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讲故事
“收起你的堂皇理由!” 高轩愤愤一挥衣袖,抬高下颌傲娇挺胸玉立,刹时威慑力四射,王府正宗小主的风范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周边的树木神奇般的配合了他,枝摇叶晃,发出簌簌的微响。 蓦然一阵平地风起,那夜落携带着尘土的叶花便翩跹起舞。 在那曼妙的叶飞花舞中,高轩狠狠的男磁音从牙缝里迸出,“你是何心思我能不清楚?高远!本世子警告你,呆会儿别乱说话!” 往日里虽面和心不和,但高轩从没有这般样子过,此时此刻,给高远最大的感受,高轩疯了! “世子!好大的威风!”高远脸上覆了一屋薄薄冰霜,没丝毫惧色,反到上前一步,逼近高轩,“你这是威胁本公子!” “威胁你怎么样?我还明确告诉你,世上已经没有李三这人!” “你……” 兄弟俩拔弩张,来袭与来仪一脸警戒。 突老远传来,“世子、二公子!王爷传!” 这声大喊使得这方的天空一下清朗,兄弟俩各自敛了杀气。 “哼!” “哼!” 哼哼两声,兄弟俩各自反剪双手于后,大步朝声音方向走去。却是肩并肩,寸步不让,由此,俩人一直不动声色较量到南苑主楼。 “孩儿不知什么李三!” 当花静琬听到高轩如此说,恍若晴天打下一乍惊雷,身子晃了晃,她一张脸苍白到极点,高轩留在心里不多的美好一下子仿似灯灭。 不可置信地轻轻摇了摇头,祈盼的目光又望向高远,然而,高远的回答更是让她浑身发冷。 为什么连高远都会说没有李三那人? 定了定思绪,朝高擎道:“父王!猫sao扰东苑一事琬琬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谎言,此事,冬儿可作证,父王也可传高七来问问,是不是有人在十多日前曾托他带进过一袋山货。” 候氏也愣了,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 媳妇当时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她以为定有李三其人。 撤走后,还责怪高等既然儿子高轩知道这事,那禀报她干什么?让她来丢人吗? 岂不知,现在儿子居然说根本没有李三其人。 早知道昨晚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撤走了。 不过,也不妥! 定了媳妇的罪,只怕后果如父君所斥责。 不管如何,终是挨了耳光,气正盛呢! 柳如烟拭了拭微红眼眶,一双凤眸流盼发光,红唇轻启,“少夫人刚才讲了个前所未闻的精彩故事。可惜,故事始终是故事!” 柳如烟一向以温柔刀杀人,此时,花静琬的心更是被刺了个大血窟窿,而如今,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高擎身上。 “父王!琬琬刚才所讲是事实,绝不是故事!” 柳如烟冷笑的样子也是那般的温柔似水,“少夫人!冬儿本是你的贴身婢子,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再说,就算高七曾带进过一袋山货入府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你能证明那袋山货就是猫吗?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有李三这人的存在?” 高七确实不知道那麻袋里的东西就是猫,眼下就算是传高七前来也是枉然,且高轩都说没有李三这人,相信,李三也已不在府中。于柳如烟的反问,花静琬是哑口无言。 候氏放下手中茶盏,嘲弄地盯着花静琬,“琬琬莫不是恨大管家昨夜带本妃前去荒院,故意讲了个精彩的故事,把矛头指向大管家?” 花静琬窘迫之下并不慌乱,反而更加的冷静,不看候氏,只望着高擎,“父王!幕后黑手并没有查出,琬琬不用把矛头指向谁,倒是柳家meimei这样急着接话这样分辩莫不是她心里有鬼?” 候氏低吼一声,“住嘴!” 柳如烟楚楚可怜叩了个头,“姨父明查!如烟冤枉!” 再说下去无休止了!高擎掌按茶盏,脸上有几许不耐烦,“轩儿!父王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李三这人?” 高轩斩钉截铁地拱手道:“回父王!确没有李三这人!” “那好!东苑受猫sao扰是怎么回事?”高擎望眼脸上有缕失望的花静琬,眼底隐有一丝怜悯之色,稍后又道:“轩儿!身为世子,父王自小教导你风雨细察,你不会是连府中这点小事都不清楚吧?” “正如父王所说是小事。”高轩顿了顿道:“这事孩儿查下来不过是巧合而已。巧合到有几只野猫齐集荒院,东苑相捱甚近,由此,便sao扰了东苑。孩儿已经命人把那些猫驱赶出府。今晚,相信东苑再不会听到猫叫。自然,那流言便不攻自破。”
驱赶出府?难道高轩之所以来迟,不光去了府牢放了李三,还去了荒院?那……高远来迟,又是为什么? “那些猫吃的小鱼小虾……”话说一半,思绪乱如麻的花静琬这才又想起那些东西已经给了高远,高远又当着她的面给了高轩。 事到如今,恨只恨太相信高轩,连李三都交给了他。他打了个她措手不及,只是他如此是为什么? 高轩的说辞好似说服的高擎,他拈一下胡须,“如此说来,昨夜荒院中确实有猫?” “四五只猫而已,不值大惊小怪,惊动父王!”高轩淡淡望一眼候氏,候氏脸上浅浅的划痕虽已经淡去,却没逃脱过他的眼睛,“母妃昨夜听信高等之言一时性急冒然前去荒院后也觉得甚是不妥。琬琬本也是追查猫的行踪到的荒院。她的几句话解了母妃心中疑惑,母妃对她深信不疑,当即斥责了高等听信流言。母妃带人离开后怕那些猫再sao扰东苑,派了下人前去通知孩儿。孩儿也刚查到那些猫的行踪,于是,便有了孩儿驱赶猫出府的事。父王!昨夜之事怪不得母妃!母妃只是性子急,欠考虑而已!” 高轩!你怎么胡编?柳如烟还说自己讲故事,你更会讲故事!花静琬张了张嘴,就听得亦是蹙着眉头的候氏道:“王爷!多年夫妻,妾身一向宽厚待人,昨夜之事妾身确实没有故意针对琬琬,只是未考虑过,性急了!” 高擎未看候氏一眼,继续望着高轩,“如此说来,是本王错怪了你母妃!” “父王!琬琬自接管府中事务,日日夜夜cao劳,以至于产生了一连的幻想,幻想有人要害她。说起来也不怪她。要怪只能怪孩儿对她平时里关心太少。是孩儿是责任!” 听着高轩达到目的又卖乖的话花静琬是彻底欲哭无泪,差点没咯血。她求助地望向高远,可高远依旧回避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