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感觉自己的文青病犯了，大概只有收藏和推荐能治好我
——那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在一个离这并不算遥远，但大半年都笼罩在冰雪的北地国家中，突然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革命。 而结果和所有故事中所说的都一样。 平庸的君主被推翻，劳苦的民众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自由。 但是解放者们却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杀掉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在不久之后，他们高呼着这样的口号，狞笑着，将机枪对准曾经的高高在上王族。 ——如今那群手无寸铁，向他们祈求着生存的可怜人... 下跪， 哭求， 哀号， 祈祷， 无论任何的尝试，都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在带头者冰冷的号令下，火舌很快就无情的喷涌而出。 片刻之后，所有的声音就都伴随着鲜血一同散落。 而后，杀戮者们带着一种狂热的兴奋，在那个遍布尸骸的，陈旧的房屋上放了一把大火。 所有的人都带着无比的满足离开——而这些坚定的无神论者们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那种密集的射击下生存下来。 所以疏忽大意的他们也就没有看到—— 一只瘦弱的手，慢慢的，从那层层叠叠的尸堆底下，艰难伸了出来。 --------------------------------------------------------------------------------------------------------------- “Lancer，难道你就不能将自己灵体化，然后像一个普通的从者一样，正常的跟在我身边吗？” 卡列娜牵着随行而来的萝莉，面色极为难看的身旁那个悠闲的混蛋。 “嘛，Master，您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变成了幽灵一样，什么也感觉不到...”某人斜过眼睛，故意不去看自己御主那越发阴霾的表情。“所以咱觉得还是保持在这种状态好，即能感受着温和的清风，又能体会到.....呦，大波美女！” 周游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一个身材至少为E，并且穿着极为清凉的女性，兴奋的吹了个口哨。 “所以我才喜欢城市中的夏天——有着各种年龄段的妹子，而且穿着一个比一个暴露，你说是不是，Master....” 回过头去，忽然发现，在身旁不知从何时起，突然传来了一阵恐怖的气息。 “那个....卡列娜” 终于发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错误的周游冒着冷汗，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极为僵硬的呼唤着御主的名字——却只感受到一种越发庞大的戾气。 “Lancer....” ——似乎有无尽的杀机正在逸散。 “到！” 某人立马严肃的立正。 “你.....” 仿佛是处刑之前的片刻宁静。 ——可这段短暂的空隙并不会给临刑人任何的放松，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其感到越发增长的恐惧。 “......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想法，用这么一种吊儿郎当的面具伪装着自己？“ 杀意尽去，虽然伊人的语调依旧冰冷，但她的声音在此刻却仿佛只一名不安的孩童一般，在寻求着他人的安慰。 “什么？”已经迅速想好如何推卸责任的某人显然没预料到这种答案。 “我是说...”少女抬起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以一种从容的语气，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问。“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目的，什么样想法来伪装着自己？” “........我的主人哦，你究竟在说什么？”在稍微了楞了一下后，周游忽然大笑着，用极度轻松的口吻反问道。“我以前就跟您说了，这并非伪装，早就成为我这个人的本质....” “——Lancer，我想你也明白，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你欺骗不了我的....” 说着平淡至极的话语，清丽的少女的步伐未曾有丝毫的放缓，她依旧以一种稳定的速度，和自己的从者并排走着。 ”所以你也不用带着那种虚伪到极点的面具，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以何种的心情，以放荡不羁的笑脸，来面对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的？” “看来....”想起在不久之前，少女与女孩的那场密谈，周游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身旁这个名叫娜斯塔西娅的小家伙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啊。” ——被下了封禁，导致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萝莉沉默不语。 “那么，我的主人，你是否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斜了一眼受制于人的小姑娘，某人很快的回过头，凝视着张疲惫的容颜。“痛苦这种事，有个人分担总比自个独自扛着要好——而且我想你担保，咱绝对不会大嘴巴四处向外宣扬的哦呵呵呵呵呵….” “Lancer，你曾经承诺过的，不再打探任何有关我的事情。”看着那张写满‘我很好奇，但是我也肯定会四处乱说’的大脸，少女却没有什么愤怒亦或者羞恼之意——她只是用淡然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忍受...或者忘掉那种苦痛的？” “公主殿下啊..说实话，我真心不想告诉你这些东西。”看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某人渐渐收起了荒诞不经的笑脸。“像你这种十七八岁的女孩，根本不应该了解到这些事物...” “不过….“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卡列娜，周游耸耸肩，然后继续自己的言语。”我若是不告诉你的话，你今天想必是肯定不肯罢休了。” 嘴角微微向上挑起，在露出一个讽刺班的笑容后，某人望向了天空——那里，压抑而又灰暗的阴云已经笼罩了一切，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隔绝到了厚重的云层之后，明明只是上午时分，整个城市却像是进入到了黯淡的薄暮当中，显现一种深深的沉重。 “——仇恨是桶深藏于地窖中的绝好美酒，而时间是位绝好的酿造师。”仰视着厚厚的阴云，长相平凡的枪兵像是念诵着诗歌一般，轻声低咏到。“在复仇欲望的驱使下，他越加的沉积，开桶时的芳香就越发的美妙。” “那伪装呢？”卡列娜仰视着身旁，似乎已经深陷进自己思绪中的从者。“你又是以何种的方法掩饰掉那些恨意，让这些痛彻心扉的仇恨不至于吞噬掉自己？” 听到Master的问询，周游讥讽的笑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张开五指，朝向这个世间。 “吞噬？不，那些东西在很早以前就和我融为一体了。”对着那些庸碌的人群，周游将拳头轻柔的握紧。“所以小丑说的其实也没错，起码在上一世我就已经疯了——只不过是笑着疯了而已。” “只因为那个人告诉过我，哭泣并不能带来什么救赎，只有笑容，才是这绝望的夜中，唯一的救赎。” “所以，越发的痛苦，我笑的就会越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