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且道人生佛魔间
“流光?!”东陵宸连忙把云望舒的手拉开,却意识到云望舒手的不对劲。似乎手上有着一层什么东西,像是抓住了却似乎并没有抓住。 “感觉到了?”云望舒朝着东陵宸挥了挥手道,“流光手上肯定做了灵力的保护啊。” “呼……”东陵宸吐出一口气,道:“那就好,流光,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以身犯险,我怕自己来不及救你。” 云望舒不好意思的道:“这次的确是流光的不对,下次一定会是想给你说明的。” “好。”东陵宸只是答应,并不再追究刚刚的事情。他喜欢的不是不变的云望舒,而是能为自己一点点改变的流光。 “那,就看着吧。”云望舒重新给自己的手镀上一层灵力,再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往迦叶花的花瓣上面伸,谁知伸到一半,还是被东陵宸给拉了回来。 “不行,流光,我做不到。”东陵宸紧紧的拉住云望舒的手,在云望舒疑问的眼神下道:“我做不到看着你做危险的事情。” 虽然知道东陵宸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下就演示不成了啊。云望舒无奈的看着东陵宸道:“那你想怎么样?不看了?” 说是不看,可是东陵宸心里还是很好奇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食人花朵,便对云望舒道:“能不能给我的手上镀上一层灵力,让我自己亲身体会一下。” 云望舒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能,不过你都不想看着流光涉险,流光怎么能看着你被花咬。这迦叶花不是咬一口就松开,而是会给人的体内注入麻醉的毒素,让人无力,最后浑身血液都成了迦叶花的养料。” “这么危险你居然还想当着我的面去尝试?!还有,这样的花朵,居然还受人追捧?”东陵宸无语。 “那你见过能恢复经脉的药吗?”无视掉第一句,云望舒不温不火的反问,“这世上神奇的东西都必然会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大多都是黑暗的。你可知,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这一瞬间,东陵宸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云望舒,不是谪仙一样的清冷仙子,而是漠视苍生的冰冷帝王。 不过,不论是佛还是魔,云望舒永远都是东陵宸内心的全部。 东陵宸不再看那株只可远观的迦叶花,而是搂住云望舒的肩膀,道:“那就让它在这里养着吧,我们不看了。这里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了,流光你看有没有能用上的,有的话,我们找到机关之后,便带出去吧。” 面对这样巨大的宝藏,云望舒也只是拿了两个装药的白玉盒,一个长长的铁盒子而已。 既然已经了解了制作这个地方的人的随意,那么机关自然就是在所有东西的后面。嗯,很传统。 在种植药草的玉池后面,有一株白玉荷花,和东陵宸在云望舒房间密室里面发现的几乎不差。旁边还很贴心的用小字写着:往下拉。 好吧,就算你不说,我们还是会往下拉的。 拉下去之后,一个褐色的阶梯就出现了。奇怪的是,阶梯上面一丝灰尘也无。 在奇门遁甲方面颇有造诣的云望舒很是好奇,在台阶上敲敲打打,又四处看了许久,才释然一笑。 “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东陵宸见云望舒豁然明朗,心情也不由得更好。 “嗯,”云望舒点头,“这里的台阶是启动机关之后,组装起来的。你看这台阶上的木头,每一阶都是由大小不同的木片组成的。真是精巧啊!” “是啊,我博学多才,国士无双的娘子,我们该上去了。你家相公已经饿得不行了。”东陵宸的眼神,很哀怨。 云望舒似乎想起来今天很多次的将某人遗忘到了角落,就自顾自的做事情了。而某人一直无怨无悔的,号不吭声的跟着自己….. “不用道歉!我想吃烤兔子!”东陵宸抱着三个盒子先踏上了阶梯。 云望舒毫不犹豫的答应:“好,你晚上想吃几只都可以!” 东陵宸一边登上阶梯,正准备再说话,却没想被眼前的景色惊讶到了。 头上的,是一片清澈的湖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鱼儿在水中嬉戏,水草在水里飘动,他们就在你的头顶上。
云望舒见东陵宸望着上面不说话,爬上去之后,也愣住了。 云望舒试着抬起手,果然手可以毫无缝隙的穿过湖底,这就是上去的路了吧。 如此美景,两人即使饿着肚子,还是好好的欣赏了一下。然后,东陵宸先从湖底上去,把三个盒子放在了陆地上,再把云望舒拉了上去。 隔着水波,云望舒可以看到自己离开阶梯之后,那些阶梯又慢慢消失,湖面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东陵宸在岸边一边用内力帮云望舒烘干衣服,一边问道:“流光,这白玉盒子里面装的是两种药材,那铁盒子装的是什么呢?” “是送你的兵器。”云望舒莞尔,“你的佩剑不是在前一次战役中不小心折断的嘛,这里面是一把好剑,等流光解开盒子,就送与你。” 东陵宸忽然想起来,刚刚云望舒似乎在这个盒子的面前停留的特别久,自己之前都没有想到为什么。 原来,是为了自己…… “流光,我爱死你了!” “不要抱过来!你的衣服还是湿的!” 天色慢慢转黑,但是两人的未来却慢慢变得更加明亮。 未来的时间加上了十年,或许,还会有机会变得更久。 吃完晚饭,也就是吃完三只烤兔子,云望舒开始解那三个盒子。 没错,是先解开那个铁盒子。 “流光,你说鸡肋草可以帮助你延续十年寿命,那还会不会有其他的药材能帮助你的身体呢?”东陵宸见云望舒一直盯着那个盒子,眼睛都有些红了,就陪着云望舒说说话,顺便让云望舒休息一下。 云望舒见机关已经解开一部分了,便顺从东陵宸的意思,揉了揉眼角,靠在椅背上随意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