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话 难道不是变态？
尽管一番互相伤害过后，碗碗还是喂我把粥喝完了。 何一健和卷卷随后说有事，然后就双双跑了路。 我和碗碗在一起又呆了一天。 其实都到这种时候了，我们就已经是情侣，所有的问题只差一个华丽的形式，那就是呕心沥血俗套的告白。 二十多天以前，我曾想着给她交待，一场意外使我昏迷了如此之久。现在似乎才又回到了起点，任何行动止在病床而无法正常推进。 说句实在话，我可以随时说一番让她感动的话语，什么礼物都不用买，什么氛围都不必营造，就可以从此与她双宿双飞。但是，我察觉到我内心的变态，既想和她朝朝暮暮，又想把事情拖沓到忍耐的边缘，来一个凶猛爆发。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也许，事情可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亏待碗碗。 从某种程度上讲，碗碗之爱我甚于我之爱她。那么问题来了，即使她不把自己的身份降低，无形中都已在这个爱情故事里处于下风。 倘若我继续踩着上，任意挥霍她的崇拜，那碗碗都成什么了？我的玩物吗？抑或是我的奴隶？ 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相反，假如我足够爱她，就不能让她处在这个低等的位置。我要做的，必须是将她推上神坛，由我来对她崇拜，由我来准备一切该有的求爱告白。 这才是她应得的。 还有一点，不要忘了，她，是我的表妹。这种事情始终会被世俗难以接受甚至唾弃，面对现实的时候怎么办？ 没错，我一定会做那个有所担当之人。纵使有一天有人指着我俩的鼻子说我们伤风败俗恬不知耻，我也可以大声地说出：怎样？是我挑逗的她，是我畜牲不如连表妹都不放过，怎样！？ 所以，你以为只是在一起而已，我倒觉得那是一种保护对方的承诺与责任。 当我踏出那步的那一天，我们的时空就会沧桑巨变，有谁比我更能明白。 “贝贝，你在发什么呆呢？”最后还是碗碗摇醒的我。 我愣了愣，闭了一下眼睛，说：“没什么。” 碗碗当然不会察觉我内心微妙的涌动，不过，听我都这样说了，她就开启了别的话题：“何一健的事，你知道吗？” “嗯？阿健？”我表示疑惑，“他怎么啦？” 碗碗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是在整理思路吧。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啊，那个。你不是一直昏迷嘛，我。。我以为你会死掉嘛，然后。。然后后来我就哭着骂何一健。。呃，反正我也是一时情急啦！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他啊。结果，为了安慰和开解我，他和我聊了许多的事。。” 我心里想，何一健能和碗碗聊什么事，大约不就是随便逗一下女孩子开心罢了。于是我继续听碗碗讲下去。 “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碗碗说。 “哈？我们的事情？”我庆幸她没有说是‘你们的J情’。 “呼呼！就是你们以前一起经历的事情啦！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碗碗咧嘴而笑，“但是吧，这些都还不是重点。” “噫。。那重点是什么。”我真害怕这傻货越说越离谱，只是斜眼看她。 “别那种表情啦，我又不是要讲谁的坏话。”碗碗摆摆手一副拜托的模样说，“其实重点嘛，是他跟我说了他最近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些都告诉你。” “嗯。那是。。什么事？”我开始好奇了。 “何一健不是和卷卷在谈恋爱嘛。卷卷是独女，假如结婚了的话，卷卷她爹往后的事业和财产不都基本可以说是何一健的了。但是吧，卷卷她叔一直觊觎这份财产，所以从一开始就反对何一健和卷卷的交往。”碗碗说。 “呵呵，她叔这种人，恐怕谁和卷卷在一起都会反对吧。”我表示由心的鄙视。 “可你知道，正因为这样，她叔暗地里做了很多的坏事去破坏他们。”碗碗似乎一秒变身成了推理演说家，“之前他在大芬村有个酒吧，是她叔找人去扫的场，还用毒品嫁祸给何一健，要不是何一健他爸出面，何一健恐怕都去坐牢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何一健跟我说的不是这个版本呀。 碗碗继续说：“后来他的赌场，卷卷她叔一开始没有占到股份，所以也经常闹场，使得何一健处处为难。但幸好何一健有方法处理，所以赌场都现在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只是卷卷她叔在赌场外面又经常找何一健的麻烦，不是找人打他，就是在卷卷她爹面前说他不是。甚至。。你们那次被群殴，也是卷卷她叔做的！” 碗碗把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没想到卷卷她叔为了权财可以做那么绝。 “贝贝你知道吗？我还知道一件事。”碗碗看了看我，又弱弱地说，“我知道何一健他。。呃。。有无精症。” 我靠！这你也居然知道！在我昏迷的这些时日里，都发生了什么呀？ 碗碗脸稍稍一红，接着问我：“无精症是不是没有jingzi的意思呀？” “呃。”我一脸无语，“可以这么说。。” 碗碗听过之后，垂下头弱弱地说：“这件事情是卷卷告诉我的啦。她对我说的时候，我也觉得好惊奇的说。” 惊奇？我更加无语了。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家，能放端点心态嘛？听到jingzi就脸红，看到jingzi岂不是要昏厥？ “那卷卷是怎么说的？”我想知道这之中还牵扯着什么，但聪明如我，其实我已猜到肯定因为这件事，使何一健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卷卷说，她叔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份检测报告，去交给了卷卷她爹。卷卷她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夜之间就变了脸，要何一健做出解释。何一健当然死不承认呢，也不肯去医院做检查，所以事情到了风口浪尖。”碗碗也是叹了一口气说，“他和卷卷准备过台湾了。随时都会这么做。” 果然，这才是事情的所有内幕与真相。可何一健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了都还隐瞒我。 “卷卷还说了，何一健很痛苦，就连最好的兄弟贝贝你，也不敢倾诉，生怕你会收到牵连，到时候卷卷她爹或者她叔会找你的麻烦。最近何一健总是郁郁寡欢。我唯一看到他笑的时候，已经是你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了。。”碗碗说完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内心唏嘘不已。可我这幅模样，又不能马上下床去找何一健，找他当面好好地重新说上一番话。 至于碗碗为什么能够知道那么多，我开始有些明白。 因为我卧床不起，昏迷成了植物人，凶多吉少。所以在这可能是最后的关头，何一健与卷卷在临走之际，道出了所有的真相。而碗碗成了我和何一健之间唯一的纽带，她的确是那个接收信息的最好人选。 “何一健和卷卷有和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走吗？”我问。 “没有。”碗碗摇摇头，“但他们说了，至少还得帮卷卷她爹过完五十大寿。” “五十大寿？”我心中一震，“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吧。”碗碗回答。 下个月初，卷卷她爹五十大寿。天呐，是不是我权谋剧看多了，我怎么隐隐感觉是鸿门宴有大事发生呢？这是多么可怕的预感。 注：今天第二更。 24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