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昆仑冻龙 再临昆仑
这上面写的是:“叶慎勿念,家族有些繁琐事务要处理,几月后便可回,你们可先去昆仑。” 我一看到这张纸条的字迹,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字迹相当潦草,应该是非常急切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不知道勇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居然能让他这么火急火燎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没让我们去我也不好说什么,便和二公的弟子陈锋打了个电话,让他好好查一下他大师兄的事情,必要时去帮下忙。 周扒皮给我采购了相当多的装备,墨镜、雪镜、发热帖、羽绒套装、高山登靴、冰镐、冰爪、上升器等等,不下百余种之多,我一眼扫过去,暗道这家伙简直是个当后勤部长的料啊,甚至连一些补充维生素的药丸都准备了,不禁心头一暖,有些感动。 这次勇哥和燕子没有来,队伍中只剩下了我、百里踏月、可馨、胖子、叶言。一共五个人,周扒皮也说要来,但是这家伙的话我从来没当真,果不其然,到了出发的时候只给我们留了一辆车。 这辆车就是上次我们开到秦岭的那一辆,我们身上带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坐火车或者飞机过去,而且,没有相关的证件和机构证明,有些冒险。 我们一路上沿着青银高速,这两边的风景还是非常不错的,北方气息浓厚,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们扯他祖上的段子,一路上倒也称得上是有说有笑。 这次我当然还是想去桑卓他们家,第一是想知道他孩子病的情况,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把他们接到BJ来,去一些正规的大医院看看,第二个是上次桑卓说的话和二公有些出入,我想去问问这之间的联系。 然而,等我们开到那一片草原的时候,桑卓一家人已经搬走了,我不得不有些失落,不过他们牧民的生活就是如此,都是追着牧草的生长来确定迁徙的路线的。 我们在昆仑山脉下面搭了一些帐篷,准备第二天再出发,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非常顺利,一是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目标,二是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一群人心头轻松了不少,但是事实上,还有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头上,那就是北派。 自古南北派的关系历来就不是很好,颇有些相轻,但是事实上,两边人都有一些看家底的绝活,但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露。在地理上,北派的人盗墓数量多于南派,但是南派的魁首,通常能够把整个人数不多的南派团结在一起,所以也不容小觑。 1949年到1953年这一段时间,东北十八山的山头几乎被剿匪的军队给踏平了,北派自此大伤元气,没有了当年的峥嵘,相反,南派在后来经济上的领先,使得一些倒斗界的人物名声在外。 这次我担心的便是北派的头子陈应龙的事情,之前他儿子陈广给我们叶家送上请柬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而且,那一次还闹出了如此之大的风波,要说现在想起来,不后怕是假的。 我暗自想着这其中的关系,几乎到了两三点才睡,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把车又往里面开了些,准备了相关器材,这才每个人包的严严实实,上山去了。 上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在这种极端天气下,只有保暖才是第一位的,只要不高声喧哗,可以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来自于雪盲症和低温症,把这两件解决了,就好办多了。 我们进了那下冰刀子雪的山谷,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邪风,差点没把人给吹回去,几个人沿着一道山脊上面行走,这道山脊和之前那老鬼子给我们带路的山脊是完全相反的。 从直觉上来讲,从那条路上去可能还是能够找到昆仑神宫,但是那里太过危险,一到里面我就想起了那些眼睛里流着血泪,被冰封在冰里面好几千年的发丘将军和摸金校尉,整个人就瘆得慌。 这条路的方向,走到尽头应该就是陈应龙所要找的“玉龙头”,依照老鬼子日记的记载,这条龙的龙头和上半身,里面棺椁的位置、陪葬品的分布都已经给我们标注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入口进去。 百里踏月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整个人一路上几乎迷迷糊糊的,这不禁让我有些胆战心惊,看来据说体质越好的人高原反应越强烈,这句话果然不假。到了下午,百里踏月脸色就好了很多,看来应该是调整过来了。
我们走了大概四个小时,我突然发现前面是个小雪坡,这冰刀子雪到了这里,居然已经是越来越大了,我们身上的衣服有不少地方都割破了一些小口子。 我双脚踩稳,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走了上去,这一上去我整个人便懵了,我们居然走到了一个绝路上。 如果从高空来看,我们现在所呆的位置可以说是很尴尬的,这一条延绵的山脊似乎突然到这里就像是被凭空挖走了一般,也就是说这意味着我们可能又要返回了。 到了这里几乎是走了五个小时,在原地过夜显然是不可能了,这里冰刀子雪太大,如果现在返回的话,可能众人的士气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当下我心头便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爪子,十分沉重。 百里踏月走到我们前面,说:“到了这里,几乎是过不去了,发丘将军,这种地势你能不能和我们解释一下?” 我听了心头一惊,刚才只顾着想下一步的决定了,却并没有想到这种地势形成的原因,当下便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我突然觉得,这种地势,前高后低,然而最前方有断峡,地龙不行,水气不升,漏风泄气,可以说是个相当大的败笔,正是搜山寻龙诀上面的:“断亡龙上莫寻xue,纵然有xue易散形,此处关峡似龙停,正龙潜在峡中行。” 我心中隐隐有些奇怪,当下环顾四周,心中突然有一个非常惊骇的猜想,这一处山脉的断裂之处,似乎是人为挖出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站在山头上,整个人就不是那么淡定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几个人找了个背风处,我把手从手套中伸出来,几乎没有知觉了,颤颤巍巍地从背包中拿出老鬼子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这山谷中居然有一条小径通向那龙头之处,顿时直呼自己大意。 我们几个又收拾了一下,从山脊中的一条坡度稍小的道路下去了,刚走了一阵子,叶言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远处的山脚下低声道:“二哥,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