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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半城烟雨伴晨风

    张颠再也忍不住了,这舅子,怎么这么牛掰呢,楞是把精满自缢说成是流鼻涕…

    大约一个小时后,祝三阳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追悔莫及?阳哥暂时还没这种觉悟,谁特么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啊,就算生两次也不见得就啥都明白嘛,真是的!

    祝三阳现在甚至还有点闹不明白,这小猴子是傻了还是傻了,怎么可以笑一个小时这么久,他怎么可以!难道…祝三阳一把把张颠摁住了,好一阵的搜身,没有发现肚兜存在的祝三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鼻涕羊,你鬼上身了啊你,老子给你上生理卫生课,你还打击报复老子!鼻涕羊,鼻涕羊!”

    张颠的怒骂让祝三阳顿觉自己比被狗咬了的吕洞宾还要委屈,愤然还击:“你个死肚兜猴,老子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又被鬼上身了,肚兜猴,肚兜猴!”

    …

    笑闹过后张颠去给祝三阳买了一打裤衩,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连房都没退就踏上了归程,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成功逃票的张颠和祝三阳回到了美格县城。

    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凉,七八点钟原本正是美格县城这条独街最热闹的时候,张颠和祝三阳走了半条街的时候,却已是黑灯瞎火,犹如瞬间到了午夜时分。

    “你们这些人啊!不就是点酒钱嘛!我和张半城商量了,这钱,咱们哥俩掏了!”

    祝三阳一嗓门下去,灯火如同繁星点点,直至重燃辉煌。

    看着这一幕,张颠虽说有些心疼,却也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突然涌上了心头。

    “鼻涕,真不去看看吉克家的小姐长啥样的?我听说…”

    “看啥?收她家一把刀就够了,花花还等着老子呢!你那次唱的歌咋唱来着?只因…恩,只因我为爱而生哟喂!所以,我的鼻涕也只为她流,用俄尔的话说,这叫做忠贞!”

    俄尔是挺忠贞的,这就是他发迹以后也没有续弦的终极原因,可是阳哥这又怎么可以同日而语?

    听他如此逗比,张颠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张半城,赌酒喝赢了半个城的自己和赢了另外半城的三阳,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了…

    走之前,张颠和祝三阳去了俄尔在美格城里的家一趟,俄尔十岁的女儿和八岁的儿子对张颠和祝三阳很是腻歪,可是去意已决的张颠和祝三阳这次回来其实就是来道别的。

    离别是伤感的,可是他这一双儿女却也明白张颠和祝三阳其实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

    俄尔才死的时候,他的各种亲戚都想要来吃一口他留下的家财,打着的旗号也是五花八门的,但是有被他们老爹熏陶成了精的张颠和祝三阳在,所有宵小到最后也只有掩面泪奔而去。

    玩文的有张颠,来武的有祝桑,想群殴,张颠和祝三阳随便哪个随便喊一声半个城的人就来了…前提是挥舞着大把的钞票或是烈酒。

    到了后来,俄尔家的亲戚再也见不着了,美格县最大的黑彝家支却怎么着都要把小姐嫁给十分能打的祝桑,甚至还送来了祝三阳挎着的那把彝族开山宝刀,只可惜,两人注定是要去往更大的天空的…

    …

    深夜,张颠和祝三阳赶回了位于大风顶的藏宝洞,外面一切依旧如故,洞内却是换了容颜。

    张颠和祝三阳耗子攒冬粮一般收集了偌大一山洞的各种宝贝,不废些心思防火防盗防潮防各种,两人是会睡不着觉的。

    水泥浇灌,最贵的防水材料打底,金丝楠木当门,洞里的每一样宝贝上面还敷了塑料布,甚至还放了两只狼轮流值班…这两只自小被张颠和祝三阳收养的狼,现如今在张颠和祝三阳面前乖得和哈巴狗一样。

    自从见识过祝三阳某次将一只把树窝当成蜂蜜窝来掏的硕大狗熊施展了‘祝氏克敌绝招’之后,这哥俩见了祝三阳都是一边摇尾巴一边哆嗦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悲剧。

    祝三阳瞅了瞅两只围着张颠腻歪的狼,哼哼唧唧的说了句我去洗澡,就一阵风般的窜进了山洞内里去了。

    “武老大,武老二,明天我们就走了,帮我们看好这里,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个山外的潘金莲回来,让你俩也开开洋荤好不好…”

    一矮矬、一高雄的两只狼一听差点眼泪都没流下来。

    看着泛着泪光的它们,知道它们感概万千的张颠亦是无限感概。

    这山,这洞,这狼,这肚兜…

    张颠想起了张野很喜欢的那部叫做篱笆女人和狗的电视剧,这狼就是狗,这肚兜或许就是那女人,篱笆就是这山洞中好似大姑娘的处/女/膜般的那层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迷雾。

    那个自称火儿的存在说他一年就能醒来,到如今已经三年有余,杳无音讯。

    那处温泉,当时那里前面不是一面石壁么?上面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美女浮雕啊?而且这温泉边还有一个肚兜…还有那两个此生难忘的冰火大厅,后来怎么会变成了如今的空无一物,还不能进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时间的轱辘怎么会让自己安心当一个看客?姐要毕业了,还有反恐精英这款游戏也上市两三年了,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了,不然就白白重生了一回。

    张颠走到一块巨大的金丝楠木边上,手伸到它的背后,摸出了一方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陈列着一条至今依然散发着点点幽香的乳白色肚兜。

    这年头,还有人穿肚兜?古墓派的小龙女吗!

    张颠感觉有些莫名的悸动,把肚兜往裤裆里一塞,其动作,就好像是偷看女人洗澡的篱笆一般,无风,亦是自动…

    张颠突然有些理解祝三阳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流鼻涕’了,上一世的自己可算是没少观摩欧美艾薇,对白天那火爆一幕当然是没什么感触。

    可是祝三阳这个货真价实的土鳖就不一样了,要是换了这土鳖来拿着肚兜,没准儿他还没感觉呢!

    不过,是该找些实战片儿给他看看了,他居然连遗/精都不懂,说出去自己这个老师的脸就丢大了。

    …

    好一阵的回味,张颠很自然的把给祝三阳买的那一打裤衩拿了一条来换上…

    …

    翌日,大风顶烟雨弥漫,午后放晴,秋老虎一晒,江南的意味跃然于眼前。

    诗情画意的无边秋色里,张颠和祝三阳扯一扯还有点不怎么习惯的新裤衩,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他们甚至把将军刺都留在了这里,此去,他们为了的是出人头地,而不是让人头落地。若要人头落地,那却也是开山刀才能办得到的事情。

    …

    晨风微凉,伴着它,吉克云飘有些沉默,她旁边的中年汉子想要给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唱起了山歌。

    “说了反而会好,不说心儿会撕裂,这句话我忍了千年万年…我爱你…”

    “开始只是细流,后来变成了汹涌,多年来我梦里重复那句话,我爱你…”

    “光阴还在流逝,知了又在鸣唱,变了季节,不变那句话——我爱你…”

    “我想知道谁是谁的爱…心儿碎了还能否愈合?”

    “我想找的还能否坚强…千年之后它是否依然?”

    …

    黑得诱人的脸颊上,一对如同黑夜给的黑色大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好似断了线一般伴着晨风追逐着那初升的旭日。

    “女儿啊,你别这样好吗?你到底要阿爹怎样你才可以不这样,你说啊,你别唱了好吗?”

    吉克木呷这个吉克家的头人,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这样,心疼得好像被火烧一样。

    女儿说什么都要嫁给那个暴发户家的野侄子,却到他离开没有去见他,这让不明就里的他有些莫名的悲伤,这或许就是汉人家说的女大不中留?

    吉克木呷想要走开,吉克云飘却终于是向自己的父亲吐露了心扉。

    “阿爹,他是个逃犯。”

    “阿爹,他就是四年多前把宁台县委书记杀了的那个人啊。”

    “阿爹,女儿从外婆家回来在宁台逛街那天,看到他当街杀人,女儿就爱上他了啊。”

    “阿爹,女儿不爱他能打,女儿就爱他的一身正气,就爱他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不顾一切。”

    “阿爹…女儿会等着他的,他要是不回来女儿就去找他,阿爹到时候不要拦着女儿好不好,您不是教过女儿要忠贞的么…”

    …

    “猴哥,我们放在那家小旅馆的那半方金丝楠木不要了吗?”

    开往蓉都的列车上,祝三阳睡在卧铺上吃着火腿肠,有些惬意的想起了那方没有送出手的金丝楠木。

    “要什么,我给你买裤衩的时候拿出去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寄出去了,那人我看不是凡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哩…三阳,想不想听老子唱歌,我给你来一首摇滚一点的吧?”

    祝三阳都不爱搭理他了,变声期的公鸭嗓,还非得拉出来折磨人,还不给自己选择的余地,还是继续吃火腿肠吧,那些中医的书上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像什么的吃了,应该也是很补的吧?

    “一梦醒来,自己躺在,花园的门外,不容选择,我的此刻,注定和繁华分开,身边空间如此狭窄,我双翼展不开,对着小小的天窗呼喊,能有几颗星星明白!我收拾好悲伤,就背起了行囊,就开始向未知远航,我已厌倦伪装,不想和他们一样,安于现状只能将希望埋葬,总有一片更大的天空,等我去飞翔!”

    张颠唱得很嗨,祝三阳听得都有点愣了,痴呆了小半响后阳哥含着火腿肠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就继续和火腿肠死磕了。

    张颠笑了,无耻的重生者啊,还有多少比等着我去装呐,那鸟不拉屎的过去,色古拜,我色古拜…

    半城烟雨伴晨风,一路欢歌依彩云,三万英尺,千年古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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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彝族解放前还是奴隶制,奴隶主一般都是黑彝。

    注二:家支等同于家族部落的意思,头人等同于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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