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怀疑
第165章 就是在他很久后，他为那一代首领的孩子亲手手工制作了一把特殊的手枪，作为贺礼。 后来这把刻着“红门”组织徽记的枪，和一只刻着同样徽记的表，成为了那个属于他们家族组织首领的标记。 十几年前，他们一度再次活跃。 他们参与了盗窃欧洲最有名的核弹头，和几起有名的谋杀，再次引起了注意。 那时也是多事之秋，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雇佣了他们。 然而在那之后，“红门”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完全销声匿迹了。 很多人说，当年墨家的人早已经死~光了。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十年几前，“红门”的首领突然宣布退出江湖。 据说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他想带着妻子的女儿相忘江湖。 于是从此，“红门”这个组织的音信便石沉大海。 据说他们退到了广袤的撒哈拉沙漠里，不断有人试图去找到他们，却往往有去无回，尸骨也消失在黄沙里。 卢妮娜停顿了下来。 乔温伦吃惊地看着它，以为她的故事讲完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卢妮娜又开口了，抬起头注视着乔温伦。 直到后来，几年以后，有个经营军火和毒品商人，终于找到了他们那一带。 乔温伦瞪大了眼睛，“这个商人是？”他想问是不是卢清越。 卢尼娜摇了摇头。 “他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父亲和女儿。” “但是，他们没有答应。军火商人于是又回了自己的店。”卢尼娜望着乔温伦。 乔温伦吃惊地张大了嘴，“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肥皂剧的情节，一个很一般的爱情故事。”卢尼娜笑笑。 “但是远离世事的女孩很单纯，她把两样东西给了那个商人当时带着的一个助手，她爱上了那个男人，于是她把刻着自己家族徽记的东西，给了那个商人的助手，那个助手很年轻，也很英俊。” 乔温伦看着她，卢妮娜不说了。 “就这些？”乔温伦不相信的看着卢尼娜，真的就这样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完了。”卢妮娜点点头。 “这个好像有点短，嗯，简短精悍。”卢妮娜看看乔温伦，无辜地抓了抓头，瞪了瞪眼睛，“我不怎么会讲故事。” “那还有其他的吗？” “那是个政治故事。以后讲给你听？”卢妮娜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床，径自扑向乔温伦身上，“今天太累了，以后再讲吧。” “累你还有这么大劲头！”乔温伦不断推开她，“那个，她为什么要给他？仅仅是爱情？他是，”“不许提问！”卢妮娜扑上了上去，堵住了乔温伦的嘴。 许久，她放松下来，斜靠在乔温伦的肩上，“我这两天嗓子太累了。”她疲惫地说道。 就这样，他们朦胧地睡去了。 两天之后的清晨。 就在那个繁华的都市，一个相对静谧的湖边，芦苇荡里发现了尸体，而且都是警察的，其中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的旧相识仪成伟，他刚刚新婚不久。 乔温伦那时还不知情。他正在专案组的大办公室里，忙碌地工作。 这两天专案组上下都忙着总结上周活动。扫毒组几乎全军尽没，上层争吵不停，他们还要忙着追查爆炸起因、接手扫毒组的案子，加上行政处不熟，局面一团混乱。 乔温伦终于对付完了自己那份总结报告，往一堆文件上一撂，起身又去了旁边专案组的小机房。 卢氏中心和海滨公园的监控画面早已经全送过来了。 卢妮娜中途把自己的人全撤了出来，是现在全部争执的焦点，但是她是对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但是乔温伦自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卢妮娜是怎么知道卢氏中心那边有危险的呢？ 乔温伦一次次反复回忆那天的情形：那天卢妮娜打电话的时，那桌子前就只有他们两个。他想着卢妮娜盯着画面，摸过电话又放下，终于拨通齐晓飞的举动，她分明是在画面上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什么了呢？ 而且卢妮娜当时对着的分明是海滨公园的画面，如果是海滨公园一带有危险，她为什么没有往海滨公园加人手，而要洪建明和高月撤回中心呢 又或者，难道还什么别的理由让她把人往外撤呢？ 他越想越糊涂，等不及回家之后去问，就把所有的带子都调了过来，一定要看个究竟。 因为有一只摄像头的转向，乔温伦很容易找到了那天的时间码，他把那几只对着海滩的画面全调到了那一段时间前后。 画面上到底有什么呢？ 乔温伦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一边看一边一次次回忆着卢妮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神清，应该是画面右上有什么人吸引了卢妮娜的视线，他判断。 是什么呢？那一角上都是人，随着人流在向前走。 乔温伦仔细地打量着，没有哪个看出明显不同，他甚至认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灯影的老吉他手，自己还和仪成伟他们一起看过他的演出。 此刻老头正带着一个孩子随着人群散步，高大的身躯在人群里很醒目，偶尔低下头微笑着跟孩子说句话。 乔温伦看见那笑容时自己也乐了一下，的确，这是带着孩子免费参观的好时候，虽然，稍微有一点冷。 他转移了视线去看老头周围几个人，有一个壮实的红衣女人，几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转回视线再次向左边看去， 就在这时，他瞥见老头儿走进了新转过来的摄像头画面中。 乔温伦不知为何忽然愣了一下。 老头就在那时摸出了电话。乔温伦周强能地看了下时间，10点22分。他再次看向那老头。 老头在听电话。那神清忽然让乔温伦感觉跟演出时不太一样。 室外的风，把老头的神清显得更凛冽瘦削了些。 他看见画面上，老头低头看了看孩子，只说了很短的一句话，然后就收了线，随即微微转头看向了眼前的大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那一刻眼神里灰暗的光芒和大海混成一体。 蓦地乔温伦忽然想起件要紧的事情，心头猛地一缩。 他想起卢妮娜在那时按过几个按钮，而他自己当时正好低头看了眼电脑，那么，或许卢妮娜 乔温伦把画面慢慢倒了回去，把镜头放大了一点，再放大，再放大，直到老头的脸充斥了屏幕，然后乔温伦慢速播放，一遍又一遍看着老头的口型。 他看出来的是一句话：“那就按时送他们上路吧！”然后便挂了电话， 乔温伦不由自主地想起两次去灯影感觉到的蹊跷，他想了一下，把这帧画面单独抓了出来，复制进自己的电脑，打开软件，拖进JPG文件，然后再次看向眼前的监控器画面，看着熙攘的人流。 等乔温伦再次回头看向自己的电脑时，他的便携电脑刚好叫了出来，软件右上角的告警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乔温伦看向画面。 这是警方新推出的一款比对软件，能够高逼真还原和对比头像。 甚至即使嫌犯作了全部脸部整容，也能够根据面骨位置、眼窝瞳孔间距等进行准确判断。 上一次他就是用它给李春山作了少年时代的模拟图像。 此刻，这灯和告警表明，机器去伪分析后，眼下输入的画面，和电脑存储库中的某一个画面，正存在高度相像。 屏幕上，左右分屏，是两个人的脸。 这个人应该做过三次整容容，修改过的部位，电脑全部用虚线圈了出来，轻微的闪烁着。 乔温伦吃惊地看着那脸，认了出来，但是他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伸手按下了返回键。 一行硕大的名字刹时跳出来，压在了画面下缘。 乔温伦完全愣在了那里。 一瞬间他想起了灯热酒醇的“灯影”里，他们热烈地招呼他的那一幕，“嗨！老陈。” 画面上的人，祖籍蒙山，今年85岁，原名陈克正，四十几年前，被控犯有几宗谋杀重罪在逃，近三十年不曾正式露过面，年轻时代几次修改身份后，他改成了今天A市家喻户晓的姓氏林！ “我的神啊。”乔温伦的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乔温伦一下被惊醒急忙回头，洪建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 紧随其后，一声尖叫，警花凑到了乔温伦肩膀另一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名警察蜂拥而至，他们身后响起杂沓的脚步声.。 “我记得他，在，”洪建明说，看看身边乔温伦的眼神，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就是那新软件？真牛！”还有人比较着两张脸的不同，储存库里的是陈克正年轻时的照片。 “看来我也得学学咋使。”旁边的一个老警察看着新奇的说道。 “你太厉害了！”还有人拍着乔温伦的肩膀。“怎么想到的？” 周围一片杂乱，脚步声，议论声混成一片。 只有乔温伦自己还在望着那画面发呆，脑子里响着刚才那"嗡"的一声：她怎么会认识那是陈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