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身手不凡
“我爹……”罗庚抑制着伤心,泪花在他的眼眶里闪烁,他终究还是对兄长布烈道出了他知道的他爹的死因。他伤感地说:“我爹在那一天忍不住悄悄地只身一人去了他探听到的繁殖虎斑马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是虎盘大峡谷,据说每隔三年的中秋月圆之夜会有一群受惊的斑马趁着夜色从峡谷中跑出来,它们当中就有蜕变的虎斑马。 自从这个秘密被皇家获知,自古至今,到了每隔三年的中秋月圆之夜,女王都会派皇家的紫衣卫队与经验老道的相马大师蹲守在谷口,跟踪跑出峡谷的斑马群到善阿高原,再伺机根据叫声分辨出斑马群中的虎斑马,而后进行捕捉。 除了女王派遣的相马大师与皇家的紫衣卫队,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捕捉虎斑马。虎斑马属于比汗血宝马还稀有的仅仅只有善阿国才出产的名贵马种,它是属于女王的。三年一次的蜕变,在几百上千匹的斑马群中虎斑马至多也就二至三匹。你说,如此稀少的马匹,王朝怎么可能让民众去捕捉呢? 再者,东北以远的高原人迹罕至,经常有虎豹和狼群出没在灌木草丛当中,不少大着胆子偷偷进入东北高原的相马人即使有猎手搭伴十有八九也都踪迹全无,即使有运气好逃出来的,也都因惊吓过度逃回家没几天就在昏迷中死了。至今,民间的相马人想要私自捕捉虎斑马,还从来没有听说有谁成功的。 我爹……”罗庚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鼻子,抬起右手抹了一把眼泪,接着才又说,“我爹当年选在那一年月圆之夜肯定是赶去虎盘大峡谷了……他……他从此杳无音信。我后来试探着询问过炎冷总管,她提醒我不可再提我爹的事了,我爹是擅自去的,即使能活着回来,也逃不过王法对他的制裁。 后来我也才晓得,我爹的擅自行动连累了我,我娘死得早,这个世上除了我爹,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按照王朝连坐的酷刑,我爹死了,我也难逃罪责,刑部来人抓我的当口,炎冷总管替我向女王陛下求情,讨得女王赦免我的圣旨,我才免去一死。要不然,兄长是不会有我这么一个兄弟的。” 听罗庚说完,看着鼻一把泪一把的罗庚,布烈的内心深受触动,想不到兄弟罗庚竟然有这样的令人扼腕叹息的遭遇。他原来总以为自己的遭遇不幸,罗庚的遭遇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他俩可真是命运多舛之人,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与亲人的生离死别之痛。 六匹汗血宝马和六匹虎斑马来回在牧马河畔辽阔的草原上奔跑了六个来回,它们虽然历届都现身赛场,但是今年这一届非同一般。 往届在最后的决赛之前也会有六匹汗血宝马和六匹虎斑马出场,然而它们分别只被拴在中央看台之下,由善阿国的皇家紫衣卫队士兵看护着,难得跟这一届一样让它们在赛场上驰骋奔跑。 尽管没有听到虎斑马的叫声,然而无论是赛马选手还是云集的看客都认为不虚一看。 千古以来都流传着汗血宝马和虎斑马的传说,百闻总不如一见。这一见让多少赛马选手尤其是普通的牧马人激动得涕泗滂沱,要不遇到这样的机会,对于一般人来说一生难得见识一次汗血宝马特别是虎斑马驰骋奔跑的矫健雄姿。 照例,六匹汗血宝马和六匹虎斑马最后还是被拴在了中央看台之下的警戒圈里面。在专门为女王陛下看马术比赛而搭建的中央看台之上,女王逐行之依然身上穿着紫色的风袍、头上戴着镶嵌有紫色珍珠的凤冠。 决赛,选手出场仍然按照抓阄的先后次序。这一回,布烈抓阄抓到了头一名,他也就成了个人决赛比赛中第一个出场的选手。而前两天的个人单项比赛他抓阄抓的可是最后一名,这最后一名,让他有机会看了一遍其他选手的马技表演,从而使他临时从中借鉴了不少其他选手的经验。 眼下,布烈打马出场,他的坐骑经过前两天的比赛已经跟他产生了默契,比赛不准使用马鞍,这就给选手在飞快的马背上的表演增加了难度和危险。坐骑是否跟选手心心相印,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选手的动作发挥。 在兵器架上,布烈随手拿起一把弯刀。前两天的比赛,比的不过是空手的马术技巧与速度,决赛比的却是选手持器械在飞驰的马背上的搏击之术。
一勒马的缰绳,双腿轻微夹了一下坐骑的肚子,伴随着布烈的一声悠长的呼啸,坐骑扬起四蹄奔跑起来。 由开始的慢到越来越快,炎冷总管给他挑选的这匹浑身毛色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的骏马,仿佛很有灵性,跑起来的节奏掌握的恰到好处,而赛马的步伐该慢则慢、该快则快,表现要是出色,也是可以加分的。 直线奔跑,坐骑犹如在飞翔。耳边风声呼啸,布烈聚精会神双眼紧盯着跑到边上每个几十步开外的或三根或五根或六根粗细和高矮不等的木桩,考验他能耐的真正的时刻到来了。 临近三根由粗到细依次排列的木桩,布烈弯腰挥动弯刀,轻而易举地就将三根木桩拦腰斜着砍断,而这不过是他小试牛刀耳! 紧接着,迎面几十步开外是六根木桩。如果说他前次劈断的三根木桩表现的刀法一般,随之他在临近六根木桩之际,一招猿猴摘果的动作,潇洒漂亮地侧身探出持有弯刀的右手,连看都不再看一眼就凭着几十步开外打定的主意,右手手起刀落…… 看客们一眨眼的工夫定睛细看之下,惊呼六根木桩已被布烈不但齐齐地从根部截断不说,而且每根在倒地的瞬间又被布烈挥舞弯刀拦腰斩成两截。 在看客的一片叫好声中,布烈劲头十足,催马飞奔,几十步开外迎面等待他展露绝技的又是一细一粗一矮一高,而且之间距离还不对等的五根木桩。瞅准时机,布烈胸有成竹地眼看疾驰的骏马将要驮着他越过第一根低矮的木桩的刹那间,他才出手。 快如闪电,看客和决赛的选手眼睁睁都不曾看清布烈的身手,他的出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围观的人群在刹那间鸦雀无声,顷刻过后,人们似乎才大梦初醒一般,挥舞着双臂喊着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