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汪虹和罗晓楠一边往家走,汪虹一边埋怨罗晓楠说:“我说不来吧,你非让我来。来又怎样?惹了一肚子气。” 罗晓楠一边:“虹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要是这种情形继续发展下去,而你又总不出头,那人就真的不是你的了!看咱班长演节目选的歌,那就是意有所指;party中间班长又是给人倒水又发食物的,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姐,你可一定想办法加油了!” “想什么办法?”汪虹是没主意。 罗晓楠说:“虹姐,你长得比班长强百套,男人爱女人,首要的就是外表,你这可是优势噢!” “看人家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有啥招?”汪虹说。 罗晓楠说:“那你就创造机会与小龙哥多见面,多交流。让咱爸多找他去你家吃饭。” “是个办法!”汪虹点头说。然后又踌躇地说:“如果还是不行呢?” 罗晓楠想了想,然后一点头说:“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家庭压力了!” “什么?家庭压力?不懂!”汪虹不解地说。 罗晓楠说:“虹姐,你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了吗?” 汪虹面有难色地说:“这样不太好吧?!这也太功于心计了吧?!” 罗晓楠说:“除非你不想要他了,否则你只能这么办!这事儿你只能和咱爸妈说,连东哥都不能说,懂吗?” “不懂!”汪虹摇头说。 罗晓楠说:“有什么不懂的?你哥和小龙死不对眼,跟他说有用吗?关键在于两方家长的沟通,。这回你总明白了吧!” 汪虹这才说:“好像明白了。” 其实罗晓楠不让汪旭东知道这事儿,因为她就是用家庭压力拴住汪旭东的,而汪旭东还不知道,这主意的来源就是罗晓楠本人,还把她罗晓楠当成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呢。 猛虎团二营长好卫国的家。一张饭桌,五人对坐,五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郝卫国看看四人说:“不是让你们带家属来吗?你们怎么都自顾自己呀?” 徐近山说:“团里让俺媳妇歇产假,可没歇几天,娘家一有事儿就回了张掖。这不,还没回呢!” “老五,素梅可是在干嘛呢吧?”郝卫国说。 谭建说:“二哥(郝卫国),你还不知道她吗?咱儿子是一会儿也离不开她,这儿她根本来不了!” “那你一会儿回去带点儿啥,省的她再做了!”郝卫国说。 “成!”谭建说。 蒋振良叹口气说:“老五,数你小,但数你最先进,这儿子都有了,我还打着光棍儿呢!” 谭建说:“老大,你算那国光棍儿呀?对象也有了,该办的事儿你也办了,就差结婚了吧?” 这时罗大志说话了:“跟我的那口子一样,说什么工作忙,革命重要,她是说啥不结婚!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老爹老妈打电话就问我要孙子。可不结婚……哎!真急死个人!” 蒋振良生气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信了我妹的话,找了这么一个,离又离不开,婚又结不了,真叫人闹心!” 这时蒋琳琳端着菜放在桌子上,不乐意地说:“哥,就你话多!周婷,多好的人哪!长得又漂亮,你有啥不依足的?” “她嫁我,我就依足!”蒋振良说,“meimei,你也是的,非不着急要孩子,你一要了孩子,这啥事儿不都解决啦?!” 蒋琳琳生气地说:“哥!看你这点儿出息,还不如我们女人呢!一天就打自己的那点儿小九九,不为国家考虑。也怪小婷,非立个什么不当连长不结婚的誓言,让你抓着了,盯着我这个连长的位置不放,你不好怕你我升迁了,再研究你们的事儿?可惜了你个大老爷们儿。我去看看锅里的鱼汤,懒的理你们!” 罗大志摇摇头说:“三个女强人凑一块儿了,非要弄出点儿经天纬地的大事儿来,可苦了咱哥仨了!” 蒋振良又说:“也怪咱老团(猛虎团团长汪瑞年),女兵三连新兵多,军事素质自然差,还非要在三连搞什么试点儿,这不是摽劲嘛!” 郝卫国说:“好说我们二营三连是先进连基础好;这女兵三连是后进连,后进连能追上别的连也就不错了,还想能超过别人,异想天开!” 这时,蒋琳琳端着鱼汤上来,然后坐在郝卫国和蒋振良中间的位置说:“菜齐了。哥!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不爱听。先进、后进的拿成绩说话,离考核还仨月呢!你咋就断然说我们是后进连呢?本来我还打算在那(结婚)上帮你们一把,这么一看,我还不帮了!” 蒋振良不削地看了meimei一眼说:“帮我?还是算了吧!你们三个女强人谁也说不动谁。你呀,还是省省吧!” 蒋琳琳说:“我这回可是请了高人了,说不定真能说服她们。不过哥,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高兴,这事儿我还就不管了!” 蒋振良一听忙说:“meimei,商量商量,那高人是谁呀?不会是老团的夫人吧!” 蒋琳琳斜了她哥一眼说:“哥,你可真有心,人家能管你那点儿破事儿?” “那是谁呀?”蒋振良着急地问。 蒋琳琳爱搭不理地说:“是谁我先不说,你和大志呢等着听信儿吧!如果成了,你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那是!”蒋振良连说。 晚上,我给父亲打电话:“喂!老爸,在家呢?” “喂!儿子,怎么当兵一周了,才想起给家里打电话?” 我说:“爸,部队有规定,平时不准用手机,只有周日可以!” “怎么样?这部队上还可以吧?”父亲问。 “挺好的!工作训练学习都很顺心!”我说。 父亲说:“这就好。既然你选择了从军,就在部队上好好干,家里不用你cao心,一切都好。唉!你汪大和罗大怎么样?” 我说:“他们也都很好,而且很照顾我。” “那行吧!儿子,我这儿进来个电话,是局(丰台区公安局)里的,可能有事儿,我先挂了!” “好的,爸!有空再聊!”我说。 父亲忙,我理解。 我是不想给我母亲打电话,一聊就没完没了的,而且竟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在学校事我就见识过,还是算了吧。 我打电话给孟瑶,可无人接通。我又打了一遍,居然是关机。我没太在意,因为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有她母亲的阻挠,但我相信她。 3月22日星期一的早晨,孔学方整理完团长办公室桌上的资料后,收拾完办公室,想去隔壁等待召唤。这时,汪瑞年和罗文谦走进办公室。 “首长好!”孔学方敬礼说。 “嗯!”汪瑞年说,“小孔啊,你过来一下。” “是,首长!”孔学方跟着汪瑞年。 汪瑞年坐下说:“小孔,你这一周干得不错!” “谢谢首长夸奖!”孔学方立正说。 汪瑞年点头说:“稍息!小孔,可你来这儿是有目的的,我不能耽误你,耽误国家建设。你要提高你的军事素质,好!我现在给你找个师傅?” “请问首长,他是谁?”孔学方问。 “龙霄瀚!”汪瑞年说。 “是他?”孔学方问。 “怎么,不满意?”汪瑞年不悦地问。 孔学方笑着说:“不,首长,我是太满意了!他军事素质好,和相处仅一天便兄弟相称。拜他为师,我很愿意,就不知他在哪儿!” “他在女兵营三连二排一班。我保留你文书的职务,仍住原来宿舍。现在你就可以去他那儿报到。”汪瑞年说。 “是,首长!”孔学方敬礼后乐颠儿出去了。女兵营三连二排训练场地。士兵们正在跪式步枪瞄准,每人枪头都挂着半块砖。训练场上寂静无声。 这时远处跑来一名男士兵,跑到排长郭艳红面前,敬礼。郭艳红回礼。 “报告,排长!团部文书孔学方奉命到此拜师学习军事技能!” “拜师?!拜谁呀?”郭艳红问。 “龙霄瀚!”孔学方回答。 排长郭艳红点点头,然后朝我的方向喊:“小龙!” “到!”我收枪站起立正。 “过来一下!”她摆手说。 “是!”我跑过去。 排长说:“小龙,你徒弟来了,打个招呼吧!” 我跑过来时就认出来人是孔学方,我转身行军礼,然后笑着和孔学方握手说:“孔哥好!” 孔学方笑着说:“兄弟,以后就不能这么叫了,我来可是拜师来的!” “拜谁?拜我?还是算了吧!咱们是战友,兄弟,互相切磋,共同进步。排长,让孔哥和我一起去训练,可以吗?” 排长郭艳红说:“只要不影响你自己的训练,这事儿我不管。” “好的,排长。走孔哥!”我拉着孔学方去训练。 史丽芬说:“这不会就是给咱们的第二个宝吧?” 郭艳红摇头说:“应该不是,像小龙来直接入了一班,而他还是报的团部文书,应该是临时指派。他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标杆儿的。” “教他会不会影响小龙的训练?”史丽芬担心地问。 郭艳红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团首长的命令,咱们只能服从,而且是无条件的!” 史丽芬点头。 孔学方的枪头也挂上了半块砖,在我的指导下瞄准靶位。孔学方,据他说以前是搞科研的。这话应该不是假话,而是隐话。什么科研项目,关系到哪方面的,人家不说,咱也不好问。 孔学方的军事技能是很菜。但只相对于特种兵。他身高1.75米体格一般,应该接受过一般军事技能训练,否则,步枪、手枪射击不能打出六十多环。而且我教他的射击方法他全能领会,这在我教他时,就减少了阻碍。把他教成什么样,我不敢说,揍一步看一步吧。” 我就完他,自己在他身边摆好姿势也练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挺不住了,放下枪。我保持姿势不动说:“休息两分钟,然后继续!” “是,师傅!”孔学方说。 他还真叫起真儿来了,随他怎么叫吧! 十点钟,部队休息十五分钟。排长郭艳红刚说了一个“今”字我马上蹦出来说:“今天训练谁最乖呀?” 女兵们笑着喊道:“小龙!” “让他演个节目好不好哇?”我问。 “好!”女兵们喊。 排长郭艳红的脸上泛过一丝微笑说:“哟!咱们的小龙都会抢问了!” 我好似不情愿地说:“都八百回了,能不知道嘛!”女兵们又是笑。我继续说:“节目是要演,但演节目之前,我先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新伙伴儿,来,孔哥,过来!” 孔学方站在我身边,我向女兵们介绍说:“这位叫孔学方,我在男兵班时的亲密战友,哥们儿。此人大有来头,家住山东曲阜,文圣人孔子正朔之子,今年23岁,以后可能常驻咱女兵二排,和咱们一起吃饭、训练。大家欢迎!” 女兵们鼓掌。这时卢佳说:“我们都叫你小龙,那我们以后就叫他老孔吧!” “xi”孔学方“行”只说了一半儿,我忙阻止说:“欸!那怎么行!太没规矩了!随我,叫‘孔哥’,表示!” “孔哥!”女兵们喊着。 孔学方笑着举手打招呼,然后归队。 我继续说:“今天表演节目,我向仍大家复习一下昨天我交你们的歌曲。这里呢,只有一半儿不到的人学过,没学过的也听听,大家说,好不好哇?” “好!”女兵们高兴地喊到。 我继续说:“我负责指挥,领唱。”我一转身对郭艳红和史丽芬说:“郭排、史副排,你们好像应该归队了!” 史丽芬笑着说:“郭姐,咱们还得听他领导?!” 郭艳红说:“这时候,人家是指挥,咱们是团员。走吧,归队去!” 二人和一班的女兵坐一起。 我喊道:“《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A版‘我是利剑弯刀’,唱!”会唱的都唱了起来。我双手比划着指挥。 唱完后,我接着喊:“《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B版,‘我是利剑弯刀’,唱!”众人又唱起来。 唱完了,休息时间也到了,训练继续。 中午吃饭时三连二排三班的班长苗丽洁向我发难:“小龙,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你的原创新歌连二班都有人会唱,为什么不教我们三班?” 我解释说:“苗姐息怒,听小弟我道来。这一班先学那是吃烤鸭挣下的;二班的程小冉她们仨是偷听让我发现请进屋学的。您和三班的姐妹想学有时间我肯定教。苗姐,这是歌词,让姐妹们抄一抄,我保证,包教包会!” “态度很好,我接受!”苗丽洁拿过歌词,这才离去。 可没等我吃饭又过来几人,是一排和三排的班长。一排一班班长何文仪说:“小龙你太不够意思了!十点钟,你们二排唱的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说吧!什么时间教我们?” “这个嘛……”这么多人,白天教肯定没时间;晚上去女兵宿舍,那是要犯错误的。我一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