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无字碑中（三）

    眼见秦天真的依言不再动弹，凌惜的眉眼间好似流露出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紧接着又几乎是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那个问题：“说，你究竟是谁？”

    听到凌惜又这般问，秦天心里头更多的是苦笑，自己刚才回答“我是秦天”对方好似根本不信，这一下他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了。

    只是，这个时候沉默也并不能解决问题。

    秦天余光瞥了一眼指着自己心口的那柄剑，他可并不能保证凌惜下一刻会不会突然就一剑刺过来，最难捉摸不过人心，谁能知道此女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清晰的感觉到凌惜的身上渐渐的浮现出一种危险的气息，秦天知道自己必须是要说些什么了，可是又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一脸镇定的反问了回去：“我若不是秦天，那么，你又认为我是谁？”

    听到秦天这么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奇怪的是凌惜非但没有什么怒意，反而眉目间原本流露出的那丝极淡的笑意好像更浓了一些，也不知是觉得自己所问的问题有了什么眉目，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看到凌惜这个样子，秦天真是有些疑惑了。

    之前他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现在却是看出了凌惜眉目间那丝淡若不见的笑意。

    笑意？自己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秦天迅速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愈发觉得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捉摸，眼前的凌惜似乎就是如此。

    觉察到秦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眉目上，凌惜却没有因此而说什么，似乎先前特意将掩面的轻纱摘下就是为了让对方看个究竟。

    她拿着剑对着秦天的心口处虚指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然后才说道：“或许你以前是秦天，可是现在却不是，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并非原来的那个你！”

    听到凌惜突然如此说，秦天微微一惊，暗暗想着：莫非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就能够直接看到星府？甚至探知到自己星府内的一切？

    想虽是这么一想，可秦天表面上依旧是一脸镇定，索性顺着凌惜的话语说道：“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更何况一个人，现在的我自然并非曾经那个浑浑噩噩的我。”

    “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没错，变才是最大的不变，故而相对而言有的事物是不会变的。”凌惜没有直接打断秦天的话语，而是静静的聆听完毕，话到这里又继续道，“别以为你换个一副躯体，改了一个名字，我就不知道你是谁！”

    若是先前秦天只是心里头有些惊讶，而神色则是自若，可听到凌惜很是笃定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不由出现了一丝变化。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谁？”惊讶外加疑惑，脸上的神情微微变化的同时，秦天倒也迅速冷静了下来，直接如此询问起凌惜。

    对于秦天而言，他自己的记忆都是极为零碎残缺的，此时此刻倒还真是好奇凌惜知道些什么，还真是想听一听凌惜又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