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216病房
店里的客人不多,一片姹紫嫣红的芳香女人专柜,突兀的出现一个高大的背影,有力的大手正细细摩挲内裤的质感,还时不时询问店员几句。丝毫没有寻常男子买这类东西时的遮遮掩掩。娇娇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了下,不是徐染是谁?娇娇的心闷一声停跳了三秒。她无法平息自己,只是不自觉的撰紧了手里拿着的一件紫色绸裙,那力道,鼓动着她难以平复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郁躁的气流。 费言悄声走上前去,用手捏了捏娇娇的肩膀,眼睛里满是不屑。娇娇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全没有了电视里播音的那份笃熟自然。 “徐主任好,我刚才还和娇娇念叨你,敢情这是在给娇娇准备礼物啊”费言大大咧咧的冲过去,边说边从他手上拿过那内裤,“娇娇,难怪你老念叨他的好,细心到这个份上,真叫人羡慕嫉妒恨呢。娇娇喜欢的正是这个颜色“ 徐染还没缓过神来,大脑还没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待他听到娇娇的名字,转身看到身后的娇娇时,脸上一瞬间阴晴不定,手不自然的垂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娇娇正怪费言冒失,看到徐染的窘态,刚才那股内心里串来串起的气流,一瞬间平复了,大方的堆起一个笑脸,上前拉着费言道: “我何时喜欢过这个色的衣服,你别调皮了”娇娇朝徐染笑笑,对他说,“给我买衣服,可不能擅自做主哦,我很挑剔的” 徐染看她这般大方,为自己刚才的窘态发笑,三个人心照不宣的开着玩笑,徐染的衣服没有买成,因为对娇娇的愧疚,心里担心娇娇对他紧追不舍,现在看丝毫没有这样的苗头,不免暗暗笑自己小家子气。 三人从店里出来,徐染对两位道,“我还要去买点水果,我的朋友住院了,今天就不能陪你们了“ ”徐主任真是有爱心的人,娇娇,你要不要去陪徐主任挑挑啊,挑水果你最在行了“费言不失时机的说。说完还朝娇娇挤挤眼睛。 ”徐染,需要我的话,你说话“娇娇看出徐染得为难,为他开脱。徐染说,”需要你,我就打你电话“说完感激的朝两人笑笑。 费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娇娇不管,仍然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我敢包他没干好事,不信你我跟在他后面看个究竟“费言坏坏的笑道。 ”这不妥吧“娇娇有些担心。 ”走吧,有什么妥不妥的,你两睡都睡了,你对他还是这么不了解,真够可以的你“说完拽起她调转头,离个200多远,跟在徐染后面。 刚才徐染是想给欧阳慧心买点衣服的,住院的这许多天来,他没敢把实情告诉家里人,只好请了护工,自己没日没夜的陪着,时不时的那个养母还会经常过来搭把手,徐染得空出来转转。心想天气渐渐冷了,应该给慧心多买点衣服,谁知道就遇见了这两个人。一想到这些,徐染就会头皮发麻,懊恼自己做错了事,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边走边想,来到了水果摊,买了慧心爱吃的木瓜,葡萄,还买了女人的洗护用品,费言抵抵娇娇的额头,”你看,他不是个老实人吧,静买女人的用品“ 娇娇心里也打鼓,不知道徐染究竟做什么,这些事情不像他一个大老爷们该做的。不知不觉,就跟着徐染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果不其然,他真是来看一个病人,我敢推断,这还是一个女病人”费言又开始她的特长推测。两人紧跟徐染后面,悄没声息的来到医院三楼,娇娇看到妇产科三个字时,心如掉在冰窖里。两人呆呆望着徐染走进216病房,费言问娇娇,还跟不跟,娇娇摇了摇头。咬着下嘴唇说,我们走吧。 费言不甘心,她问“你就不想知道他到这里是看谁?“ ”管他看谁,与我何干,“娇娇已经红了眼睛,转身要走。”傻丫头,这就泄气啦,你想过没有,我们圈里的那些公子哥,谁不是玩少?徐染算起来还算不错的吧,人帅,家底好,再想想我们自己,我们为什么不把握呢。这点算什么呢?尤其对男人而言?”
费言一席话,说到点子上了,“再说,在我们这个海城,男人玩玩可以,女人要是坏了名声,你觉得你光有个县委书记的爹又有什么用,何况,你爹要是真实的了解你做过的那些事,估计也得打你半死,扫地出门” 娇娇觉得费言说的有理,可就是抹不开面子,站在原地不动,费言说,你隐蔽一点等着,我去看看216是什么样的病人。 娇娇给医院里的熟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熟人就帮她查好了,216病房是一个女孩,叫欧阳慧心,宫外孕。 “欧阳慧心,果然是她”这也不是一个善类哦,可怜徐染这样死心塌地的,不知道王成英知道这样的情况又会如何呢,娇娇心里活泛起来,“宫外孕,欧阳慧心你也真够可怜的“娇娇心里嘀咕。 话说王成英见儿子几天没有回家,估摸着儿子在别墅里,找了几趟,都没见人影,去单位又不在,打电话都说忙。她估计儿子可能能和欧阳慧心在一起,打定主意去找她探探情况,虽然父母对他们的事情不是太积极,不至于哄得儿子现在家也不回了吧。 王成英找到实验中学,里面有个老熟人,她得知这个熟人还在实验中学,就约她出来聊聊,正好打听一下欧阳慧心的具体情况。 这个熟人姓周,教美术,约有四十大几,架一副眼镜,王成英和老熟人得有些年没见,两人见面不免寒暄了一番,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一晃就到了谈论儿女亲事的年龄。拐弯抹角,王成英终于扯到欧阳慧心身上。当得知同事们谈论的欧阳慧心刚谈的男朋友就是王成英的儿子时,周老师惊的嘴巴半天合不拢,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有些话该讲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