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瞎子摸黑（2）
四下一片黑暗，寂静得可怕，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这样过了好一会，“水鬼”贴在“山贼”的耳边问道：“怎么回事？” “山贼”说：“我刚才好像隐隐听到前面有人挖土的声音。” “水鬼”说：“看见火光没有？” “山贼”说：“没有。” “水鬼”说：“你能否确定没有听错？” “山贼”苦笑道：“这个就不敢说啦。” “土匪”也爬了过来：“会不会你精神过于紧张，听错了。因为要是外面的小鬼子强挖土石进来的话，肯定是很大的动作的。” “山贼”说：“那我们就再等一会吧，再没动静的话我们才过去。” 又过了大约10分钟，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可疑的声音，四个人商量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不开灯，由“山贼”和“海盗”两人先一点一点地摸过去，而“水鬼”和“土匪”则在原地按后不动，随时准备接应。 七八分钟后，前面大约二十多米外，火光一亮，“山贼”和“海盗”现出身来，他们只是挥了挥手，懒得连话也没说一句。 其实不用招呼，“水鬼”和“土匪”已收拾好了手中的家伙，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到处还是一片的狼藉，跟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而“山贼”和“海盗”则坐在地上休息。 “土匪”径自走到最初发现石碑的地方，那里已被厚厚的沙石所埋，足有半米高。 三个人围了上来，“水鬼”皱着眉头说：“那石碑不是埋在下面了吧？” “土匪”说：“不错！” “海盗”说：“那就是说，要挖它出来了，苦啊！” “土匪”说：“那倒不一定，你们大家好好想想，还记不记得那石碑上的箭头确切地指向哪个方向。” “水鬼”笑道：“这个我记得最清楚，就是我现在手比划的这个方向，也就是正对着前面那块柱状的方向，当时我还在想，这路就这么一条，用得着标方向吗？所以映象很深，准错不了！” “海盗”和“山贼”也说是那个方向。 “土匪”说：“那就没错了！我记得也是这个方向。” “水鬼”说：“好了，确定了方向，跟下来怎么办，难道走到那里后穿壁而过吗？” “海盗”笑道：“难说噢。” “土匪”说：“那盗爷可要一试？” “海盗”笑道：“就是从这里径直走过去吗？” “土匪”摇摇头说：“是从这里出发，不过必须要闭着眼睛走。” “海盗”说：“闭着眼睛走啊，那我不干啦，我年纪来了，要是摔上那么一跤，那就可够受的了。” “水鬼”说：“匪爷，这就是你想出的方法啊？” “土匪”说：“不错！闭着眼睛走就是关键所在。” “水鬼”说：“好吧，姑且信你这么一回，那我来试试看，到时你就知道什么叫错了。” ”水鬼“将身上的行囊脱下，对正了方向，然后闭上了眼睛，他说：“你真的确定一定要闭上眼睛才行吗？” “土匪”说：“不错！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看见“水鬼”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土匪”心中一动，示意所有的手电关掉，顿时，整个空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水鬼”笑道：“你们关灯了是吗？这眼睛还要闭着吗？” “土匪”说：“要闭着，绝不能睁开。” “水鬼”嘟囔道：“这睁开和闭着有什么区别，真是没事找事做。”话虽如此，但他并没有将眼睛打开。 “水鬼”向前小心地走着，心里暗暗时数着数，当他走出三十五步时，他觉得眼皮前似乎有着一个亮点。 这时就听到后面“土匪”的声音在喊：“鬼爷，你还好吗？” “水鬼”心中一怔，他停下了脚步，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惧意，可是他却不敢将眼睛打开，他的心中在急速地转动着：“怪事，这亮点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亮点就是在指示方向？这也太怪了吧。他奶奶的，怕个球，这都怕，不是给人笑话吗？” “水鬼”定了定神，他含糊地应了声“没事”后，然后狠下心来继续向前走。 又走了出三十步，“水鬼”的手触摸到了一块冷冷的壁面，他心想：“一定是走到那块石柱面前了。”然后他就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笑声，很像是“土匪”的笑声。 “水鬼”心想：“哎，不是又上死土匪的当了吧，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他那些骗人的鬼话呢？” “水鬼”刚想破口大骂，又是一声笑声传来，这一次“水鬼”立刻意识到那绝不是“土匪”的笑声，那不是嘲笑，那是冷笑。 “水鬼”“哎呀”一声打开了眼，就觉得眼前站起一条黑影，事实上他更多地是闻到了一股又咸又腥又臭的味道。 “水鬼”大喝道：“什么人？” 不等对方回答，他已是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直捅了过去，然后他就只觉得手腕一紧一疼，匕首被告人夹手夺了过去。 “水鬼”情知不妙，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他的手臂被人一拉，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将过去，紧接着整个身体便被人扛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被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