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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军开着“大切”带着贾长生、苏盈二人,直奔泰山。 一路上春光大好,所谓烟花三月——一路上桃花、杏花、迎春花络绎不绝,此情此景更像春游一般。 京城到泰山,从京津高速转京台高速,全长近五百公里。 “这要是按沈先生说的那个胶囊快车——”周大军心想:“往低了算每小时四千公里,这五百公里,八分钟就到了!啧啧啧……” * “今儿阴历多少了?”周大军问坐在副驾上的贾长生。 “阴历……”贾长生也是糊里糊涂:“我看看手机啊。” “三月初一,大哥。”坐在车后的苏盈应道。 “三月初一了?”周大军道:“我一直惦记这事呢——老贾你是除夕那天来的,小苏是二月初一来的……” “您是说……”贾长生道:“您身上那第三个阴神该降世了?” “是啊!”周大军道:“八先生说每隔一月来个人,算日子,今天差不多了。” 前方临近高速收费站,周大军减速。 “那好啊!”贾长生笑道:“再来个人大家一起多热闹,而且没准是个真仙、高手呢——那就能为主公省许多事了。” “哈哈哈!那赶情好——”周大军大笑道:“我寻思着……啥事也得平均着来是不?你俩……恩,没说你们不好啊!” “没事主公!实话实说——”贾长生道:“我俩功夫确实不行,拖累主公了。” “是啊大哥。”苏盈接茬。 “啥话这是?”周大军不满意了:“以后咱不说这个,什么高不高低不低的,你们已经挺好了——而且你们都是潜力股,将来都是了不得的大大大神!” “呵呵主公……” 三人正聊着,忽听车箱后“砰”的一声脆响。 “咋了这是?——”周大军顺着反光镜看去,只见车右后方,一人举着个“鸡毛掸子”样的东西正在追车。 “追什么追?真烦!”周大军不耐。 “这是干什么的?大哥。”苏盈扭着脖子后看。 “就是在收费口这儿擦车的——”周大军解释道:“拿着鸡毛掸子给你胡撸两下,就要钱,或者买他的脚贴、座套什么的……” “他还追呢……”贾长生也往后看。 “甭理他!干点儿什么不好?这高速上多危险——”周大军道:“不能让他追上,追上就躺咱车底下、改碰瓷了……” 说着脚踩油门,驶入ETC专用车道。 这会儿已过了清明小长假,高速上还算流畅,驶过ETC出口,已是摆脱了那小贩。 “我看他还追呢!”苏盈怯生生道。 “我靠!”周大军叫道:“刚才没轧他脚吧?那更得跑了……” * 晚上八九点钟,泰安夜市,一串烧烤摊前——周大军、贾长生、苏盈三人正在吃喝。 “今儿咱们就好好喝!”周大军道:“明儿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算——然后咱上街逛逛,看哪儿有卖极品碧玉的。不光是极品,主要娘娘那玉碑个头太大,估计不好找……老贾你估摸着,那五块玉碑,每个多大?” “每个二尺长,半尺宽吧——”贾长生比划着。 “是啊,跟大号镇纸似的——”周大军道:“玉好找,好玉也好找,可这么大号的极品碧玉,就不好找了。” “是啊……”贾长生道:“要找,咱就得找好的!” “那当然——”周大军道:“娘娘待咱们不薄,不能负了她!” “可是……”贾长生道:“就算玉找到了,哪儿找高明的炼器师去?” “这个咱先不琢磨了——”周大军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记得金井大厦不?” “记得啊,怎么了?主公。”贾长生道。 “金井大厦那个巨大法阵,就是找个极高明的阵师完成的——”周大军道:“这说明什么?虽说这个时代修真的人少了,可高手还是在民间啊,没准儿什么时候就让咱碰上个大炼器师呢!” “这倒是——”贾长生道:“而且有机会可以问问陈安居、八先生他们,他们对这个了解得多……” “别提他们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周大军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有空就试试吧,这种事都随缘的——”贾长生正说着,忽是僵住,抬头望向周大军身后。 苏盈亦侧望周大军身后,也呆住了。 “怎么?”周大军回身。 只见一破衣烂衫的青年手里提着个长布囊,站在周大军身后大喘粗气:“老……老大!”
“你是?”周大军愕然——难道谁派小弟来接我来了?可我一不是老大,二这人也不像小弟啊,更像个叫花子。 “老大……您好狠……您不要我了……” “谁啊这是?”周大军看向贾长生:“你们认识吗?” “这就是下午那擦车的——”贾长生惊道:“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那年轻男子一屁股坐在周大军身侧,道:“饿死我了,老大!我先吃了啊!”说罢抓起小桌上的烧串就吃。 “哎谁让你吃了——”周大军推他:“要饭要这儿来了!” “不是老大,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年轻男子狼吞虎咽,道:“您……您召唤我来的啊……” “啊!你……你……”周大军又惊又喜:“你是那护世三仙?” “不敢当不敢当——”年轻男子道:“有三鲜馅儿的饺子吗?让他给来二斤!” 听了这话,不光周大军,贾长生和苏盈亦是既惊且喜! “哈哈!哇哈哈!慢慢吃不急——”周大军扬声道:“老板!有三鲜饺子吗?来二斤!” 老板应了一声:“有!” “慢慢吃——”周大军向年轻男子道:“下午那是你?” “是啊!”年轻男子抹把脸道:“我一来就追车,谁知道老大您停都不停,这么狠心!” “你不说谁知道啊?!”周大军指着年轻男子脚下的长布袋道:“以为你拿个鸡毛掸子擦车呢——这什么啊?” “什么法器?这么牛?”贾长生亦是好奇。 “这……”年轻男子犹豫一下,道:“竽!” “鱼?!”周大军道:“不会是你们家家传的尚方宝剑吧?” “不是宝剑,是竽,吹的那个竽——” “竽?”周大军想了想,皱眉道:“你是吹竽的?” “是啊,三百人一起吹……” “三百人一起吹?”周大军脸色沉了下来:“你、你不会是那个——” “南郭处士!”年轻男子答道。 “南郭处士?!”周大军叫道:“你是从‘滥竽充数’里面跑出来的?” “是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