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出征心沉重
“很好！只要你们冲垮了敌阵。我不仅会放了你们，还会为你们向皇帝请功。” 古凡不仅会威胁他们，同样也会奖励他们，毕竟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才是王道。 “是！我等必定冲垮敌阵！” 果然，面对胡萝卜的诱惑，又有一半人上钩了。 本来他们这帮人，至少有一半是打定了先答应下来，然后趁机逃跑的。 古凡就算再强，他们相信古凡也不可能盯住他们一千多人。 可是当古凡说不仅会放了他们，还会为他们请功之后，不少人便不逃了。 为什么要逃？谁不知道这世界最有钱的便是大宋了。 他们为什么听金人，为什么会来截杀古凡，难道女真人香啊！当然不是了，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他们可以为了钱，截杀宋军，同样也可以为了钱，去杀女真人。 这就是他们，一群武侠世界的“雇佣军”。 当这帮武林人士受到古凡的雇佣后，古凡便发还他们的武器，任他们出征了。 习惯刚正面的刚正面，习惯偷袭的去偷袭，就是习惯下毒的，古凡也任他们去。 “真人，您是是真的？我们可以随便下毒？” 这让几个玩毒的家伙都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 古凡是什么人？他可是汉人。这是什么军队？宋军啊！ 汉人最有人道精神，打个仗都担心有伤天和。现在，古凡身为他们的统帅，竟然允许他们下毒？ 这是开玩笑的吧！ 对！一定是这样。 汉人啊！可是一种哪怕打入敌国，也讲究人道的稀有物种。 正在他们打算痛改前非，发誓不用毒的时候，古凡继续道“当然是真的。这是战争，不是小孩子的儿戏。只要你们不要误伤到自己人，一切都随你们用。” 古凡是汉人不假，可他却是二十一世纪的汉人。二十一世纪的战争才是真的无所不用及，什么生化武器、毒气弹……只有想不到的，就没有不敢用的一说。至于古代的下毒？ 呵呵，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他们感受到了，古凡并没有在欺骗他们。于是他们一个个兴奋道：“真人，您就瞧好吧！小小金军，我们全包了。” 他们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干的。 刚正面有武林高手，偷袭，还是武林高手，再加上下毒…… 金国大军不要太凄惨。 那支打的义军只能躲山上的女真千骑，面对他们，真的是不够杀的。 特种战本就是领先时代的战术，虽然他们没有现代化的武器，但是他们不仅有武功，同时也还有毒气进行火力支援。 普通人的军队本就不是武林高手的对手，再加上毒气，女真人只能是溃不成军。 当然，事情到了这里都还顺利。然而，到了禁军这儿，又麻烦了。 “真人，敌军远道而来，我军正好以逸待劳，击败敌人。” 陆方说的是很漂亮。然而现实却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根本是怕了金军，不愿意跟金军交战。 什么以逸待劳？这根本就是借口。 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军人，都有五十公里负重拉练。这短短的三十里地，还是骑兵，你是以逸待的哪门子劳？更不必说武侠世界，人的平均身体素质是远高于二十一世纪的。 古凡一个个看过去，凡是他看到的军将，无一不低头不去看古凡。 在他们看来，古凡派出武林人士杀敌，只是个笑话，他们才是战争的主力。 然而女真人都是野蛮的通古斯人，野性难改桀骜不逊，而且战斗起来个个凶悍异常，又是在他们的主场平原地带，非常适合骑兵冲锋，对付起来实在麻烦得很。 一干已经身居高位的大将自然不希望碰上这样的硬茬，反正就算军功再大他们的升迁机会也是不多。 这是宋朝，立的军功再大，反而会成为上面猜忌的典范。何必呢？ 加上多年的安定生活已经腐蚀了他们的雄心壮志，打仗立功这样的事情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如果可以，他们更想掉头回去，反正这儿离宋境又不远。两、三天吧！他们保证最多两、三天便可以返回了。 你没看错，进军他们花了半个月，返回，他们只需要两、三天。 这便是宋朝军队的现状，他们苦练的不再是杀敌的本事，而是逃跑的本事。 就像是崖山，军民十万跳了海。看上去很悲壮，然而大抵不过是怂了。 五胡乱华，汉人不到百万，有老有幼，冉天王一道《杀胡令》，汉人便从灭族边缘缓过来了。 一个是以杀止杀，一个却是只会杀自己人与自己。这到底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退化？ 对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军队，没人看的上。 “那你们就以逸待劳好了。我自己去。”古凡带上太湖水匪，撇下了禁军。 这一下宋军将们傻眼了，毕竟他们是军队。即便是再烂的军队，也是有军法的。如果主帅战死，他们这帮军将们屁事儿没有，不要想朝中的大人们会放过他们。大宋文武不合，文官千方百计地坑武将，已经成为传统了。 何谓传统？没有利益也干的事，才是传统。 他们都知道古凡得罪了一大帮的文官，可那又怎么样？ 古凡得罪文官，所以他们敢不听令，敢踩一脚。 然而一旦面对传统，他们真心不敢赌。 于是，他们的态度立即就变了。 “这小子不错，有冲劲有实力！” “对，咱们这帮老家伙就不要妨碍后起之秀的表演了，这次就由这些有能力的年轻人出手吧！” “王司马说得不错，咱们要给有能力的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嘛！不过咱们也要做好护卫工。作” “好！大军起拔，护卫真人。”陆方拍板道。 老大都了话，他手下一干将校自然是不迭应和。 虽然老话都说：“屁股决定脑袋。”然而当脑袋要搬家的时候，这屁股也就不得不跟着动起来了。 只不过这样的动，他们当然要多不甘愿，便有多不甘愿。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行军十里，又是一个时辰，行军五里…… 总之，他们是越接近战场，他们的速度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