似乎又顾虑，迟疑片刻，扫视了在座的众人一眼，她转而说，“我爹出门去了！等到他回来，我给你们再做介绍吧！” “这个莺姑娘也真是的……”夜里，和云之大哥睡在草屋里，步天行压低声音说，“大哥，你看出什么没有呀？她帮草原牧民治疗瘟疫的事，是我们先说出来，她承认的。我怎么看她跟我们在辽河城壬州客栈遇到的那个少年叫花子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装束变了，人也变得不像那个叫花子少年那么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