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王主簿又犯病了
王主簿辩驳不过唐芸竟然转而讽刺唐芸女子的身份,气得被激活了暴力细胞的唐芸恨不得把他也按下来打一顿。 不过王主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即便他注意到了,以他对唐芸的轻视也一定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只见他将话题重新拨回到案子,开始质问起来:“唐大人,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听说了,听说大人是在洪府门前发现了两辆可疑的马车,并且从马车上救下了多位失踪女子,因此大人就认定洪大善人就是拐绑案的元凶,将他抓回了衙门,对吗?” 王仕仁侃侃的而道,个中并没有不实之处,纵然唐芸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仍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个事实。 “好,大人承认就好。其实这并不怪大人,就连我如果不是从一位证人的口中得知道事情的始末的话,我也会认定洪大善人就是幕后的元凶,可是当我听完证人的所述之后,我才发现事情的真相不是如同我们所猜测的那样。”王仕仁装作懊恼的摇摇头,但是脸上的jian计得逞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这哪是懊恼啊,分明就是得意! 不过相比起揍他一顿,大家更好奇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证人,及其证供。 “王主薄,你口中所说的证人是?”唐芸问道。 “就是这位路人,吴用功!”王主薄一指昨天夜里成功逃走的瘦子道。 “王主薄,你这是在戏弄本官吗?”唐芸寒脸道,以往他对王主簿还有几分忌惮,可是自从她知道前不久的某一日,她竟然邀请陈放去逛青-楼之后,她对王仕仁的忌惮早已经转变成了不顺眼。 听了王仕仁接近扯淡的话,她横眉一竖,当即寒声斥责道:“此人乃是昨天夜里从案发现场逃脱的要犯,你竟然敢说他的路人,是证人?” “错了!”王仕仁作一脸正气状,道:“大人,此人的确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可是他并不是本案的嫌疑犯,而是一名热心的路人。至于怎么一个热心法……”王仕仁轻笑一声,转头对吴用功道:“吴用功,你自己说,记住可不能有半点假话,切莫不要被人抓住痛脚,冤枉你们家老爷了。” “王大人,小的明白。”吴用功陪笑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旁若无人的细说起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据他所述,他乃洪府的护院,值夜的时候发现有两辆马车偷偷的停在了洪府门前,于是他便上前查看,意外的发现车上竟载着数名昏迷的女子,心里觉得不对劲,于是便让另一个值夜伙计进去通知洪兴旺,自己则留在原地观察。这时恰好遇到从拐角里冲着来的陈放等人,误以陈放等人是犯案的匪人,一时受了惊吓才会落荒而逃的。不想却造成了后面进一步的误会。 “老爷是小的不好,连累你被衙门误当成了匪人,我,我该死,该死。”说到这里,吴用功“内疚”得伸手连连赏了自己几个耳光,“啪啪”的响声,旁人听着都替他感到痛。 “唐大人,事情始末就是这样,其实洪大善人也只是好意想为广凉的安定出一分力才造成此等误会的,希望大人能够理解。”洪兴洪冲着唐芸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又转过身,一脸内疚的对洪兴旺,道歉道:“洪大善人,其实这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得病无法处理政物,衙门早就破获此案了,也不至于会连累大善人受此等苦罪,实在是我之过啊。请大善人千万不要记恨于唐大人才是。” 王仕仁表面上是在自责,可是话里的根本意思,其实就是在暗讽唐芸没有本事,乱弹琴,致使误会的出现,如果衙门是由他的带领的话,那就大不相同了。 “王大人见外了,维护本县的治安,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唐大人其实也是一心想办好事罢了,我怎么会怪罪她呢?”洪兴旺配合的一拱手道。 “大善人大人大量,本官甚是佩服啊,本县有善人如斯实乃是广凉百姓之大幸,朝廷之大幸,天下之大幸啊。” “哪里,哪里。” “……” 看着一官一匪旁若无人,毫无下限,毫无廉耻的互相吹俸,陈放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成立一个戏班子,让这两人去当台柱子,戏这么好,不出去卖实在是过屈才了。 陈放倒也还好,懂得YY,说明他的到底至少还没有被触及,可是好不容易打了胜仗的唐芸就不同了,简直被气疯,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二人之间无耻的对话,怒极反笑道:“王主薄,依你看本官应该怎么做才是?” 可是王仕仁并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心上,而是一脸正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揖手答道:“大人,既然这是误会,我那觉得就有澄清的必要,我看不如这样吧,当下除了要立刻宣布洪大善人无罪,将其当堂释放之外,我觉得衙门里还应当出具告示,广而告之,替洪大善人正名。”
“正名?哼,王主薄你要本官为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正名,未免太可笑了吧。”唐芸冷哼一声,讥笑道。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本案已经证明已洪大善人无关,你怎么还能说洪大善人是恶贯满盈之徒呢,这可是诽谤!”王仕仁发怒的时候,嘴巴上方那两道长短不一的八字胡须一跳一跳的,甚显滑稽。 不过唐芸这会的心思可不在他那可笑的两撇胡子上,也不打算和王主簿继续打马虎眼,几乎是王仕仁话音落下的同时,她拍案而起,右手抓起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用尽全力砸去王仕仁,同时怒斥道:“王大人,你自己看看,这便是你口中的大善人之所为,所犯之罪多如牛毛,磐竹难书,你竟然还要替他假辨?” 宣纸如雪花般在半空飘散,见唐芸怒若神明的样子,不明就里的王仕仁与及洪兴旺连忙伸出手去接了一张,只扫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扔下手中的宣纸又去接第二张,第三张,每看一张,两人的脸色都要更白一些。 这些可都不是用来练习书法的纸张,每一张宣纸就是一份供词,全部都是指证洪兴旺多年以来为恶的事情,上面有齐了其手下十余位打手的指印,是铁一般的证据。看到这些证据之后,王仕仁不由得狠瞪了洪兴旺一眼,暗骂道,你这斯原来都已经招供了还派人来找我出头,这不是在害我吗?这该叫我如何是好啊! 可洪兴旺也觉得委屈啊,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胆敢出卖自己,一时间气急败坏,急火攻心,栽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昏了过去。 再说读了一份又一份供词的王仕仁此刻除了满额的虚汗之外,心中已无半点主意,倒是跟在其身边的庞师爷见状,附嘴到其耳边耳语了几句,让他重点了希望之光。 只见他以极其夸张的声音怪叫了一声,然后捂住了腹部。 “快,来人,扶我去看大夫,我的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