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解,不与君绝
回来了? “朕的弟弟们终于舍得回来了,”西风池城放下折子,难得的好脾气,“大约有四年了,朕也该去见见他们,呵呵……不知这次,该是谁赢!” 西风瑾城在房中召集了几个人,其中有个人,倒是让琉梨盏很是吃惊,想起几年前在青楼里,他还是纨绔子弟,几年的沙场磨砺,让他的棱角全部被磨平,变得沉稳厚重。 “君秋炎,这些年还好吗?”琉梨盏端来几杯茶,递给他一杯,“听说你立了不少战功呢!” 短短的胡茬立在鼻子下面,一脸的风霜。他抬起头,有些疏离的一笑,“多谢王妃,秋炎很好。” 琉梨盏看着他,又看看西风瑾城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轻轻叹息,走了出去。宫中的压迫足以让一个人失去自我,失去自由,失去初衷…… 琰璟抱着傲娇坐在府门口,看着萧瑟的街道,有些伤感,“傲娇,你就像那条街,没救了。” 白白的毛盖住眼睛中的忧伤,傲娇头也不抬,“没救就没救,我不想释怀。” 琰璟像西风烨城那样揪着她的脖子,一脸的严肃,“改明我会为你招亲,实在不行,就把血宝强行拐骗!” “不!”傲娇挥挥爪子,幽绿如泉的眼眸狠狠瞪着他,“琰璟,我不喜欢你了!” “傲娇……”琰璟把她的身子翻倒在小腿上,揉着捏着,一脸欺负样。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子被一只手提了起来,“走!带你去逛逛本王的豪宅!” 琰璟抬起小脸,紫色的亮光是不可触及的风景,看着眼前的王叔,眼珠子转几转,心中的小九九不停地打着,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土地,遮住的不是泥壤和残花,而是富可敌国的金库……直到好久以后,看着娘亲把一串钥匙拴在腰间,那得瑟的眼神……才知道,今日所见,简直不足一提。 西风烨城把琰璟藏在袍子下,再把傲娇往肩上一甩,潇洒地直奔烨王府。烨王府不同于任何一座王府,若说瑾王府是迷宫,那么它就是地狱。墙上挂满了罕见的各色软玉,爆人眼球,特别是半人高的暖玉床和足足五斤的紫钻,够一个宗族生存上百年。可是珠宝闪眼的诱惑后往往是杀人于无形的陷阱,很多值钱的摆设甚至本身就是陷阱,上面的虫玉遇热即化,触碰者被虫一咬,立即毒发身亡。琰璟紧跟着西风烨城的步伐,不时地摸摸自己的眼睛还在不在。真是…闪瞎了他可爱的小眼睛! 而另一边,一座富丽堂皇的金轿落在瑾王府门口。一身黑压压的西风池城,冷笑地看着蒙尘的牌匾,“朕的皇弟,不出来迎接朕吗?” 运气丹田,厚重的声音传到了西风瑾城所在的房间。正在商议的几人丹田突然一震,喉管中一股热血向上涌,只有西风瑾城面不改色地转动茶杯,冰霜渐起。君秋炎几人看着他,有些狼狈地擦去血渍,低下头,掩藏不住的赞叹从他眸中溢出,果然不愧为瑾王,朝中上下,也只有他可以风清云淡地接受那个人给的压力,也只有他可以不声不响地反击那个人,甚至傲视群雄……西风瑾城惊讶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年不见,他也在进步呢!不过,还是差得多!
“你们先在这呆着别离开。我去去就回!” 琉梨盏在门外等着,“我跟你一起去,他倒是先来了个下马威,我们一起暴扁他!” 西风瑾城看着她,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娘子要是扁累了,为夫会很乐意为你揉~揉的!” 琉梨盏戳着他的额头,抱着就是一阵猛亲,“我们是并蒂莲,是连理枝,相怜相惜,无人能解,小瑾瑾,我们就是天生一对!”琉梨盏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心疼地默默守护。 然而,有些事情,琉梨盏并不知道,也不曾听见,清晨树林里鸟儿惊啼的声音,也是直到那日,在看见这落泪的一切时,才明白,那一身风华后全是破碎的伤口。也才懂得,他不是天才,从来都不是,那顶“九洲惊才”的帽子,不过是别人硬给他带上的,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护着妻儿的男人。 眼帘里映入一个熟悉却又无比厌恶的身影,满身飘逸的羽毛让她们想到了西风烨城的黑袍子,旁人不知黑袍子为何物,琉梨盏却是清楚,那不是普通的袍子,而是魔君的标志----羽扇鹤袍。 很显然,西风池城的袍子是仿真的,他费了这么大劲冒着被世人唾弃的危险到底要干什么? “瑾城,你舍得回来了?”西风池城看着一脸平静的西风瑾城,余光扫过琉梨盏,“朕的贵妃,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