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事还是丧事
想活命就离开这？ 中年女人和红衣女孩离开后，我的脑海里总是不停地闪过这句话。 难道是威胁？ 可我们两个虽然动手了，但主动出手的是她，而且最后占上风的也是她，她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说出这种话吧？ “那，老头，刚刚那个女的怎么叫你师兄啊？”红衣女孩的话既然暂时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了，反倒是刚刚那个中年女人引起了我的好奇。 老头皱了皱眉，阴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老头，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让你准备东西吗？”没有理会老头的神情，我嬉笑着凑到了老头身边，“这些事反正最后都是我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一说呗，那个女人总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最后一句本来只是我随口说的，却是不想老头听到这，忽然停下了脚步，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看了半晌。 靠！不会又说错了什么吧？ 被老头盯的有些心里发毛，我刚想随便找个借口离开，老头的下一句话立刻让我傻了。 “她来，是和我商量你和那个小丫头的婚事的。”老头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也到时候了……” 说完，老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我一个傻傻的站在院子里。 婚事？结婚？我和那个丫头？老头不会是说笑吧？ 也不可能啊，这十几年，老头别说说笑，就连有笑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那如果不是说笑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想起了红衣女孩娇媚的脸蛋，那丫头，虽然性格暴躁了点，不过确实长的很漂亮啊！ 在院子里呆呆地站了半晌，我晕乎乎的脑袋才渐渐清醒过来。 额，这是什么味？ 脑袋刚清醒，一阵诡异的恶臭就飘进了我的鼻子。 我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院子我早上起来练拳的时候扫过，干干净净的，那这股恶臭是从哪来的？ 正在疑惑间，房间里的老头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急忙走到他的门前，片刻后，铁门打开，一个纸团被从里面丢了出来。 “照着上面写的东西，去县里把东西买好。” 老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同时，一股恶臭也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不是吧？这味道竟然是老头房里的！ 这股恶臭比起院子里我刚刚闻到的还要浓烈百倍，就好像把一块rou放上几个月的那种腐臭味。 我差异的捂着鼻子，憋着气，捡起地上的纸团，急忙退到了院子里，才喘了几口气。 老头的房间自从那次我撬门闯进去被发现后，就再没进去过，想不到竟然已经臭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就算真的脏成猪窝，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老头也不让我进去。 摇了摇头，我走到院子门边，将老头丢出来的纸团打开，想要看看他要买些什么，这一看，心里的疑惑却是越发的厉害了。 纸上写的东西，几乎都是些纸钱，白蜡烛，冥币之类的丧葬物品，两套寿衣还有两副棺材。 看到这些，如果是平时，我估计会马上大笑几声，老头终于要去死了，都开始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却总觉得事情越发的古怪起来了。 老头的身体一直很好，虽然年纪看起来很大，但是真动起手来，我这锻炼了十几年的年轻身板都完全比不过，而且看他刚刚走路的姿态，也完全不像是垂死的老人啊？ 而且，老头刚刚不是还说过要我和那个红衣女孩结婚吗，怎么结婚的东西一点都不买，反而全买些死人的东西？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既然是老头吩咐的事情，我也只能照办了，拿上老头平时给我的钱，我在村口搭上车便向着县城而去。 县城距离我们居住的村子并不算太远，坐上汽车也就半个多小时，等到了县城，下了车我便直接向着丧葬用品店走去。 丧葬用品店就在县城的边上，平时也没有多少人来，我走进店里的时候，店里也没有别的客人，只有店主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凳子上拿着本泛黄的书翻着。 “老板，买东西，”我招呼了一声，就将老头给的纸条递了过去。 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到我递过去的纸条却是皱了皱眉，然后才将纸条接了过去，扫了眼上面写的东西，然后抬起手，将纸条放在鼻尖闻了闻。 “怎么人死了这么久，才来买这些东西？”中年男子声音有些低沉，目光在说话的同时，紧紧地盯着我。 “我也盼着他早死，可惜，要买这些东西的人可还活得好好的，”我翻了翻眼睛，随口回道。 “活着？” 老板脸色一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条，眉头皱的更深了。 “老板，还做不做生意了？” 看到老板半天盯着纸条傻看，我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老头才同意我出来一趟，我还想早点买好东西，在县城里好好玩玩呢。 “哼，”老板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纸条丢到了我前面，“纸钱，蜡烛、寿衣这些现在就能准备好，至于两口棺材，你是自己搬，还是我送过去？” “你一块送过去就好！” 我还要在县城里好好玩玩，哪有功夫拿这些东西。 “地址写清楚！”老板丢过来纸笔，“一共一万五，再加上两百运费，现在就付吧。” 不会吧，这么贵！我摸了摸口袋，现在身上一共也只有不到一万，刚够付一半的。 “钱不够的话，先付一半，剩下的送到地方再付也可以，”中年老板看出了我的窘迫，开口道。 老板的话顿时让我松了一口气，将钱点好递给老板后，我开口问道：“老板，什么时候送东西？我……” “一个小时以后运东西的车来，”老板摆了摆手，仿佛赶人一般，“时间到了，人回来就行。” 一个小时，也够玩的了！ 我笑着从店里走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老板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