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赑屃
秦轩自然知道那并非是什么真正的‘火焰’,而是先前从赤瞳雕晶核中剥夺的青灵之力。然而此刻这日月山河鼎似乎在吞噬吸收这股灵气,看鼎身那通体青光流溢,日月山河鼎古朴中多了几分轻灵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那鼎身流溢的青光给秦轩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 秦轩心中一动,便朝占据陆地中心的日月山河鼎走了过去。 秦轩站在距离日月山河鼎十丈开外的地方,近距离仔细打量着它。 日月山河鼎又有了些许变化,跟他前几天所看到的有些不同,鼎身古朴苍凉,通体流光四溢,给人一种近乎亲近踏实的感觉。 然而唯一最大的变化是,此时的日月山河鼎又变得高大了许多,与最初发现时相比,此时完全是一个数十倍的扩大版,鼎身上多了一丝丝的青色流光,那光线犹如发丝一般,大约数寸来长。那些光线在围绕鼎身游动的时候,有点像是若隐若现缠绕的雷电一般,扭曲着身姿,缓慢遍布在日月山河鼎身流窜,给古朴苍凉的古鼎带来了少许的生气。 而有数十丝青色流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脱离开了日月山河鼎,然后在空中飘荡着,虽是没有像先前那些从晶核中分离的灵力一般消融,但也是似乎有什么约束力一样,让它们也无法离开日月山河鼎,附近十余丈的距离。 秦轩略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漂浮在外的青色流光,这些流光是什么?为何让自己感到一丝亲切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无法言喻的感觉。 秦轩给这些青色流光起了一个名字“青罡”,意欲为风的意思,竟然这些青灵之力,是源于那晶核中的灵力,那么‘青罡’正是一个比较适合的名字。 秦轩约摸仔细数了数,这些漂浮在外的青罡,大约有二十余处之多。 这些青罡虽是他一种亲近的感觉,但秦轩仍然没有轻举妄动,仍然抱着观望的态度,仔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可这日月山河鼎周围十余丈,也就那么一点地方而已,而那些青罡漂来漂去,终究还是有一丝漂浮到了秦轩站立的位置附近。 秦轩见到一丝青罡靠了过来,本想下意识的闪避到一旁,但他很快就止住了念头,因为这青罡的靠近,让他感到一种雀跃般的欢喜,那种感觉源自于内心深处。 接二连三的感觉,令秦轩感到疑惑,他不解自己和这些青罡之间会有什么关联这样看来,但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些青罡虽不知到底是什么,但也应该对他没有什么伤害。 秦轩压抑不住心中好奇的念想,虽是想闪身至一旁,却奈何迈不动脚步,于是他只得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触摸那飘至身前的青罡一下,谁知方才刚刚触摸到那丝青罡,那青罡便犹如水rujiao融一般,顺势融入了他掌心之中。 而青罡入体的那一瞬间,秦轩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隐约增强了那么一小点点,像是有所感悟了那么一些。虽然增长所获的极少甚微,但却是仍然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三伏天吃了些冰块一样,那种冰爽让所有的疲劳和困倦都不翼而飞的感觉,那种浑然让人精神抖擞的感觉。 秦轩愣了一下,然后兴奋的差点大声叫喊起来。这些从日月山河鼎身上漂浮出来的青罡,竟然能被他吞噬吸收宛如是‘食物’一般的东西,而这些‘食物’似乎可以让他变得更为强大。 发现这般妙处后,秦轩当即就没在犹豫,他飞快的打量一下日月山河鼎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其它潜在的威胁存在。 秦轩立刻朝那些青罡冲了过去,也就不一会儿,没多久的功夫,秦轩便把那些到处乱漂的青罡,给一个一个抓住吞噬殆尽‘吃’了个干净。 只是这日月山河鼎周围漂浮的青罡,实在在太少,秦轩也就是刚刚吞噬吸上瘾,便发现周围已经没了青罡的痕迹,不禁令秦轩感到有些意犹未尽。 秦轩不由得暗暗道了一声可惜,脱离鼎身漂浮在附近的青罡太少,如果再能够多一些的话,那就太好了。吞噬完那些青罡之后,秦轩感觉体力似乎多了一股轻盈之力,那股轻盈之力,似与丹田内的元力交融在一起,存于气海丹田之中,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带着一阵回味,秦轩再度搜寻一番,确认四周再无漂浮的青罡后,才再度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日月山河鼎来,此时的日月山河鼎已然高达丈许,秦轩站立在它面前如同小人一般,望着四周百丈余的陆地,秦轩确信这是自己识海中的日月山河鼎所开辟出的一方空间。 但是自己如何进入这其中的,秦轩一时间却是没有头绪,只记得自己往识海中投入神识时,突然一股极大的吸力形成漩涡,刹那间将自己卷了进来。 “咦?那里嶙峋巨岩好像有些奇怪。”秦轩突然发现日月山河鼎后方,一处嶙峋石林中,有一块比较奇特的怪石,待秦轩走到近前,细看之下,却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奇特的嶙峋怪石,乃是一块略微粗糙的石碑,而石碑之下却覆着一个巨大的岩龟,细看之下又与龟有些不符,虽其形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是有着很大的差异,只见那兽口中有着一排巨齿,寻常的龟类却是没有,而且背甲之上的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着很大的差异,兽首昂起且四肢看似壮猛有力。 “这是赑屃!”秦轩细看之下,心中猛然一惊,眼前这头石兽乃是上古灵兽,貌似龟而负重,力大可驮负三山五岳,在宗族庙院祠堂里,就有一尊石雕赑屃,而那赑屃身上则是背负历代宗谱,以供宗族后人拜祭。 但这里为何会有一尊赑屃,而且看这赑屃古朴苍老的劲头,且这赑屃身负一块高约一丈宽三尺粗糙石碑,似是和赑屃浑然一体,但那块石碑,却是略有些残破,远不如碑下的赑屃显得工整古朴。 不知道为什么,这赑屃负碑给他一种生动的感觉,仿佛眼前并不是一尊冰冷的石刻,而是沉寂的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