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驱鬼小道士
“要不是小爷我平时喜欢看生化危机,现在不被吓得屎尿横流才怪。”周皓咽了咽口水,两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满脑袋都是虚汗。 “她就是作恶的那个凶灵?”我安抚了我狂跳不止的小心脏两秒,问鹤危道。 鹤危拧紧了眉毛,道,“暂时不用怕,门上有符它们进不来。” 那女鬼就站在窗口,咧着嘴巴,她口腔里面的眼球还在转动,直勾勾地盯着屋子里面的我们,我们就像是被摆在面包店里面即将出售的美味可口小蛋糕,那个女鬼就是穷的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小学生,馋地口水直流可她又吃不到。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说起来我以前也遇到过一次,在乱葬岗跟人约架结果第二天除我以外的人都疯了。”周皓逐渐适应了被女鬼红果果的眼神视jian,心大地继续扯淡。 鹤危看了他一眼道,“你胸口戴着我师父亲自开光的玉观音,小鬼当然不敢近你的身。” 周皓一愣,他本身就有一条玉观音项链,他说他从小戴到大,一直放在衣服的最里层从来没有拿出来给人观赏过,鹤危居然知道他有玉观音,看来确实不是个等闲之辈。 “那个疯道士是你师父?”周皓嚷道,“我五岁的时候遇见他,他给我算命说我这一辈子都要孤独终老,我爹还把他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个高人,我们想感谢他的时候死活都找不到人。” 鹤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师父已经入土为安十年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周皓叹了口气,转脸看向了窗外,这一看他立马变了脸吓得大叫了一声,“我靠,又来了!” 我们反射性地回头一看,只见窗户上趴着几十张腐烂流脓的脸,我以为是幻觉,使劲掐了自己一下,那些东西一个都没有消失,全都死死地盯着我们看,这下我们几个并不是锁在面包房里面精美的蛋糕,更像几个被关起来的猴子,任由那一群鬼魂随意视jian。 丹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的表现比较镇定,跟我和周皓说,“你们不用怕,天亮之前它们自己就会走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四点四十几分,夏天天亮的很早,再有一两个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 “鹤危你们不是道士么,怎么不直接把那些东西收了?”我问。 “能够在封印上面自由行走的凶灵,你觉得说收拾起来那么容易?”鹤危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的无奈。 就在这时我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低头一看,一只腐烂的手拽着我的脚踝,从地底下窜出一个浑身火红,像是被剥了皮的野人似的人形生物,被他的手触碰到的我的裤腿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飞速地腐烂。 鹤危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恶鬼闯了进来,忙祭出由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铜钱制作的乾坤法剑,在他祭剑期间周皓眼疾手快地抡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在了人形生物头上,我趁机将脚抽了出来,躲到了一边。 人形生物被周皓拍倒在地马上又站了起来,它的速度极快,就要反击找周皓复仇时,鹤危的乾坤法剑就斩到了它的背心,人形怪物瞬间就倒地不起,浑身散发出一种浓重的酸味。 这件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一眨眼我们三人就合力击垮了一个怪物。窗外的怪物群都快沸腾了,呜呜啊啊地手舞足蹈,真真的百鬼乱舞。 “这东西是行尸不是凶灵。”鹤危收了剑将我们三个人都护在他的身后,“我去叫师兄。” 不等鹤危去卧室被他一剑砍趴下的行尸又蹦了起来,鹤危没想到自己的乾坤法剑还有失手的时候,行尸攻击他时他只有双手护在胸前,嘴里念了两句咒,以rou扛来应对行尸的攻击。 或许是鹤危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行尸全力一击并没有撞伤他分毫,见在鹤危那里讨不到好,行尸又将目标转移到我们之中最弱的丹身上。 行尸扭头就向丹冲去,周皓手里的椅子还没有放下,硬生生地又砸向行尸的脑子,这夏椅子腿都撞烂了行尸却一动不动,并没有第一次那么有效。 我趁此时机拉起丹就往里屋跑,丹留在这里是最危险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产生了轻微的晃动,只听外面一声巨响,地上亮起了银色的阵法图,晃动越来越大,我们深知这种晃动来自地壳运动,简单来说就是地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群鬼再是行尸最后来个地震,他媽的能不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先? 我心里暗骂着老天,一边拉着丹躲在了桌子底下,天花板哗啦啦地往下掉,房屋窗子发出的破裂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大概过了五分多钟,地震终于停止了,好在我们之间受伤的人一个都没有。 但是更大的难题却摆在了我们面前,因为地震的关系鹤家师兄弟对这个村庄所施的法术,所有镇压凶灵的封印都已经被毁。 现在这个村庄每家每户都会被小鬼侵略,而我们的面前则面临着十几个凶灵。 “你们都没事吧?”因为地震电路也出了问题,黎明之前是最为黑暗的时刻,我们睁着眼睛却看不到面前有什么。 我话刚出口就有人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手大骨节分明,我可以肯定不是丹的小手也不是胖子的肥手,同样也不像是鹤危的青少年的手,那么捂住我嘴巴不让我乱喊的人就应该是鹤景。 我嘴巴被捂住之后四周便寂静地可怕,村庄里面别的村民的惨叫声在这个黑暗里显得异常地刺耳,狗叫声哭闹声混为一谈。 突然我的鼻尖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浓硫酸,我的鼻子都快被这味道刺激地报废了。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我在喇嘛庙被几百个丧尸围攻的场景,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捂住我嘴的手松开了,只听耳边一阵呢喃,仔细一听才感觉到原来是鹤景在念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就见我身后的鹤景浑身亮着金光,他的周身围绕着几十几百张金光闪闪的符咒以及闪着金光的梵文,在黎明前的黑暗成了唯一的光源。
围在我们四周的凶灵见此状况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只见鹤景念完咒语他周身的灵符便飞向了意欲逃跑的凶灵,凶灵遇到灵符便被定了身,再也动弹不得。 那具行尸根本就不怕茅山的道术,道术主要是对付恶鬼凶灵,对付行尸原本就很吃力。行尸转身就扑向了我们,鹤景正在做法,要是被打断引起了反噬就麻烦了。 我一咬牙搬起一块天花板在行尸扑倒鹤景之前将它打飞到一边去,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行尸被我一石头砸飞,周皓紧跟而上抡起一块巨石朝着行尸砸去,行尸被我的天花板砸地懵了,没有注意到周皓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巨石压成了rou饼。 我和周皓的第一次配合算是天衣无缝了。 鹤危趁机运起手中的乾坤法剑,将被定住身形动弹不得的凶灵们在一瞬间拦腰斩断,凶灵们瞬间就化为了齑粉。 “我擦,这下总算是摆平了,吓死我了。”见眼前危险成功祛除之后,周皓拍着胸口惊叹道,刚才那一系列事故的发生让我们措手不及,还好我们都挺过来了。 “师兄。”鹤危赶紧跑了过来,让乾坤法剑收好,“师兄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的血符?” “我一早便发现天有异象,料到今天晚上会有巨变,祭练血符也是迫不得已。”鹤景的脸色略微苍白,他跟鹤危说话时也没有了中气十足的气势。 其实不管是为民除害还是为了自保,道士原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如此大量的祭练血符消耗的元神和精气短时间里根本就补不回来,甚至还有折寿的风险,鹤景如今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恢复的。 “你是不要命了吗?”鹤危眉头一皱,怒道,“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让我一起祭练?” “你道行还不够,再过几年我就不拦你,好了,我没事,先把破掉的阵补起来,免得还有别的东西入侵,以我现在的状况可没办法保护你们。”鹤景正色道。 鹤景一进门便以休息为借口躲起来画符的么,他早就知道阵法会破,我们会有危险,看来这个人的本事着实不小,只是消耗了这么多的精力,道行可能会有所影响。 鹤危没有说话,走到一边开始做法,将支离破碎的阵法重新连接起来,这里就他一个人有精力干这种事了,我和周皓还有丹就是三啥都不懂的屁,民。 “还有多久到五点?”鹤景问道。 “两三分钟。”我看了看时间回答说,现在正值盛夏天亮的很早,五点钟时天就已经亮了,等我们静下来时,已经挺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太好了,总算是挺过去了。”鹤景声音微弱地叹了一声,一口血幕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他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