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制裁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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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明的轻功,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交锋,唐方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他的轻功与之相必,还是太差劲了。陆小凤的《凤舞九天》也算是冠绝武林,但与这方面真正顶尖的高手相比,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或许陆小凤亲自前来,还能追的上。自己…… 唐方无奈的看着飘远的黑影——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就算是练到极处,还是与人家差了一线。 这一线,就是缺少那一点能力和人家竞争的天堑。 微微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本想反手,还能缠斗一番,哪样就算是贼人有心逃离,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没想到察觉自己被发现,就马上遁走,一转眼已经消失在街角了。 围在人堆里,就算是他现在想去追捕,也是力有未逮。 唐方在身上摸了一圈,随即苦笑连连。他看向周围还在向前挤着看戏的人,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爽快心理——该,贼不走空,这些家伙的钱都被偷了吧! 当然,他也被偷了,不过没关系。大家都被偷了,这样想想就平衡了许多。 该说不愧是司空摘星吗?每个人身上的钱都被偷了,连唐方藏在衣服里的一点银钱都没留下。 唐方自然不会否定天下第一神偷的专业水平,能让身价千万的人转瞬间身无分文,这样的一个专业的人到哪里都是有大用处的。 但现在,他们还缺少武力,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要和背后的几个大势力刚上生死,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队友太弱不是? 所以要解决陆小凤的麻烦,一个司空摘星还远远不够。 应该,还有一到两个,会是谁呢? 要是再来个花满楼和西门吹雪,那传说中的顶级阵容就到齐了,我也能站在角落划划水,嗑个瓜子什么的。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手中的一捧油炸春卷被吃完了,唐方把包春卷纸拿在手上仔细擦了一下油腻,然后随手丢在风中。 没了钱,但还是要逛下去,至于对刚才的司空摘星,他心中的评价很不好。 什么都敢偷,还一点都不给自己留,哪来的坏习惯,人家强盗都知道过境要货不要命,这样的买卖才能长久。 业务水平还可以,但业务态度不对,唐方觉得很有必要把司空摘星的腿打折了,两个人再心平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聊聊。 没工夫看这些人丢了钱袋的丑态,整个一乱糟糟的众生相。 唐方匆匆拐出看热闹的人群,急于寻找着下一个——除了司空摘星,陆小凤的其他朋友都是那种卓尔不群的人物吧? 目光到处乱瞟,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怀好意,要不是身上还穿着岳麓书院的那层皮,早就被一旁急公好义的汉子们按在地上猛捶了。 这里到底是有着最传统的儒家教育主宰,还没有开放到男女大防视若无睹的地步。 没有像大隋一样胡化严重,在那边女子被看了,要么窜出几个家将,将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要么就恭喜你,春风一晚红烛断的机会来了。了不起被人家家主满世界追杀,最后魂归乱葬岗罢了。 以为自己被占了便宜的女子狠狠地啐了唐方一口,咬牙暗道好好地一个小郎君为何如此孟浪,看他的穿着,也是进入了书院的体面人。 于是,面颊酡红的盯着唐方,却有意无意的又露出一点内容,看的周围想要打抱不平的汉子们目瞪口呆,直呼当年爹妈少给生了一颗玲珑心,到现在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 唐方不管,专心的在人来人往中寻找那些卓尔不群的人,重点关注对象,就是那种一眼看起就不好惹的。 诶? 那边好像还有一条昂藏大汉,一袭劲装短打扮,怀里捧着一把朴刀,看谁都面露不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唐方疑惑的从头看到尾,觉得这人好像有点本事,但自己没交过手,看不准。 也罢,试上一试就知道深浅了。 刀法练得好不好,看下盘稳不稳就知道,加上常年习练刀法的警觉性,只要能躲过去,必是个高手。 当下,他右脚颠起一块石头,向着大汉的脚踢去。 那石头就像是一把箭矢,又狠又准;又似找准了猎物的毒蛇,一击雷霆而动。 咔~ 一阵令人牙酸得骨折声,唐方捂着脸转进人群之中。 然后,整条街都能听到大汉凄惨的叫声,连绵一炷香不绝。 呼啦啦的又围上一群看热闹的,唐方站在人群后面,恶意的揣测道——不知有多少又被偷了。 随后本地捕快赶来,一看这是城里一家痴迷于武林的小少爷,这才通知家人被带走了。 丢人啊,唐方走到一家小摊位上,叫上一晚稠酒。 加上果干,配上一点蜂蜜,加热后散发出甜美的香气。 他丝毫没有打断人家腿骨的悔意,要是有人凑在他旁边,准会听到他的碎碎念——妈蛋的,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还抱着把刀到处走,现在这个江湖都怎么了,大侠都喜欢低调,稍微会点武功的满江湖乱跳。
将甜美的稠酒一饮而尽,他仿佛也理清了思路…… 说到低调,他转瞬间想到——陆小凤的那些朋友,好像都是一群低调的人吧? 仔细想了一下,好像除了西门吹雪喜欢穿着sao包的白衣服到处跑,杀人什么的还要斋戒焚香三日以外,其他人巴不得武林没人记住他们。 行了,那他现在看看那里的人少,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唐方完全无视了一旁对他不停抛媚眼的女子,坐在小摊上到处瞟着人。 喝稠酒的钱还没付,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摊位上,也是没谁了。 卖稠酒的老汉摇摇头——看来今天他这碗分量十足的稠酒钱是要不回来了,但看到唐方身上的岳麓书院的学子服,也不愿做太多的计较。 也罢,就当他老汉请这个小公子喝一碗了,只是这书院,现在怎么出现了这样不懂礼教的学子? 老汉对着唐方长叹一声,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条街有些偏僻,花灯也是稀稀拉拉的挂上少许,故而幽暗的灯火下,也没人注意到唐方羞红的脸。 拳头,已经是握的青筋暴起了——等找到其他人,小爷一定要把司空摘星的腿打折…… 他尴尬的把脸侧到街口外,打量着过往的游人。 嗯,这边没什么江湖人士,倒是有一群穷酸秀才在吟诗作对,吸引一些小娘子驻足观看。 哟,里面竟然还有书院的,看样子应该是前辈吧,穿的倒是正经的书院制服,但那张yin.荡的脸上还配一朵绢花。 我的天啊,唐方快把油炸春卷都吐出来了,和稠酒在胃里痉挛,不断反酸的感觉谁也遭不住。 看样子那家伙应该也有三十岁了,还在外面浪,真的是太失败了。 同样是人,看人家旁边的哪位一位公子,温文尔雅,慢步走来,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但就是引人注目啊。 不说通身的气派,但就是手里的折锦百花扇,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至少在唐方看来,自己如果站在这位公子身边,怎么看都是沐猴而冠。 那块佛眼紫玉,放谁家不是当传家宝给供着啊,在这位手里,只不过做成一个扇坠罢了。 身份的彰显无疑,不是哪家的大公子,就是一位倾国王侯。 陌上花千树,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