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西诡藏 小偷
不等胖子反应过来，我们便回到店里，叶言急不可耐地拿出金帛，研究了一番道：“二哥，你听说过寻银决没有？就是张献忠被清兵打败后，把整个SC一带的金银都沉到了江里，民间传下来寻宝的那段口诀？”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是川西童谣？” 他把金帛小心地托在手上，说：“石牛对石虎，金银五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尽CD府！” 我看着金帛一眼，问道:“这张献忠沉银是几百年来世人皆知的事，咱们连个地点都不知道，难道从长江上游摸到下游？” “以前是不可能，可是咱们现在有了这个藏宝图一样的东西，总要去试试吧。”叶言把那铜佛拿在手里把玩道。 我不置可否，只见叶言在用尺子在金帛上小心地比划着什么，像是在测量比例。 我刚要出门，只听叶言好像中了五百万般，眼睛放光，大叫一声，我忙跑过去，叶言手中的精钢尺将金帛上的牛和虎连接成一条线，中点竟然在一块水泽处，是一条不知名的河流和长江的交汇点。 我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想给他泼泼冷水，道:“臭小子，能有点出息不？咱们叶家可是马三爷传下来的正宗摸金家族，你他娘的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叶言愣住了，咧嘴笑道：“知道了地方就好办了，我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我看了一下，这个地方和《PS县志》里面记载的老虎滩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便肯定了县志上记载的那些文字，只是一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心想这古人还是挺贼啊，居然搞个声东击西。 我心里也有些高兴，道:“我们明天就去承德，去找二公请教，顺便借点东西来。” 叶言听说要去见二公，一下子火了，恶狠狠道：“去他那里干嘛，我们自己搞装备，自己去！” 我听了哈哈大笑，那么多孙子辈，二公最喜欢折腾叶言，搞得叶言现在都怕了，不过说实话，叶言确实是最得他疼爱的。 我二公在承德居住了很多年，收了几个徒弟，门规极严，是正统的摸金校尉，早些年，南京十三陵中定陵发掘的时候，我二公成了“民间专家”参与了发掘，并且用摸金校尉的手段让很多珍贵的文物得以保存，被政府很是看重。 摸金一门最重规矩，其中讲究甚多，最为倒斗界熟知便是取二留四，凡是达官显贵，王侯将相之墓xue，其身体四处必有重宝，或为一件，或为多件，不一而论。 最为常见的便是头顶有玉翡翠一件，双手或为如意，或为夜明珠，双足踏雕工精美的玉器或者金器。***处有玉塞或宝玉。 这也造就了摸金校尉与普通盗墓贼的最大不同，那便是取之有度，盗亦有道。 我们坐火车到了承德之后，先是和二公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老人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摸着花白的胡子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让我们多加小心，便让他的大弟子李勇跟着我们，以防不测了。 这李勇，皮肤有些黑，人高马大，全身肌rou隆起，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恐怕寻常四五个人都靠近他不得，整个人显得鹤立鸡群。 我们在承德呆了几天，和二公絮叨了些许家常，便三人成行，背着装备前往那铁牛镇了。 铁牛镇，这是一个沿江小镇，并不繁华，我之前以为这个地方应该古玩业很发达，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这个叫铁牛镇的小镇除了唯一一家不入流的古董店之外，便再也没有了交易场所。 我和他们两个在路上走着，不时看看周围的店铺，突然，一个男子从右边撞到了我身上，我有些奇怪，只见他在我身上拍了拍，道：“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心中一冷，刚才他拍我衣服的时候另一只手非常快地塞到了我的裤子荷包里，顺势掏走了我的钱包，这一串动作非常熟练，如果是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发现。 我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冷笑道:“哥们，底兜都空了，拿什么吃饭呀？” 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愣头青，根本不懂我说的行话，愣了愣就准备走，他刚转身，我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腰带上，警察抓人都是把手扣在腰带上，这样跑不了。 没想到这家伙一把推开我，拼了命往人群里钻，嘴里还骂道:“****仙人板板，里面只有两百块钱也带钱包。” 只见勇哥已经去箭一般冲了出去，心头升起一阵无奈，刚才我已经用行话提醒过他了，哪知道他根本就听不懂，是个刚上道的小偷。 这小偷里自有一套行话，失主上衣胸前的口袋叫“天窗”；下面的口袋叫“平台”；裤子前面的口袋叫“底兜”；裤子后面的口袋叫“马后”。 如“上天窗，下平台；掏底兜，插马后”。等等，刚才我就告诉他，他的行为已经被我发现了，让他还给我。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在我面前跑？ 只听街那头一阵街坊的议论声，勇哥一把抓住这个家伙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给拖了过来。 一看这个人我就觉得非常不自在，整个脸上非常瘦，是那种病态的瘦，整个人步伐无力，显然是一个瘾君子。 我让勇哥把他拖到小巷里，蹲下来，只见这个家伙还想反抗，勇哥沉声道:“你要是再动，你信不信我把你脖子给扭断。” 这个小偷非常有种，看了看我们，道:“说吧，想怎么办，要送局子就送。” 我拍了拍他的脸，道:“哥们，说实话，咱们也算是一个行当的，只是对象不同罢了，你连黑话都听不懂，怎么混？” 这个小偷一听我说的话，只见双眼一转，连忙道:“大哥是行内人，有发财的路子？” 我说:“走，先去搓一顿，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这家伙的态度一下子变了，整个人称得上是非常热情，我们出去的时候那些商户纷纷瞪大了眼睛，我心里暗笑道:“自古盗门为一家，虽然我们摸金校尉和这寻常的小偷扯得有些远，不过我的目的是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我们来到了一个酒楼，点了涮羊rou，就着酒水从谈话中知道了不少消息。 原来这个地方最初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小镇，直到有一天这里的江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漩涡，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很多人都以为是龙王爷显灵，纷纷去两边的龙王庙烧香。 接着便接连有人在江滩上捡到宝贝，甚至传闻有人捡到的东西价值几百万，后来便越传越玄，一传十十传百，这附近的人便纷纷都去试水，偶尔一次的收获到了上面一卖，能值一个月的工资钱，再后来，四周村落的农民干脆也不种地了，就直接守在江滩上，一退潮就比赛往里面冲，一般都有收获，最不济的也是一些铜钱。 我们几个听了心头有些不自然，很勉强地陪他喝了几杯酒，又劝他不要吸毒之后，便回到了旅馆。 第二天，我们来到江滩，便见到一大片的帐篷，在此处摆放着，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江对面的山脉，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