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过去曾经
酒宴散场,翩翩倒倒的我拒绝了小朱送我回家的好意,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清冷的街道。秋天的夜晚,静谧而美丽,灯光昏暗苍凉,路上行人极少。 拎着酒瓶,我不知道去向哪里?回家的路辨不清方向,耳朵里吵闹的手机铃声令人心烦,挂去又再打来,小朱到底想要干些什么?苗盼想是睡下了,我们的躲躲藏藏的爱情是否能见得光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得就要承受如此苦难?谁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眼睛越来越累,疲倦生上来,晕晕沉沉的脑袋,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 我不知道昨夜如何迷糊睡去,睁开眼时已在住处床上。绝无可能烂醉的我自己走回,会是谁呢?小朱,不会有错,这个妮子的思想我岂有不知,不去点破而已。 被老板上了生动一课,我也足够了躲开小朱离开车场的理由。 给老板发去辞职的短信,想想自己道行仍旧不行,不觉发笑。脑袋里还有酒精挑逗的晕沉,站起身显得几分吃力。 打开电脑,我开始物色新的工作。 打电话给认识的车场老板,他们异口同声的推却,暂不要人的谎言也许是老板已经打过招呼,也许是平时我的懒散形象不被看好。也罢,如今上了车场黑名单的状况与当初上了保险公司黑名单无异。纵使艰难,我也挺直过来。 回忆里,白天奔跑于各大人才市场找寻工作信息,晚上挤睡在同村张勇的工厂宿舍。接近一个月的往返折腾里,始终没能找到如意工作,我喜欢的公司职位嫌弃我的学历经验,喜欢我的招聘人员我却并不看好他的智商,面试里诸如国歌什么名字的弱智问题,这般公司未必强到怎样。 眼见兜里的钱已然花光,张勇的救济也非长久,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低落,无处诉说,鬼使神差般在QQ里向白欣倾吐一切。自然,无亲无友独自呆在深圳,白欣让我叫她作姐,我傻瓜的错误当真,把她当做亲人。 对我的经历饶有兴致,白欣主动提出帮我物色工作。 很快,第二天接到白欣的电话,说是家边附近的水洗车店招工,包吃包住且工资不错。 洗车吗?不是与呆在工厂无异?但时下穷途末路,解一解燃眉之急也未为不可。 答应了白欣,便被她领着见工。水洗车店老板出奇的好,白欣表了意向后马上答应,意外的点头哈腰中我似乎看见了卑躬屈膝。 上班后同事们待我太好,连老板也时时关怀我的温饱,古怪的一切中,我看出端倪,傻傻的开口直问老板是否会跟白欣有关,老板支吾着解释,她是经常光顾的大户,由她介绍过来的我自然多加关照一些。 见他撒谎的本事实在不高,我只得自己打听,旁边加油站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好意告诉了我真实消息。老板几天前因资金问题有意转让水洗车店,于是一个开着宝马的神秘女子将其买下。 天大的讽刺,买下一个水洗车店让我工作,不就等同于平白无故给钱我花,我知道你是富有,但这样的做法是否太过伤人。 气愤的在QQ里向白欣核实,我告诉她并不需要什么可怜施舍。 白欣没有否认,只是淡淡说出一句令我回味悠长的话语。 “你能看到的是自尊,别人看到的却是成就,如果没有做出成就,那就先将自尊淡忘。” 细细思考了白欣的话,我决定暂时留下。 一周后,白欣告诉我她要离开,也许从此不再回到深圳,房子车子均都卖掉。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去向决定似乎没有必要让我知道。 约了买车的人在水洗车店看车,白欣的着装极为素雅,一改平日俊美俏丽。 看车的人准时到来,开着宝马740溜达一圈,然后口中直点车辆坏处,前保险杠撞过,左后门也有凹过,波箱加速稍有震感,方向器没有校正。 白欣点点头,确实没错。 我暗自纳闷,明明前面保险杠完好无损,你如何知道它曾经撞过? 看我发呆,白欣将我拉到跟前,看车之人来自二手车场,专业老道。 听完解释,我对二手车场生了浓厚兴趣,再看看这个看车男子,顶多30岁上下,不胖不瘦,长相憨厚,眼睛却如火眼金睛一般洞察秋毫。若是我能入行,想必不错。
打定主意,我便趁着下午下班后众人吃饭的空虚,窜进老板办公室找到桌上名片盒里看车男子留给老板的名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去电话。 表明意思后,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男子答复。 男子竟意外的爽快的答应,车场里正是需要洗车打杂的人手,并且对我印象不坏。 后来,我才得知,男子答应要我的目的无非只是我站在白欣身边一口一口叫着她姐,白欣的身材容貌,他十分在意。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车场的老板,我叫的平哥。 然后,车场的生活,一晃就是三年。 …… 封上记忆,我没有精力品味过去种种,当下的找工已是叫我头疼。 无事可做的我上午去到医院,苗盼恨我昨夜没去陪伴。 告诉她我辞了工作,从此温饱成题。 她开心笑笑,支持赞同,陪她哄她,也是工作。 “苗苗。” “恩。” “如果哪天你发现你家很富有,不是一般的那种富有,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不知道我究竟问的什么,苗盼怔怔的盯着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我们过年去海南的旅游,是我爸为了让我手术前心情好点,才特意通过关系临时组团,只不过他没想到便宜了你。” 拨了拨遮挡眼睛的头发,苗盼继续说道:“当初我跟你说20岁前不能恋爱的事情,只是想要把你吓退,没想到你会当真,于是我跟你拉勾盖章约定,后来,你对我太好,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去了,连爱情的滋味也不知道就太亏,所以借爸妈出去的时机搬去跟你一起。” “陪你去杭州,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但是海南回来后,预定手术前一天,我打电话问你,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你说不会,接着电话也不再接,我那时候伤心得想要死掉,哭闹着拒绝手术,爸妈拿我没办法,只得将手术延期。我不甘心,偷偷溜出来找你,却在车场看见你正亲吻另外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