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算计
当下,听云之兄一点拨,我倒看破虎贼的阴谋了。既然如此,我阴不邪将当仁不让,定要在擂台上跟虎贼一争高下,我要用我的实力击碎虎贼的险恶用心。” “好!阴不邪就是阴不邪,好兄弟就是好兄弟。大元帅我的父亲当年可真的没有白疼你啊!好!好啊!贤弟。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和你还有一群小伙伴一起在兵营里玩耍的时候,你拿了大元帅的令旗出外玩被大元帅看见,我的父亲大怒,他并没有责罚你,而是把我狠狠地鞭打了一顿……” 不等看客中的凌云之用心音术把最后的话说完,一阵急促响亮的锣鼓声骤然响起,凌云之心头一颤,不用看,他也猜得出是谁出场了。这一回也算得上是本届天下武林盟主大会举行的最后一场打擂了。 来者不是别人,是一个年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年轻人,他以一个利落潇洒的旱地拔葱的招式跃上擂台,跟阴不邪保持了几步的距离面对面站定。 “看来他就是那个虎千岁选的志在打赢擂台夺取天下武林盟主的原朝廷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功遂了。”阴不邪依旧微微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看似不在意对手,实际上他以洞察毫末的心思和眼光暗中观察着功遂。 既然曾是大帝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自然相貌不俗,眉宇间英气逼人,要鼻眼有鼻眼,要长相有长相,阴不邪隐隐一笑,他确认这一次对手不凡,注定了真的将面临一场恶战。 交手之前,功遂拱手施礼冲阴不邪自我介绍说:“在下功遂。听说阴少主武功盖天下,今天特意领教领教。请!” 阴不邪也冲功遂拱手施礼说:“在下阴不邪,至于听说我阴不邪武功盖天下一说,纯属子虚乌有。今天得遇功遂兄弟,愧不敢当。献丑了。请!” 两个年纪不相上下的新出道的武林才俊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这无疑是一场决斗,无论是看客还是围观的武林中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关乎天下武林盟主之位的决战,将会异常精彩激烈。 一开始,两人像似互相客气或是互摸对方的底,拳来脚往,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然而,也就是这种看似平常的拳脚功夫,一招一式却无不彰显着各自的武功修为。 申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擂台上两大高手依然不紧不慢不急不慌地交着手。专为看热闹的看客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索性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不少看客都还指望着在申时的后半个时辰能看到新鲜刺激的,然而,阴不邪依然,功遂也依然。打擂的时间是铁定好了的,如果最后一天最后一场到申时还分不出胜负,那么打擂还得到此结束,分不出胜负怎么办?明天继续呗。 市井之流的无聊的看客听到当天打擂结束的锣鼓声,悻悻地朝台上喊道:“简直是浪费时辰,怎么不打出些新花样呀!没吃饱饭怎么的?只知道拳来脚往的,越看心越烦。锣鼓响了,快回家吃饭去吧!明天老子还要来瞧瞧。明天要是还这么拳来脚往地打,小心老子到时把擂台拆了……” 说风凉话的越说越有劲,其他看客听了也都惬意的哄笑起来。人群走散,阴不邪和功遂在打擂结束的锣鼓声中收功,互相冲对方拱手施了一礼,便各自下了擂台。 阴不邪在十来个崆峒门弟子的陪护下径直朝青龙街的九州客栈走去。眼下,阴不邪可是备受众人瞩目的明星,易了容的凌云之本想走近跟阴不邪见个面,但是看着满街虎千岁安插的耳目,他还是决定算了。 这个时候,步天行、郭继能还有乐女,紫芙蓉以及虎千岁的千金香凝都在身边,招人眼,这两天虎千岁瞅着阴不邪的实力肯定气不打一处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云之踌躇再三还是打消了接近阴少主的念头,免得生乱。 如果不出意外,凌云之断定阴少主肯定能在本届天下武林盟主的争夺中脱颖而出。但是,功遂的出现,尽管凌云之早有心理准备,早就知道虎千岁会在最后放手一搏,然而,从下午功遂与阴少主比武当中,虎千岁一直阴沉的脸色看来,他的心里又没底了。 阴少主打擂图的不是天下武林盟主,照这么说,阴少主该不会到时有所松懈吧?跟功遂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较量,稍微有点松懈的情绪,对阴少主来说可都是致命的呀!
也就在凌云之替阴不邪担忧的时候,打擂结束回到宰相府邸的虎千岁又重新开始了算计。昨天晚上虎千岁本来就是要算计阴不邪的,但是他的算计落了空。 昨晚,眼看着自斟自饮到半夜三更的阴不邪,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中途芒山骷髅门的二弟子孟冬拜会了阴不邪,两人谈得还很投机。待孟冬走后,虎千岁以为机会来了,阴不邪倒是不自斟自饮了,却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虎千岁权衡再三,他的手上攥着一袋子的醉春风,要想暗算阴不邪这样武学造诣深厚的高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才不敢贸然出手。采用这种下三滥的被武林中人不齿的手段,一旦失手,被阴不邪发现是他虎千岁干的,传扬出去,他当以何面目再在武林和庙堂立足? 一等再等,阴不邪打坐看来是要到天亮了,虎千岁心里清楚,高手打坐,看似休憩当中不乏机警。自己日常打坐中不也一样吗?屏息敛气之中,连一片落叶的声响都能轻而易举地听到,凭阴不邪的功力,倘若自己不拿出看家本领,趴伏在屋顶即使微不足道的正常的呼吸,也足以惊动他。 阴不邪这两天打擂打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午跟功遂一战,虎重天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也就是从细节中他看出了如若阴不邪不出意外,功遂要想战胜他希望渺茫。 功遂还没有回府,已经琢磨好了如何再一次算计阴不邪的虎千岁看着夜色四合,他悄然地还是黑巾蒙面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而后来到后花园的石室中用阴阳眼扫视着在黑暗的石室里游荡的蚊虫的魂魄。 将手里拿的一个小瓷瓶的红绸塞子拔掉,虎千岁嘴里念念有词,眼见一群游荡的蚊虫的魂魄被他招进了小瓷瓶。用红绸塞子塞住小瓷瓶的瓶口之际,虎千岁笑了,他笑得心花怒放,石室的虫豸看着他的笑脸听着他的笑声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