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鱼母人(2)
突然间,赵剑就觉得一道寒气从他的左侧逼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可是已经迟了。 一道寒光过后,赵剑就觉得左上臂一疼,好像是被一道薄薄的利刃划过。 赵剑一转身,那鱼母人便跟着他转,赵剑竟无法看到那鱼母人的影子,赵剑再一转身,还是没看见,同时右肩头又被划了一下。 赵剑大骇,以他的身手,竟然连敌手的影子都看不见,那他几年来所下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他头上的汗顿时下来了。 赵剑突然将身体贴在石头上,这样一来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闪着银光的鱼母人。 那鱼母人看上去很年青,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不高,顶多一米七,身体却是极其的均称,他的头发挺长,几乎是搭在肩头。 那鱼母人充满野性的目光紧盯着赵剑,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把很薄的利刃。 赵剑没有呼喊,他之所以不呼喊,是因为他不想吓走眼前的这个鱼母人。 赵剑低声道:“这位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 那鱼母人发出低低的冷笑声,并不回答。 那鱼母人将右手中的利刃好像使用锥子一般,向着赵剑就刺。 眼见着刺过来,赵剑竟还是躲闪不及,顿时他腋下的衣服被割下了一大块布来。 赵剑刚想掏家伙,那鱼母人又是挥刃上前,赵剑一咬牙,不再躲闪,反倒是将身体顶了上去。 就听见“扑哧”一声,那利刃便穿透了赵剑的胸衣,插在了胸口上。 那鱼母人一怔,他根本就想不到会如此容易得手,但他马上就听得“咔嚓”一声,同时的利刃竟断了,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 赵剑轻轻地哼了一声,左手一下便抓住了那鱼母人的右手腕,手上稍一使劲,他手中那才折断的利刃便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赵剑提起右膝,一下子就顶在了那鱼母人的小腹上,那鱼母人顿时疼得弯下了腰。 赵剑紧跟着右拳挥出,打在了那鱼母人的左侧太阳xue上,那鱼母人顿时着后侧倒去。 赵剑的左手向前一拉,不想那鱼母人的手竟顺着后摔之势挣脱了。 那鱼母人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没等站起身,赵剑已是拔枪对准了他,厉声喝道:“别动。” 可是那鱼母人还想逃跑,脚才动,赵剑便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脚下连开三枪,火星四溅,直吓得那鱼母人“哇哇”大叫起来,然后抱头蹲在地上。 听到枪声,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一下子将那鱼母人围了起来。 在火把、手电的照射下,就见那鱼母人蹲在地上不住地发抖,嘴里不知说着些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够听懂半句。 “水鬼”、“海盗”、“山贼”的眼一下子就直了。 “山贼”说:“这个人怎么看得这么眼熟?” “海盗”说:“不会吧?是水里的那个吗?”他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 “水鬼”说:“小子,把头抬起来,给爷看看。” 赵剑沉声道:“大家千万小心,这小子十分了得,可不要给他跑了。” “水鬼”笑道:“是吗?我倒想看看,这鱼没了水,在地上能蹦跶多久。” 赵剑突然觉得身上受伤的部份开始疼痛起来,然后开始发麻,接着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赵剑强打精神道:“鬼爷,贼爷,你们俩负责上前把他绑起来。其他的人守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走近赵剑:“二爷,你身上流血啦。” 赵剑说:“我知道。”他的身体晃了晃,然后低声道:“我可能中毒啦,所以,绝不能让那人跑掉。” “*”连忙上前扶住赵剑。 “水鬼”和“山贼”一左一右走上前,各自按住那个鱼母人的一只胳膊,然后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水鬼”道:“小子。”才说两个字,就觉得手中一空,一下子就从他和“山贼”的手中挣脱出来。 “水鬼”和“山贼”各自一把抓在了那鱼母人的肩头上,不想那鱼母人的身体就如同泥鳅般,十分的滑溜,根本就抓不稳。 那鱼母人一个转身,从“水鬼”的身边窜过,迎头撞向“土匪”。 “土匪”冷笑一声,双拳紧握,一个下蹲,那鱼母人便一头撞在了他的肚子上,就如同撞在了一堆棉花上般。 “土匪”一把抓住那鱼母人的头发,向上就提,不想那鱼母人头发一甩,“土匪”的那矮胖的身子便飞了起来。 不要说“土匪”大惊,就是别的人也是如此,不禁目光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土匪”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稳稳地站在地上,可是一看,那鱼母人已是跃上一块巨石,向着峭壁方向就跑。 “土匪”手一抖,一块飞石飞出,打在了那鱼母人的腿上,他一下子向前摔倒去,但他手稍一扶地,侧滚下巨石。 “山贼”窜上巨石,跟在后面紧追,可是那鱼母人非常狡猾,他在巨石间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眼见着就要追到了,就见他飞身滚下了峭壁。 “山贼”作势要跟着往下跳,吓得大傻大叫道:“别!” “山贼”停住脚,然后气得跳着脚指着湖水直骂娘。 赵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支持不住,倒向“*”的怀中。 其他的人连忙围了上去,“水鬼”有些大惊小怪地问“*”:“我看二爷身上虽然有伤,但应该不重啊,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 “*”说:“二爷说他可能中毒啦。” “土匪”连忙说:“快,火光移近点,让我看看。” 看了一会,“土匪”说:“这根本就算不上毒,顶多是*。” “水鬼”说:“小三子,你到底懂不懂?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懂毒的啦?我说你学过医吗?” “土匪”说:“别看咱不懂医,但是对毒这玩意咱可是挺在行,你想想我整天和什么打交道,什么蛇毒啊,尸毒、气毒啊,咱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啦。” “水鬼”道:“那二爷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土匪”说:“看样子,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 “水鬼”道:“好,咱就看着。” 这时“山贼”走了回来,嘴里还在唠叨着:“窝囊,真是窝囊。这么多人竟然给他跑了,这个脸可丢大啦。” 大傻说:“贼爷,你不用骂了,说起来,那鱼母人确实了得,你看二爷都给他伤了,要不是胸口有块怀表,只怕二爷的命就悬了。”说着递过两块折断了的很薄的白口铁片,上面还带着些血迹。 “山贼”只见那两块白口铁片合在一起,形状就如同一把矛尖般,又薄又锋利,连个握手的地方也没有。 “山贼”说:“这算是哪门子的武器?” “*”冷冷地说:“你管人家用什么,只要能杀人就是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