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转生记忆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全部，有些事情是以前的你自己选择遗忘的，有些事情则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我遵从我们以前的约定”。 “你不能将你的内容通过意识直接传达给我吗？” “行不通，我说了，这个世界存在我们的敌人，庞大的魔法波动会引来他们的关注，而且在这个世界对使用魔法是明令禁止的”。 仓颉停了一会，继续说道，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如果勉强那样，我会陷入无限期的休眠，这违背了我引导你进入你原本世界的职责”。 笔记本上正楷文字不断显现，蔡柏宇已经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消化考虑这些对他来说全新的概念，而眼前看上去没有生命的的笔记本也像是陷入里一场回忆。 “除了这个世界以外，还存在不少世界，你的本源世界是一个魔法普遍化、公开化的世界，而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法师” “魔法指的是什么？” “是一种利用对自然能量的感知，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一种能力，你现在这个世界也存在少数会魔法的人，不过都隐藏起来了”。 仓颉继续道， “你最初的名字叫貊，貊氐扶，是魔法世界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名字。魔法学校至今仍然在研究着你的经历，你的魔法，但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你还会再次回归。” “你出生在一个古老的魔法世家，二岁时在你外祖父的引导下学习魔法，五岁时进入你父母任教的魔法学院，十二岁时开始担任魔法研究助教，魔法世界里至今没有比你更天才的人物”。 蔡柏宇想象自己在和一个滔滔不绝、陷入回忆的老祖父聊天。 “十六岁那年，你辞去了魔法学校助教的职务，进入了黑暗森林，对普通人来说，那是一个恐怖的地方，但是你却认为那是你最佳的研究地点。也正是在那里，你完成了你的蜕变。” “什么蜕变？” “你开始接触转生，那是魔法世界里的禁术，你不仅接触了，还成功实现了转生，事实上，这已经是你的第五次转生，我为你感到骄傲”。 蔡柏宇咽了咽口水，控制着自己的荒谬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笔记本的文字。问题太多，一时反而提不出问题。 “你经历了很多战争，那些你亲手制造的战争”。 “我亲手制造的战争？” “嗯，高深的魔法研究必然伴随着牺牲，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研究…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原话” 蔡柏宇不寒而栗，“所以说我是一个坏人？” “坏人？看你怎么定义好坏，这个问题没这么简单，需要你自己去回答，作为你灵魂的一部分，我知道你最本源的想法，但是我不愿意干涉你。你现在只是一个孩子”。 “在魔法世界里，你至今有一大批追随者，他们效仿你，崇拜你，等待着你的回归。你曾经一度控制了魔法世界，想想你的过往，能成为你的神器，是我荣幸之至的幸运”。 蔡柏宇脑海里浮现出一副“老奶奶一边擦鼻涕一边抽泣的说，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孙子终于结婚了”的画面。 “回归指的是什么？” “控制魔法世界，这是你一直的愿望”。 “……” “为什么不呢，你有无人能匹敌的魔法天赋，只要控制了魔法世界，你就能获得无穷尽的魔法资源，就能做任何你想做的魔法实验…这也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原话，尽管经过了多少转生，但是你一直没有放弃这个追求”。 “如果我再次回到你所说的魔法世界，但是不想再去追求以前的东西了呢？”，任凭仓颉如何说，蔡柏宇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平凡人，如果能在另外一个世界新生一次，他觉得…还是平凡的生活比较适合自己。 这一次换作仓颉沉默。 “你不会的”。 蔡柏宇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仓颉的一丝笑意。 “我是你灵魂碎片，在任何世界里，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对魔法的执着。” “转生会改变灵魂吗？” “会，转生分正常转生和魔法转生，正常转生会产生一个全新的灵魂，魔法转生会保留以前的能力和记忆”。 蔡柏宇沉默了一会， “你说过我有五次转生，五次里面都没有你说的回归吗？”。 仓颉虽然说得离奇，但是蔡柏宇却有几分相信，二十几年的梦境唠叨，他对仓颉并不是完全地陌生。 “没有，现在是你的第五次转生，前面四次成功转生了，但是没有实现成功回归，作为你的引导，你亲手创造的灵魂容器，我也在总结…从你出生在本源世界到现在，已经有千年的跨度了，魔法世界也在发展，对你的研究也越来越透，每一次回归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良久的沉默，仓颉知道蔡柏宇需要消化。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蔡柏宇觉得自己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拜托逃亡的梦魇。 “带你回到魔法世界…让你恢复本来的记忆，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转生后的副作用” “副作用？” “嗯，魔法转生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会对记忆造成损害，有时候会遗忘得相当彻底，就像这一次……对你的性格造成很大影响。不过早晚会回忆起来。我说过，你是一个天才，在你第一次转生之前，你就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我就是你为了恢复记忆而创造出来的钥匙”。 “不过遗忘得彻底其实也有好处，至少对那些想把你扼杀在摇篮里的人来说，搜寻起来更加困难。如果不是你绝望中产生的意念，我可能在你这一生都找不到你，如果让你自由转生，我就会彻底失去你的踪迹” “怎样恢复记忆？” “回魔法学校，学习基本的魔法知识。为了恢复你的记忆，也是为了掩盖你的踪迹，一个清白的出生会让你的计划顺利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