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助人为乐
十字街头,有一少年:小麦色的脸庞,英挺的鼻梁,刀削的双眉,一双乌黑的双眸透着精光,彰显着玲珑之心。 他微笑时,嘴角微微上扬,犹如夜空中的上弦月,优雅邪魅,似拨开云雾的阳光,猛的照射下来,令人感到温暖和锋芒;眼睛一眨,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使人摸不着猜不透,却被深深吸引,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浑身上下若有若无的一丝不羁的气息,别有一番韵味,令人难以忘怀。 此少年姓赵名飞,平日里要么帮着师傅采药,要么就在师傅的住处也是行医救人之处——妙手斋,帮着打打下手。总之,来到宋代快两年了,与药是形影不离,亲过夫妻,胜过手足。经过两年的耳濡目染,对各种药材和药理都是略知一二,用他师傅的话说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照方抓药还成,若是行医看病,那是飞机上钓鱼——还差得远呢! 今日,师傅给他放了半日假,让他买药的时候,顺便多溜达溜达,不用急于回府。这并不是他的师傅——刘清然菩萨心肠,主要是赵飞这几日竟给他帮倒忙,不是药配错了,就是熬药的火候掌握的不对——不是熬胡了,就是药汤剩多了。 刘清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你要是打他,这小子跑的比猴子都快,自己六十多岁了,虽身体硬朗,健步如飞,但和赵飞比起来,那真是跷脚驴子跟马跑——一辈子也赶不上;你要是骂他呢,那是戴斗笠亲嘴——差一大截,这小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又赔不是又认错,师傅长师傅短的,最后弄得刘清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真是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刘清然实在没办法,就把他打发到街上去了,还是眼不见为净。 赵飞在街上像一个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就到处瞎逛,哪人多就往哪挤。 这不,见不远处围了一圈人,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好奇心大胜,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仗着自己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又因天天晨练的缘故,身强力壮,没几下就挤了进去。 站在人群的最里面,定睛一瞧: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瘦高个,嘴中叼着牙签,摇晃着脑袋,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女的是个道士,二十左右年纪,一身灰白道袍,头戴莲华冠,背挎宝剑,头发以竹簪束起,眉目清晰,宛如雕刻,长得还算标致,只是肤色黑了些,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你凭什么吃饭不给钱?还将饭馆的掌柜打伤。” “凭什么?”男子眼睛一眯,打量了一下女道士,嘬了嘬牙花子,将脖子一梗,一脸的无赖之气:“我还想问问你凭什么多管闲事呢?” “遇事不公,岂有不管之理?”女道士面色一紧,怒目而视道。 “啧啧!口气不小嘛!”男子晃了晃脑袋,翻了翻眼皮,左右瞧了瞧,跟身旁看热闹的众人嬉笑道,“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来,真有爱管闲事的,我现在还没娶上媳妇,要不让她给管管。”男子说完不怀好意的打量一下女道士的胸部,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女道士被众人的笑声弄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双眉紧锁,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颤声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男子根本未将发怒的女道士放在眼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抖着双腿,双手抱胸,仰着头慢悠悠的说:“老子在饭馆向来是白吃白喝,你他娘的算老几,敢管老子的闲事。”
男子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呸的一声,将牙签吐在了地上。 女道士看对方如此放肆,再也无法忍受,右手反手往背后一探,一摁剑鞘绷簧,嗖的一声,抽出一把刃剑来,剑尖往男子的胸口一点,喝道:“再不拿钱,要了你的狗命。” 男子看对方来真的,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口气一下软了下来:“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现在确实没钱,容我想想办法……” 男子一边往后退,一边四处打量,在快退到人群跟前的时候,突的一弯腰,拾起一名货郎的扁担,不由分说,搂头盖脸朝着女道士肩部就砸了过去,女道士似乎早料到对方会偷袭,轻灵的一侧身,灵巧的避过,步伐甚为扎实,没有丝毫的慌乱。 女道士避过扁担的同时,提剑点刺男子胸部,男子看剑劈来,下意识的双手举起扁担,磕开落剑,他看女道士出手甚快,为了以防万一,男子接连后退两步,躲开女道士的攻击范围。利用扁担长的优势,单手紧握扁担的一端,使出浑身力气,就地轮了起来,这两米来长的扁担加上半米长的链子,一轮起来,呜呜带着风声,女道士一时无法靠近,围观的众人生怕这名男子一时疏忽,扁担脱手,呼啦一下,全都闪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