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天?半天能干什么?家都回不去!”周婷说。 我一笑说:“姐,你可真傻。结婚是什么?两个人花九块钱办个证儿叫结婚,半天时间足够用。到时,婚也结了,房也领了,你和姐夫也住一块儿了,他也安心了,你也放心了,可以继续忙你的工作了。你想的结婚那是婚礼!愿意整,在军队先整个小型车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说回家大cao大办的那种,那就是为了充门面和收钱儿,那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说一千道一万先让姐夫心安最重要!” “对呀!我怎么没转开这个弯儿呢?”周婷兴奋地说,“早知这样,这婚两年前就该结了!” “耽误功夫!”我说,“兄弟把话说到这儿了,怎么办你找姐夫商量去。这媒人当的,姐夫长啥样还不知道呢!” 周婷一听好气说:“小龙,你也忒不负责任了吧?!他长啥模样你都不知道就把你姐我给嫁啦?!” 我一脸无所谓地说:“上指下派,任务紧急,没倒开功夫看。得了,明天还一个呢,我去买单。” “免了!”这时间外连长蒋琳琳和指导员潘淑月进来了。我和周婷马上让出外座坐里座。蒋琳琳说:“看来我真没找错人!” 潘淑月说:“这小嘴巴巴的还真能忽悠!” 我无辜地说:“指导员,天地良心!我有一句话是假,叫我……” “欸!不许胡说!”潘淑月阻止我说,“婷姐是让你忽悠懵了。可我和琳姐旁听那是一清二楚。你后面说的倒是真的,可前面那个呢?小屁孩儿,还想追婷姐,胡说八道!” 周婷也寻思过味儿来说:“对呀!小龙,你这明显是和琳姐合伙算计我吗?” “还有我!”潘淑月说。 我不削地说:“错!我先头说的话叫‘迂回战术’。直说,怕你们翻脸,转身就走,我不白花钱啦?至于说算计,那叫‘指点迷津’,一天光知道工作,训练,脑子都锈掉了!” “好你个小龙,敢说你连副和指导员,找收拾!”周婷作势要打我。 “琳姐,救命!”我小声喊到,并以手护面。 周婷看我的样子,“噗哧”笑了说:“可在你‘指点迷津’的份儿上,放过你!” “对嘛!”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又来劲是吧?”周婷恨恨地看着我说。 我赶忙说:“好婷姐,过去了!其实呢我和琳姐用这种形式是我的主意,主要是为了节约时间,也提早让那俩姐夫放心!” 潘淑月说:“什么姐夫?婷姐答应了,我还没答应呢!” 我笑着说:“难道月姐想混得比周瑜还惨?!” 潘淑月不耐烦地说:“得得得,同意了!” 我起身说:“琳姐,我大事完毕,也该告退了,这单么,我昨天开party,钱花没了,你先帮我买喽!” 蒋琳琳笑着说:“小龙,你替我办事儿,还能让你买单?” 周婷说:“琳姐,说到底是给我办事儿,这单我买!” 蒋琳琳说:“嫂子,都快成一家人了,就别挣了!” 一声“嫂子”叫得周婷脸热心也热,不再说什么了,四人出咖啡厅。 蒋琳琳回到家时,七点刚过,郝卫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看新闻呢,老公?”蒋琳琳问。 “啊!——哟!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又给你哥办事去了吗?按常规你应该是夜不归宿的!” “说什么呢?老公。谁夜不归宿了!”蒋琳琳虽嗔,但脸上仍浮着笑。 郝卫国见妻子的样子笑着说:“心情不错嘛,看样子是大功告成了!” 换完衣服的蒋琳琳坐在沙发上,说:“那是当然!”郝卫国将胳膊搭在妻子肩上,蒋琳琳将头依偎在丈夫的肩上,忙了一天也真够累的。 “看来今天没费多大力气!”郝卫国说。 “我请高人了!”蒋琳琳说。 郝卫国诧异地说:“是哪路高人这么厉害,这么快把你两年多没解决的事情解决了?” “小龙!”蒋琳琳说:“而且一小时,两个一次性解决。” 郝卫国问:“小龙是谁?怎么这么大本事?” 蒋琳琳抬头看着老公说:“怎么,人家送的酒,你们哥儿五个都喝了,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郝卫国惊讶地说:“琳琳,你说的是那个刚入伍一周的,打了曹霖的空降兵龙霄瀚?!就他?” 蒋琳琳不满地说:“老公,听你这话音儿不但不信,而且蛮有歧视地味道!” 郝卫国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屁孩儿,就这么大本事?” 蒋琳琳说:“估计我哥和大志也你这德行,看不起人,真该让他们继续打光棍儿,睡军营!” 郝卫国说:“可这事儿说了谁信哪?” 蒋琳琳说:“我信!而且人家办成了!一小时!” 郝卫国晃了一下蒋琳琳的肩膀说:“好媳妇儿,说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蒋琳琳说:“小龙人家是北京来的,别看人小,可见识多,主意多。按常理他小咱们十岁多,算小孩儿吧?管咱大人的事儿,那不找挨骂!可人家不直接说,采取‘迂回战术’,让周婷给她介绍对象,再逐渐往周婷身上划。你不是周婷不想结婚吗,小龙把不结婚的责任往你们老大身上推还要把你们老大翅膀掰折喽!” “翅膀?”郝卫国奇怪地问,然后恍然明白说:“插翅虎!这小子胆儿够肥的!” “别打岔!听着!”蒋琳琳说,“小龙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周婷自己说出来责任方是自己,周婷果然中计,道出自己不愿结婚的理由。这时小龙拿出胜着。比较!你说是一个营人多呀还是一个连人多?” “这还用说,当然是一个营人多啦!”郝卫国说。 “对呀!”蒋琳琳说,“可蒋振良同志身为营长,因女友工作忙,无法结婚而被家里逼婚,工作分心。他工作分心,这一个营的军事训练能上去吗?军事训练伤不起这军事考核成绩能上去吗?比你一个连的兵,哪儿多哪儿少?” “嗯!是这个理!”郝卫国点头说。 “还有呢!”蒋琳琳说,“蒋振良同志被家里逼婚其最后结果很可能与周婷分手,到时咱哥三十出头,对象不愁找,而他周婷容颜已逝,剩女一个,只能等别人挑她了!拿小龙的话说,叫既失去了青春,又失去了丈夫,最后把荣誉也混吗了,混得比周瑜还惨。” “是够惨的!”郝卫国说,“可惨有啥招哇?没时间!” “咱们结婚用了多长时间?”蒋琳琳问郝卫国。 郝卫国说:“半个月,那还忙得焦头烂额呢!” 蒋琳琳说:“可人家小龙说了,结婚只要半天!” “扯蛋!半天能干什么?”郝卫国说。 蒋琳琳说:“领结婚证儿,领房,半天足够。婚礼以后办。 “高!实在是高!这小子真是成了精了这他都能想得出!”郝卫国佩服地说。 蒋琳琳说:“小龙是把周婷给说服了。我和淑月在隔间听得真儿真儿的,那淑月也不能不同意,她也怕混得比周瑜还惨。这也是小龙安排的,为的就是一次性解决问题。我今天的作用就是陪听和买单!” “太厉害了!”郝卫国说。 蒋琳琳说:“这小龙可真是块宝!军事素质好,又有文艺才能,为人热情,在我们那儿那可是人见人爱!” 郝卫国说:“这么个宝,有时间真得见识见识!” 蒋琳琳说:“行啊!我想过了,大cao大办的婚礼肯定是办不了,但怎么也得整个小型的。不为别的,得感谢媒人,就这星期天,在咱家。到时候你就认识了!” “行!就在咱家!”郝卫国笑着说。 蒋琳琳站起身说:“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该给我哥和大志打电话报喜了,也让他们准备准备。” 郝卫国点头,接着看电视。 星期二早晨,团部办公室。 “结婚?不批!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想当逃兵吗?”汪瑞年严厉地对站着的两对儿说。 蒋振良哀求说:“团长我求您了!我们结婚不会耽误工作的,我们只要一天的假!” “一天也不……等会儿。一天就能结婚?你们四个是超人哪?”汪瑞年惊奇地看着四人。 这时周婷一巴拉蒋振良对团长汪瑞年说:“团长,我们只要一天的假,领结婚证儿,拍个婚纱照就完事儿。如果可以,再把房本儿领喽。婚礼以后再办。” “批了!”坐在一旁的罗文谦说:“军队证明我马上开;我的车借你们用。今天一天是全假,这周内,你们也可以办你们的事儿!” “还什么事儿呀?”蒋振良问。 罗文谦说:“房本儿你们晚饭前就能拿到手。房子有了,你们不得收拾收拾啊!买家具,电器,厨具之类的,否则俩人儿睡地板,喝西北风啊!” “对,对!”蒋振良点头说。 罗文谦说:“反正你们也不跑,团里有什么事儿找你们,随叫随到!” “是!”四人敬礼。 汪瑞年问:“这馊主意谁出的?凭你们四个绝对想不出来!” 周婷笑着说:“是我小龙弟弟。” “是他?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嘞!”汪瑞年说。 罗文谦一边在写好的证明上盖章一边说:“那你看!咱大侄儿就是有本事!你们四个去忙吧!” 蒋振良接过证明,四人敬礼出门。 兰州民政结婚登记处,拿到结婚证儿的四人高兴不已。 婚纱影楼里,留下她们幸福的笑容。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当天下午就把家具,电器等应用之物买全运回猛虎团。 晚饭时,由蒋琳琳、周婷、潘淑月负责给女兵们发喜糖、水果、和零食。 一连、二连取走了,一排长许静领了。到二排长郭艳红时连长刚要把余下的推给郭艳红时,三排长韩云说:“连长,那我们三排的呢?” 蒋琳琳笑着说:“对了,这是你们三排的,拿走吧!” 韩云拿走了剩下的所有吃食,那就是一个排的量。 郭艳红一看不高兴的问:“连长那我们排的呢?” “不好意思,没了!”蒋琳琳笑着说。 “为什么?”郭艳红问。 “为什么,找你们排的大能人去!”蒋琳琳说。 郭艳红还真要转身找我算账。蒋琳琳见一排长、排副、三排长、排副正在给她们的士兵发东西,忙拉住郭艳红说:“你还真去呀?你去也好告诉你的兵,稍安勿躁,回宿舍就全明白了!那都是小龙他当媒人挣下的!人家说别的什么都不要;喜糖、水果、零食要好,要多,加倍的多,给你们二排。三十,单兵标准!保密!” 郭艳红点头去了。 当女兵一班的人回到宿舍,卢佳看到超大包好吃的,简直乐懵了。 尉迟明艳说:“赶紧把东西藏好,别忘了咱们今天的任务!” “教唱歌,没问题!”卢佳说。 尉迟明艳说:“好!那我分派一下。乌兰琪琪格一排一班;松赞卓玛一排二班;李春芳一排三班;何晴二排二班;卢佳二排三班;赵凤娇三排一班;孙洋三排二班;赵艳艳三排三班。” “班长,那你呢?”卢佳问。 “负责给你们看守战利品!”尉迟明艳笑着说。 “是,班长!”众人忙去。 竖日后,依偎在床上的蒋振良和周婷、罗大志和潘淑月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 星期二的晚上,汪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撅嘴生气。 汪母过来心疼地问:“好闺女,这是谁惹着你了?” 汪虹一边揪衣角一边生气地说:“后不是那个臭小龙,训练休息时表演节目。他们排在步枪射击场地,我们在手枪射击场地,相距不远,我都看见了。” 汪母说:“演节目怎么啦?你不是也爱看他演节目吗?” “关键,哎呀!关键他演的节目是和她的班长尉迟明艳的男女对唱《痴心爱人》,开party时他们就唱过,而且动作、表情十分暧昧,俨然情侣一般。今天这又唱,肯定又是眉来眼去的。” “虹虹,你真的这么在乎小龙吗?”汪瑞年问。 “还用说,闺女都这样了!”汪母说。 汪瑞年说:“要说小龙这孩子真不错,到部队一周多,满耳朵尽是他的好,军事素质好,文艺能力强,还乐于助人刚才送的喜酒知道拜谁所赐吗?” “不会又是他吧?!”汪母难以置信地问。 汪瑞年说:“还真就是他当的媒人既让小蒋他们四个结了婚,又不耽误工作,一举两得。这么好的孩子要是真让外人招了女婿好真可惜!” 汪虹气着说:“可惜又怎样,成天见不着面儿;见着了也只是一、两句话了事。而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耳鬓厮磨的。” “不行把咱闺女和那个班长掉个个!”汪母说。 汪瑞年摆手说:“这个还真不行!会上我的话扔出去了,不能拿别人家的孩子当试验品,只有咱闺女。部队上的事儿,做了最好憋改,否则就会失去威信。不过……” “不过什么?”汪母问。 “咱儿子的办法。”汪瑞年说。 “也好!”汪母说。 汪虹听明白了,心里想!她自然是高兴。 汪瑞年拿起电话拨通了我家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