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京师
“靠，不管了先出这个小山村再说吧！窝在这永远也找不到办法”一脸几天刘凡都没有找到一个靠谱的计划，气闷的大吼一声，站起身来向村长家走去... 经过刘凡的询问，村长告诉他三天后村里的刘大叔要去通州城一趟，卖些蔬菜和鸡蛋等农产品，顺便买些盐巴什么的杂物。如果刘凡想去的话，村子可以刘大叔说一声。刘凡闻言大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三天后，刘凡拿着村长给出具的户籍证明，坐着刘大叔的牛车来到了通州城。话说古代管理似乎比现代还严格啊，普通百姓根本不能随意离开居住地，不然就是死罪。还好有村长帮忙，不然刘凡自己一出门恐怕就要被抓去坐牢了呀！想到这里刘凡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告诫自己这里是大明末年的乱世，不是河蟹的现代社会，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为上啊！ 牛车晃晃悠悠，一路慢吞吞的来到通州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是一片古代的城墙。好高啊！刘凡不禁有些惊叹！以刘凡的眼力也看不出城墙具体有多高，反正怎么也有三四米高吧！刘凡也曾经见过家乡附近赵州桥复建的城墙，那墙比三层楼还稍高一点啊。但是现在，根据刘凡自己的目测，通州城墙要比那个高很多啊！ 原汁原味的古城墙啊，真的给人一种很沧桑的感觉。刘凡饶有兴致的大量着眼前的城墙，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既视感。牛车靠近城门口，刘凡才惊讶的发现，城门口居然站着几个身穿破旧衣甲的兵丁！他们正在对着人群高声呼喝，每个人路过的人都要接受检查，在走入城门之前，还要要往兵丁手里的篮子里放上几枚铜钱，刘凡偷偷的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有半篮子了。 轮到刘凡的时候，由于他和刘大叔是赶着牛车的，所以还额外付了10个铜板。“真踏马黑啊！”刘凡在心里叹道，看来古代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就连进个城都要掏钱啊！这就是所谓的“城门人头税”吧？ 入城后由于刘大叔要去集市，所以不能陪刘凡一起去当铺了。无奈只下刘凡在问明了方位之后，只好独自离去了。站在通州城街道上，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上，看着周围既陌生又熟悉的景象，刘凡几乎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刘凡才无奈叹了口气！这里不是在拍电影，而是真实存在的大明朝。自己真的是穿越时空，来的了这个陌生的时代。摇摇头，赶走莫名的思绪，刘凡垂头丧气的向着城北方向走去。据刘大叔说，城里最大的当铺就在城东北的大街旁，很好找的！走过几条街，几次打问之后，终于找到了这家名为黄记的当铺。只见门口有个大大繁体当字，来往客人非富即贵，大多穿着绫罗绸缎，整个店铺显得异常繁华！刘凡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从村长家借的麻布衣服，无奈的撇撇嘴走进了当铺...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高的柜台，以刘凡一米七五的身高也只能勉强高出柜台半头。果然好黑~以刘凡在街上见到的明朝人身高，恐怕他们大部分人只有踮起脚才能看到柜台上的东西。如此一来从心理上自然矮了一等，店铺就可以利用这种心理上压倒性的优势压价了。古代人也很聪明啊！ “掌柜的，看一下这个项链值多少钱！”刘凡拿着自己花100多大洋在商场买的玉石项链问道！ 掌柜接过手仔细看了一下！“敢问这位客官你是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怎么说？活当怎么说？” “活当月息两分，可以给您二两纹银。死当不可赎回，作价五两如何？” “死当吧！”刘凡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只有钱包里的几百块和手机了。毛爷爷人家不一定收，而且还容易惹麻烦，再三考虑刘凡还是没拿出来。 “破旧项链一条！如若当之纹银五两，如若不当敬请拿回~”掌柜高声唱到 刘凡眼前一黑，好悬没给这个掌柜奇葩的唱腔气晕了，黑着脸怒吼道“死当！” 掌柜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收起项链，然后奋笔疾书一小会儿，接着拿出银子和一张纸条递给刘凡道“这是您的当票，以及五两足额金花银，您请保管好！” 刘凡接过银子和当票看了看，繁体字写的好潦草，不知道是草书还是啥的，反正他是不认识的。把银子贴身收好，刘凡一路打听来到集市找到刘大叔，告诉他自己要去京师了，就不回村里了。让他代为和村长王大爷说声抱歉。刘大叔答应下来，并嘱咐刘凡路上小心如果没找到亲戚可以回匠户营云云。刘凡很感动，朴实善良的村民，他们是如此的善良好客，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刘凡还是深深的感到匠户营村民的热情。该死的流寇！该死的鞑子！他们怎么敢残害如此善良的百姓！？刘凡在心中呐喊，同时握紧了拳头。 本来刘凡还想拿出一部分钱当做临别礼物，回报村民们。但是刘大叔说什么也不要，还说刘凡此去前途未卜，要留些钱防身。刘凡推脱不过，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不顾他暗暗告诫自己，等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好好回报乡亲们的恩情。 告别刘大叔之后，刘凡找到一架前往京师的马车，在付出一两银子的车费之后，成功踏上去往北京的路途... 没有减震，没有公路，更没有柔软的椅子。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官道上行驶的马车，对刘凡来说真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剧烈的颠簸让他胃中开始翻腾起来。为了前途，为了生存，刘凡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不断安慰自己。等老了发达了，一定定要弄架豪华减震的马车，然后再配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鬟，一个捶腿，一个揉肩，哼哼... 为了缓解几欲冲出喉咙的呕吐感，刘凡悄悄打开帘子。顿时，一股混在这泥土的芬芳迎面吹来，清新的空气吹散了马车中污浊的空气。刘凡的心情也跟着畅快的许多。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美丽的天然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刘凡几乎都要看呆了。作为生活在全国雾霾比较严重的河北，有多少年没见过如此美好的天空了？看来穿越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嘛，就凭这么棒的空气，也可以多活几年啊！刘凡美滋滋的想到 “禅师！”驾车的师傅喊道“怎么了？”“前面路上不安全禅师还是不要随意打开帘子，以免招惹麻烦！” “哦！知道了！”刘凡无奈的放下帘子道 “吁~”没过多久，马车突然停下了，刘凡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发现原来是路上一个关卡，几个穿着传说中鸳鸯战袄的兵丁拦住马车，说是要检查什么的。 “军爷，我是王记车行的，车上拉的是两个普通客人和一位和尚，您看行个方便？”说话间，车把式悄悄的在为首兵丁手里塞了一小袋铜钱... 为首的官兵颠了颠钱袋子，然后往车里看看了，才说道好吧！过去吧！” 马车继续行驶，刚才的一幕让刘凡对明朝的官兵有了深刻影响，这哪里是兵啊！土匪路霸也没这么狠啊！搁在现代，这些人早就进派出所喝茶了。明白了现实的残酷，刘凡深深告诫自己，这已经不是和平现在社会，这是人吃人的古代乱世，做事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风餐露宿，马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北京城外。虽然见过了通州的城墙，但是刘凡还是被眼前北京巍峨的城墙震撼了。真是太高了！ “怎么样？很震撼对吧？”同车中一个比较健谈的乘客，满是偷揶的看着刘凡道“小和尚这是第一次来京师吧！我可跟你说，咱们这个北京城可是全天下最雄伟的城池了。到哪都找不到第二份！城墙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足足有四十多里！城墙平均高度八九米左右，全部为板筑的夯土墙。就算十万大军围攻一年也攻不破这座坚城！” 刘凡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崇敬的看着面前这座巍峨耸立的高大建筑，思绪却越飘越远... 车子由广渠门进入北京城。（广渠门是北京外城城墙东侧的唯一一座城门，曾称大通桥门，又称沙窝门。广渠门是老北京城门中比较简朴的一个，建于明朝的嘉靖三十二年，主要包括广渠门城楼、箭楼和瓮城，与北京外城西侧广安门相对称。广渠门门楼低矮，仅一层，廊面阔五间，单檐歇山顶，四周有回廊。瓮城呈弧形。箭楼为单檐山顶，正面及两侧各辟箭窗二层，正面每层7孔，两侧每层各3孔，共26孔，箭楼下开拱形门洞，防御力十分强大）再往里进入到瓮城了，在瓮城里面两侧各有四五家店铺，形成一条小型商业街，看起来很像一座微型小城。 车子在城东的王记车行停下，刘凡从车上下来之后有些茫然。通过和车把式的聊天，刘凡知道了原来现在的北京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也就是紫禁城）三部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北京城的外城，离皇宫的距离还远着呢。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空，刘凡无奈打算暂时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打算明天再去内城打听下情况。 走入一家名为李记的客栈，刘凡要了一间上房，交了房钱便由店小二带往房间。在小二收拾完床铺要出去的时候，刘凡喊住小二道“小二哥！在下初来京城对这还不熟悉，问一下这内城皇城都住着什么大人物？” “哎，客观算是问对人了在下别的不知但是对这京城还算熟悉，这内城住的一些品阶较低的京官或者士子之类的。这皇城啊，就是皇爷和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小的身份低微没有去过，您想要知道可以去内城问问？” “那你知道哪些公公住在什么地方吗？” “看您说的公公当然住在宫里了，您要找公公？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和宫里的沾上干系，不然很危险的“ “好吧！谢谢小二哥了！”说着刘凡拿出几文钱递给小二哥 送走小二，刘凡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想要见皇帝还是要找太监才靠谱啊。毕竟太监要升迁全靠皇帝一句话，太监要讨好的也只能是皇帝。找其他官员就不行了，文臣有自己的升迁之路并不太依靠皇帝，他们依靠的是坐师.同乡.同年一系列关系网。即使把手机献给他们被贪污收藏的可能性也比价大，万一在碰到个黑心的，随便安排个罪名把自己弄死。到时候不但前途没了，小命也丢了，岂不是冤死？纵观历史，以明末文臣的自私自利，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到时候百分百就是个死！自己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他们吗？利益诉求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第二天刘凡来到内城，经过多番打听和仔细考虑之后，觉得还茶馆比较容易获得消息，毕竟小说中不都是这样说的么？于是刘凡来到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迎客楼！ 进入茶楼，人声鼎沸，只听到一个声音高声道“杜十娘不为所动又冷静的让李甲抽出第三层，但见盒中除了奇珍异宝外还有一层熠熠发光的夜明珠，足值万金…” 感觉有些熟悉，刘凡就驻足听了一小会儿，等到说书人说了很长一段之后刘凡才想起来来，原来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故事，以前以为那是清朝的事情，原来明朝就有了？正逢小二招呼于是刘凡要了壶茶点，慢慢品了起来。呆坐了一天，街长里短的事情倒是听了一大堆，但一点有用的没有。刘凡无奈走出茶馆在附近找个家客栈住下，一连三天刘凡都没在茶馆得到丁点有用的消息。刘凡有些急躁了，来到明末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头绪，万一手机不能用了一切就泡汤了！ 第四天刘凡照常来到茶馆，一进门就听食客议论纷纷说是刘公公的义子要来茶馆听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啊！刘凡一听，心中一喜或许这是个机会？ 没过太长时间，但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由小二引进雅间…刘凡不由的跟了上去 “通州刘凡有要事求见刘公子，但请一见！”刘凡在门口大声说道 “通州刘凡？找本公子有何事？”门内传出一个声音，沉默了片刻，只听那个声音迟疑道“先进来再说吧！” “是！！”刘凡推门而入 一个衣着华贵颇有气势的公子坐在桌边，旁边站着两个弯腰很狗腿的仆人伺候着。见到刘凡入内，公子哥儿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开口道 “找本公子有何事？说说吧，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小心爷的马鞭不长眼。” “小人有宝物献上，公子可否屏退左右？”刘凡气势十足的回答道 “宝物？在哪呢？”公子哥顿时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急忙问道 “几幅精美图画，但请公子过目！”刘凡见状，连忙拿出几张毛爷爷递给身边的仆人。 公子哥儿饶有兴趣的接过几张人民币，仔细打量起来，精美的画质，一模一样图案，让他有些惊奇。端详了好半响才开口说道“此物虽说精美奇特，但也不称不上“宝物”二字吧！况且图画上的和尚也不算是什么名门高僧，唯有这别无二致的图案可堪一看。这也算是宝物？” “这当然不算宝物，但是公子以为这是说话的地方吗？真正的宝物当然不会拿到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如果公子有兴趣，不如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一观如何？”看到公子哥似乎有些迟疑，刘凡连忙道“去公子府上也行，我的宝物非同小可，也许您父亲刘公说不定也会有兴趣哦！” 公子哥儿闻言脸色顿时缓和许多，看着一脸淡定的刘凡，不禁好奇的问道“既然你有重宝，难道就不怕，我会黑吃黑？” 刘凡晒然一笑道“东西还没见到，我相信公子不会这么着急。再说小人本来就是想将宝物先给公子或者刘公的，杀鸡取卵，这种事情以刘公的威望和名声肯定是不屑于如此的。” 公子哥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宝物还没见到就要动刀子那也太傻了。况且人家说的很对，本来就是要送给自己的东西，白给了还要杀人，这也太没品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刘家的名声可就毁了。想通了之后，公子哥儿大大咧咧的拍着刘凡的肩膀道“小和尚，你说的很对。放心，只有你真的有宝物奉上，我们刘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在去刘府的路上，刘凡一番询问才知道，公子名字叫刘能，字芥川，是内官监总管刘公公的义子，内官监的主要职责是掌管采办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围屏、床榻、桌柜等物。还算有点实权，可以面见皇上。这次有门了，一定要把握机会。刘凡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