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值得
程漠然的宫里,赏赐多这是真的,可是这些赏赐,几乎都是她们拿命换来的。 要是哪一天程漠然不高兴了,那么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宫女太监,而且程漠然的脾气,还是这么的捉摸不定,不然的话,怎么直到现在,她的身边,都还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呢。 一瞬间,宫里现在气氛,一时间安静到了极点,但是程漠然却没有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对了,前几日行刺本宫的那个刺客,现在在哪里?可否已经发配出宫了。” 消停了这么多天,程漠然突然想到了前几天行此的莫初雪,消停了太久,终归还是要找一些事情来做。 现在程漠然就想到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做莫初雪的丫鬟,和程飘絮和程飘絮两个人,关系可是有一些密切。 既然如此,那么她不去看看这个故人,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回娘娘,那刺客现在还关押在宫中的掖庭,没有得到指使,所以一直都还在那里。” “哦,是吗,那么摆驾吧,本宫去看看这个刺客,现在成了什么样。” 本是平常的一句话,但是现在在他们听来,无疑却是恐怖,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美人,内心,竟然会是这样的狠毒。 掖庭,这是宫里面处置犯错宫女太监的地方,因为莫初雪也是宫女,所以说行刺程漠然之后,东方严并不没有把她交到邢部的手里面,而是把莫初雪放到了这里。 阴暗,潮湿,随处可见的杂草,地上的老鼠随意的在地上走着,看守的两个老宫女昏昏沉沉的在门口昏昏欲睡,丝毫就没有注意到程漠然的到来。 还没有进入内部,光是站在门口,就可以闻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恶丑,程漠然显然也是闻到了。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两个看守的老宫女,眉头不由皱起,手绢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防止这些位置进入鼻腔,但是这样做的效果不大。 就连程漠然身后的几个宫女,都差点受不了这个味道。 毕竟还是娇生惯养的,即便是宫女,但是这皇宫里面的宫女,又有哪一个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相比的,所以,现在到了这里,难免都会受不了。 “咳咳……咳咳……” 见那两个人还没有一点反应,程漠然也懒得动嘴,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身后的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立刻就有人上前,叫醒了那两个小宫女。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先是一愣,她们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态,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两个人刚要发作,就被其中一个宫女呵斥。 “你们还不快过来拜见娘娘,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先发制人,或许说的就是这样,那两个人先是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下衣着华丽的程漠然,这才反应了过来。 “奴婢参见娘娘!”两道声音重叠的说出这句话,伴随着她们颤抖嗯身体,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怪异。 “不知,不知娘娘驾到,还请娘娘恕罪。” 尽管她们是在掖庭当差,但是还是听说过程漠然这个人的,况且这些日子里面,程漠然宠冠后宫已经不再是秘密,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们就算是地位再底下,也是听说过的。 再说了,看现在自己眼前这个人的装扮,不难想象,这就是程漠然,所以,她们才会有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程漠然并不想要和这些人多做纠缠,更加重要的是,她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会让自己的身份下降,因为,她不屑。 “好了,本宫是来看看那个行刺的那个刺客,不用多说,带路吧。” 不想多说,就是这样,那两个老宫女听到程漠然的话,点了点头,颤抖着身体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一股臭味更,加的浓烈,程漠然的眉头皱的更甚,身旁的人看到程漠然的样子,本想劝阻,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在这个皇宫之中,最先要学会的,就是闭口,闭眼,闭耳,她们都明白,现在应该闭嘴。
程漠然犹豫了一下,最终,她还是抬起脚,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是一间又一间的牢房,地面更加的是污秽不堪,程漠然还是没有踏进去,脚留在半空之中,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给本宫找一个干净的地方,把前几天行刺本宫的宫女带过来。”程漠然猛的一甩衣袖,而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两个老宫女唯唯诺诺的说是,给程漠然找了一个还算是干净的地方,而后,又把莫初雪带到了程漠然的面前。 莫初雪是被直接摔到地上的,她的双腿已经被打断,舌头也被割掉,本着是撑不过去了的,但是,或许是老天不想要收她,所以,让她活了下来。 但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莫初雪抬起头,看到的是程漠然一脸悠闲的表情,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莫初雪的脑子里面猛的炸开。 “啊!啊!” 莫初雪现在只能够靠着自己的双手支撑自己的身体行动,嘴里的伤口也因为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在慢慢的溃烂。 但是莫初雪不以为然,多少次,她都告诉自己,活着,就算是再怎么卑贱的活着,也要活着。 就这么死了,不值得,莫初雪知道,程漠然并没有死,既然程漠然没有死,那么她莫初雪就这么死了,真的不值得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这个女人陪葬! 满眼恨意,让人不寒而栗,但是程漠然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却突然笑了出来。 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随后,在莫初雪的面前蹲下。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对本宫不利,真是可笑。” 面对程漠然的嘲笑,莫初雪咬了咬牙,她很想扑到程漠然的身上,但是身体却不允许。 “啊!!啊!!” 她不能说话,现在唯一能够表达自己愤怒的,就只有不能的吼叫,由于吼叫,原来已经结痂的舌头又一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