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作法
黑暗褪去,天边又泛起了霞光,太阳升起,迎来了新的一天。 院子里,祭台已经摆好,道士穿着道袍站在祭台前,手持桃木剑,闭着眼睛,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程漠然和邱佩欣站在一旁,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看着道士作法,程漠然一脸平静,邱佩欣则在一旁啧啧称奇。 花哨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只见道士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铃铛,不断的晃动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桃木剑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铃铛突然被用力的放在了祭台上,道士动作敏捷的将手中的桃木剑放在了祭台之上的符纸中,重新拿起桃木剑,只见有几张符纸粘在了桃木剑上。 把桃木剑放在眼前又念了寄到咒语,不一会儿,桃木剑上的符纸就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 邱佩欣和程漠然在凉亭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悠闲的喝着茶,没有说话,到了正午的时候,符纸几乎已经撒满了整个花园,道士的头上也渗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放下手中的桃木剑,道士走向凉亭,“娘娘,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杀了童男童女祭天,一切就都完成了。” “来人,把那两个小乞丐给带来!”看着大汗淋漓的道士,程漠然的眸中闪过一丝嫌弃,然后大声的喊到。 本来空无一人的花园突然掠过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个黑衣人来到两个孩子的房间,一手提着一个孩子又快速的离开。 端来水想要为两个孩子的香儿急急忙忙的放下水盆,连忙朝着黑衣人离开的地方追了过去,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小宫女,轻手轻脚的跟着香儿一同过去。 黑衣人把两个孩子放在了祭台之前,就又一个闪身,不见了。 “人我带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说吧!”程漠然看着祭台前的两个孩子,对着道士说着。 道士伸手捋了捋胡须,看着祭台前的孩子,满意的眯了眯眼,“娘娘,接下来就是在祭台前杀了这两个孩子,这法事,就算完成了。” “要怎么做,你尽管去。”程漠然点头,脸上漫开了笑容。 不同于昨天,两个孩子虽然仍是紧贴在一起,可眼中的畏惧已经变成了亲近,抬起头来,充满了笑意,眼睛定定的看着程漠然。 道士看向两个笑得灿烂的孩子,对着程漠然说,“还得向娘娘借用一下刚才那位,直接杀了就行。” 程漠然很爽快的答应,手做了一个手势,再次出声,“杀了他们。” 很快,那个黑影再次掠过,两个孩子瞪大了眼睛,笑容和恐惧凝结在了脸上,缓缓的向后倒去,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邱佩欣看了,眼中闪过不忍,只是很快便消失,程漠然和那个道士,则是无动于衷。 在远处门后躲着的香儿和离香儿不远的小宫女,紧紧的捂住了嘴,香儿的眼泪不断的往下跳,他们还只是两个孩子啊,怎么可以就这么……杀了他们。 即使知道程漠然一直以来心狠手辣,香儿也觉得可怕,对两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都这样,那么对其他人呢? 香儿不远处的小宫女只是一瞬间的震惊,不愧是程漠然,一样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初雪,你干什么呢?”若水拍了一下留着眼泪的小宫女的肩膀,头探出去,想要看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莫初雪手疾眼快的拉住了若水,“没干什么,我东西昨天好像落在这了,来找找,快走吧,娘娘可是下令今天不能到花园来的。”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帮你一起找?”若水拉着莫初雪的手,光切的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走吧!”莫初雪拉着若水的手,离开了。 听着越来越小的声音,香儿才从门后小心的出来,远远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孩子,才匆忙的离开。 “恭喜娘娘,娘娘身上的隐晦已经破除,娘娘可以放心了,再过五天就是皇上的寿宴,娘娘可以静候皇上封娘娘为皇后的圣旨。”朝着程漠然行了一个礼,道士面带笑意,一脸的讨好之意。
程漠然满脸欣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就借道长吉言!” 道士眼珠狡黠一转,朝着程漠然跪下,“贫道在这里先恭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道士的称呼,程漠然就显得十分的满意,嘴角的弧度满满的扩大,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道长客气了,要是本宫真的成为了皇后,一定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是自然,皇后娘娘到时候可一定不能忘了贫道。”道士附和,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道士一直笑着。 深知程漠然的心思,这法事一完,立刻改了口。 程漠然更加的高兴,心情大好,看向道士,“道长今日辛苦了,现在先到客房歇歇,待会儿本宫会叫人给道长送来谢礼,还望道长不要嫌弃才好。” “那贫道现象告退。”道长离开回了客房。 程漠然吩咐死士收拾着花园的一片狼藉和尸体,和邱佩欣一同离开了。 下午时,香儿给道士送去了万两银票,“娘娘要我转告道长,道长你是个聪明人,今天的事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要道长应该知道我们娘娘的手段。” 道士喜滋滋的接过银票,“那请姑娘帮我转告娘娘,今天的事贫道权当没有发生过,定会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我定会转告娘娘。”钱和话都带到了,香儿也不逗留,转身离开。 拿到了钱,道士也不想再多做停留,打点好自己的行装,带着钱就连夜离开了。 他的话可是半真半假,他算出来了,程漠然到了东方严寿宴上确实能当上皇后不错,但是,这皇后之位可不能永远坐下去,坐不了多久,程漠然的荣华富贵也就到头了。 程漠然和邱佩欣两人正沉浸在喜悦中,也没去过分的计较道士连夜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