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 天晶制百合
小蛇人狂性大发,一旁的巴古惊得浑身一抖,长爪一探捞住了小蛇人尾巴,把它硬生生扯了回来,沉声叱道:“放肆,敢对王递爪子你不想活了。” 母蛇人瞪圆独眼望着徐青,停下了动作它能感觉到眼眶中的痛楚减轻了几分,独眼中闪动着一抹感激的神采,只有小蛇人还在焦躁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仿佛想挣脱巴古强有力的铁爪。 徐青伸手一指母蛇人,低喝道:“你们想让它活就停下来,让我先把它眼睛里的东西取出来再折腾。” 这次小蛇人听懂了,偏转头望向母亲,用短促的蛇语询问了几句,母蛇人巴波亚只是忍痛点头,小蛇人转头冲巴古叫了两声,奋力挣脱它的爪子游到了母亲身旁。 徐青对巴古说道:“你看住那条小的,我不希望在取东西的时候稀里糊涂被咬上一口。”说完把手中的双鱼佩挂在脖子上,迅速游向母蛇人。 巴古尾巴一摆也跟着游了过去,它心里隔着一块病,或者说是一杆子债,巴波亚肚子就是被它一杆子捅大的,生下这条小蛇人是个秘密,就是老巴鲁也不知道多了个孙子,以前有一条相当于计划生育的禁令巴蛇一族不敢私自发展后裔,小蛇人就是它来不拔留下的种。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可比作**,巴古是巴蛇一族最强壮的勇士,自然获得了族中不少漂亮异性的青睐,它也是个生理需求强烈的货色,一杆硬长矛哪有不擦亮的道理,跟巴波亚私通相好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是没想到会擦枪走火,小蛇人就是它的种,说不爱那是假的,但这小子要是惹怒了王,磕破头上的鳞片都救不了它。 徐青伸手轻抚了一下巴波亚的脑袋,低声说道:“可能会有点痛,那东西留在眼眶里迟早要了你的命,我现在就帮你把它取出来,忍一忍。” 巴波亚颤声说道:“谢谢您,王,为了孩子,我能忍住,动手吧。”说完它直接闭上独眼,但身体仍抑制不住轻轻颤抖。 徐青左掌伸出,虚按在巴波亚眼眶前方,用透视之眼锁定了那颗卡在眼眶内的弹头,一股宛若游丝般的气劲从掌心劳宫xue中射出,径直没入它流血不止的眼眶,在透视之眼的引导下气劲前端顺利包裹住了弹头,用几分黏劲收回,蛇人的眼眶够大,做这种手术比人类要容易许多。 弹头在气劲的包裹下收入徐青掌中,他抖手把弹头丢给了一旁的巴古,低声说道:“命保住了,但它不能剧烈运动,照你们这样再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是尽早带它回去养伤吧!” 巴古爪心紧捏住那枚弹头,抬头紧盯着船底,眼神中满是恨意,冷冷的说道:“王,巴波亚是被他们伤的,巴古现在不能走,要报仇!” 徐青伸手在它头顶拍了一记,叹了口气说道:“唉!船上有个古怪东西,如果不能把它取走花多少力气都是白搭,让开些,让我来想想办法。” 巴古眼神一亮,忙不迭退到巴波亚身旁,伸臂一把揽住了它的肩膀,小蛇人呼一声冲过来挥爪拨开它的臂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敌意,小家伙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根本不知道巴古就是它的便宜老爹,在禁令下这只能是个秘密,虽然现在禁令被王解除,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处在尴尬的境地,反而不好公开了。 徐青此时已经用手触碰到了船底那层屏障,稍用力往下按了几分,发现这层屏障跟古武者的护身罡气有几分相似,心头暗暗思忖,难道那朵奇怪的百合花是跟古武者内丹一样的存在么?可以储存武者毕生修炼的气劲再瞬发出来,形成一层阻挡外力攻击屏障,先称称它有多少斤两再说……想到这里,他默运五分力气,抡起拳头朝船底轰去。 咚!一记重拳结结实实捣在船底,船身猛的一震,但底部的屏障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徐青感觉拳头像捣在了一块铁板上,反弹力震得他身子晃了两晃,他毕竟不像蛇人能在水中行动自如,纵有一身力气在水下也难施展开来,看样子要破这层硬龟壳还真不容易。
巴古好像猜到了他的难处,游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王,这东西硬得很,您要是不好发力可以踩我肩膀上。” 徐青点了点头,反手从腰间拔出鸿鸣刀,双手握紧刀柄低喝一声:“来了!”巴古赶紧往下游了几米,尽量把肩膀放平垫在他脚下。 徐青脚下一蹬,双手持刀腾身冲起,人刀合一射向船底,这朵古怪的百合花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心,要是不狠狠折腾一番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叮!鸿鸣刀尖刺在船底的屏障上,刀身发出一声绷簧般颤吟,徐青刚牙紧咬,卯足了力气将刀身往前推进,内丹中的气劲如洪水决堤般灌注刀身,霎那间,刀身镀上了一抹耀眼的红光! 咯咯钢牙紧咬怒目圆睁,徐青菱角分明的脸庞涨得通红,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刀往前推进,再推进……腰间轻轻一颤,天晶挂件表面闪出一抹七彩流光,船底的屏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似的如水波般泛开一层涟漪。 一缕白光从船底边角屏障中拉伸出来,好似龙卷风尾,再往下拉伸几尺径直投入徐青腰间,轩辕天晶流光闪动,好像一个大肚量的饥饿汉子遇到了一桌摆在面前的丰盛美食,立刻风卷残云般鲸吞虹吸起来。 徐青太专注于手中的刀,并没有发现轩辕天晶的异状,只顾用力往上推进,噗!刀尖好像戳破了一个鼓胀的水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他上半身往上一冲,摧枯拉朽般冲破了那层屏障,眼前一朵温润如玉的百合花在水中载沉载浮,他来不及多想,探手将百合花捞住,身子往下一挫疾速沉入水底。 几乎是在百合花被捞走的瞬间船底的屏障化作点点流光消散,浑浊的泥水从船底露出的大窟窿猛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