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白郎君古踏天
“黑白郎君古踏天是谁,老夫怎么没听过呢?”就在楚忆迷惘之际,忽听得天空中传来一个愕然不解的低沉嗓音。 楚忆定睛瞧去,只见那人身形矮胖,披着蓑衣斗笠,一幅渔翁打扮,倒是看不清真容。 不过那人脚下祥云翻涌,与其他人并肩立于长空之中,显然也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仙道人物,十分的与众不同。 周围众人大感愕然,全都寻声望去,将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那矮胖的渔翁老头身上之后,旋即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恍然之色。 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人的身份来历! 就连那淡怒真君也神色一怔,呆呆地看着那人,似乎没想到围攻自己的人里面,还有这样孤陋寡闻之辈! 不过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加之这渔翁打扮的老头也不是易与之辈,那些奇装异服地仙魔高人都出奇地没有开口,对其大加讽刺。 那白衣秀士安三爷瞟了那渔翁老头一眼,淡淡一笑,毫无顾忌地开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北极玄冥洞碧波潭散人钓鲸叟。你在二十年前才偶得仙缘,潜心修炼十余年才突破至罡煞天的境界,直到这几年云游四海,才渐渐结交各路英雄豪杰,难怪不知这黑白郎君的赫赫声威,倒是情有可原……” 那被称作钓鲸叟的渔翁老头这才抬起斗笠,深深地看了一眼安三爷,拱手道:“嘿嘿,安三爷,您老眼光可真够毒的啊,就连我这无名小卒的生平事迹都能如数家珍,娓娓道出,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话里话外,都是nongnong的忌惮之意。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广交天下英雄,通晓世间奇闻轶事,正是我辈之乐……”那安三爷谦虚了一下,又朝那狂刀真君断浪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断兄,索性大局已定,不如由你来说说这黑白郎君古踏天的经历,让这钓鲸叟开开眼界,也顺道让各位同道好友消遣消遣,缓和一下气氛,你看意下如何呢?” 听到要讲解这黑白郎君古踏天的来历,楚忆亦是十分好奇。 “哈哈,求之不得……”那狂刀真君断浪非常爽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当下也不管别人愿不愿听,就开始自顾自地大声讲了起来:“话说起来,那黑白郎君古踏天出身于整个九州之中最神秘、最强大的隐世门派造化仙门之中!” “据说这造化仙门就位于这宝华洲十万大山之中,但是却别有洞天。若无主人邀请,休想见到主人一面。而且这造化仙门每隔数百年就会有一个传人出来云游世间……” “据说不管这造化仙门的传人性情如何,一身修为都必定是惊天动地,行走世间,往往也会掀起无数轩然大波。而这黑白郎君古踏天身为这一代造化仙门的传人,也没有例外!” “传说这古踏天性如烈火,爱恨分明,生平最爱打抱不平,尤其重情重义,因此人送外号黑白郎君,以示赞誉……” “在七十年前,他为了救自己的结义兄弟清水仙君,连夜飞跃万里关山,以一己之力挑战当时的南方朱雀洲第一大派离火通玄宗,方才展露峥嵘头角……” “当时离火通玄宗正是气运隆重、人才辈出之际,不说神光境、金丹天的高手就有成百上千,单是突破了天人大劫的地仙宗师就有三名之多……” “听到黑白郎君打上山门,整个离火通玄宗无论修为高低都是倾巢而出,结成了据说可以灭杀地仙天君的阴阳五行颠倒大阵,守株待兔,意欲将其一举消灭……” “然而一战之下,结果却是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据说当时除了离火通玄宗结成的大阵被打得支离破碎,死伤惨重之外,就连山门道场所在的天火山都被一分为二,露出了岩浆地河,道统传承几乎毁于一旦……” “从此通玄宗这个坐镇南方朱雀洲,可与太上玉虚宫、太白剑宗等九州修真界中执正道牛耳的玄门大派分庭抗礼的超级宗门,就这样土崩瓦解、一蹶不振,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而黑白郎君则毫发无损,在救出清水仙君之后,就如闲云野鹤一般飘然而去!” “此战之后,可谓是轰动天下、九州侧目,黑白郎君古踏天之名不胫而走,四海闻名!” “在那之后,更是有不少的玄门宿老、魔道巨擘、旁门散仙与之切磋斗法,却无一例外都败在了他那层出不穷、玄奇莫测的神通道法之下……” “便是当今雄霸中央乾坤洲的太上玉虚宫的掌教黄龙真人,一身足以傲视天下英雄的道法,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孩子把戏一样,不堪一击……” 听到这里,便是那钓鲸叟再怎么坐井观天,也不可能淡定下去,登时惊愕道:“什么,就连太上玉虚宫的掌教黄龙真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吗?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楚忆不知道这黄龙真人是何许人也,却也能从那“雄霸中央乾坤洲、执正道牛耳、太上玉虚宫的掌教”等只言片语中分析出,这黄龙真人必定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都不是那什么黑白郎君古踏天的对手,可想而知,那古踏天又该厉害到了何等地步啊! “嘿嘿,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相信,只不过是你没亲身经历过罢了……”听到钓鲸叟的怀疑,狂刀真君断浪立刻驳斥道:“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只要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就一定会记得,黑白郎君古踏天气吞天下、横推万古的绝世风采啊!” 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他又举出证据:“便是在天机阁水镜先生的八方神仙谱上,黑白郎君古踏天之名也是力压群雄,独占鳌头,高居榜首之位数十年,从无改弦更张之时啊!” 似乎还嫌不够,他又大手一摆,道:“其他的不说,只要你看看在场众人的脸色就该知道,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心里有数的!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打生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