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刺客到底是谁
刺客嘴角抽了抽，嘴巴闭得更紧了。 “不说？”素绾衣毫不意外他一开始的强硬，“很好，你最好一直不开口，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她并指在刺客周身点了几点，然后抱臂等待。 不大会儿，刺客就觉得全身的筋脉争相扭在一起一样，那种痛苦绝对非言语所能形容，也非人所能承受，“啊……”他忍不住痛叫出声，冷汗如雨，“住、住手……” “这就受不住了？”素绾衣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好，那就随我进宫，到皇上面前去说个清楚明白！”说完她拉着刺客就走，径直往皇宫而去。 经过层层通传，直到一个时辰后，素绾衣才带着刺客来到御花园，见到了当今圣上孝元帝。他已年近半百，但仍旧目光锐利，气势迫人，眉毛稀疏，眼睛狭长，嘴角向下弯着，一副凉薄的长相。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除了对前皇后靖柔宠爱有加，时常有笑容之外，即使对靖柔的亲生meimei，现皇后靖凝，他也少有温情，后宫妃子虽不多，却个个对他敬畏多于爱慕，足见他性子有多冰冷。 “臣女素绾衣，参见皇上。”素绾衣跪倒行礼，顺便一脚踹在刺客膝弯处，强迫他一起跪。 北冥诀和北冥陵正一起陪着父皇喝茶，见状也是神情各异，暗自思量。 “怎么回事？”孝元帝一皱眉，面露不悦之色，“素绾衣，朕听说你遭人行刺，可是实情？” 北冥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嘴角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北冥陵却暗暗咬牙，恨不得用目光将刺客给凌迟：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素绾衣微低首，态度很恭敬，“回皇上，是实情，臣女再不济，也是镇定将军的女儿，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居然遭人行刺，这刺客简直胆大妄为，目无圣上，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女一个公道。” 她的目的就在此，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幕后指使人就会越慌乱，越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才把刺客带进宫来给皇上看，顺便看一看三皇子的反应。 “放肆！”孝元帝一拍桌面，厉声道，“是谁派你行刺素绾衣，还不从实招来？！”定北将军素远威可是朝廷重臣，手握重兵，素家女儿召唤龙神的能力更是人所共知，若是安抚不好素家，失了这一强助，后果谁担当得起？ 刺客竟是咬牙不语，存心死扛到底。 北冥陵冷哼一声，“父皇，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不会招供的，趁早杀了！” “三殿下急什么，”素绾衣抬头看过去，“他骨头再硬，也是rou体凡胎，三殿下若没法子，臣女自有办法让他开口，三殿下这般急着要他性命，是想杀人灭口吗？” 上次下毒之事就是你所为，这次的事也不会是别人，你真当我查不到不成？ 北冥陵又惊又怒，喝道，“素绾衣，你敢诬蔑本王？什么叫杀人灭口，你说清楚！” “臣女说的很清楚，”素绾衣丝毫不惧，昂首道，“这刺客若无人指使，纵有天大胆也不敢在京城行凶，不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定他的罪，三殿下还说心里没鬼？” “住口！”当着父皇的面被质疑，北冥陵惊怒交加，手一扬，一个耳光打将过去。 不出意外的，北冥诀一个侧身，扣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三弟，父皇面前，你也敢放肆？” “太子哥哥，你就由着她胡说！”北冥陵心中一凛，这才省及自己只顾着气，都忘了父皇还在场，赶紧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是有意，可素绾衣诬蔑儿臣，她--” “素绾衣，诬陷皇子是重罪，你无凭无据，不可乱说话。”孝元帝警告似地看了北冥陵一眼，神情冷然。 “是，臣女知错。”素绾衣原也没想跟北冥陵论出个长短，所以知可而止地服个软。 “你知道就好，”北冥陵得意地冷笑，“本王没做过的事，你也诬蔑不了本王，再敢胡说八道，本王一定奏请父皇，治你的罪！” “三弟，你何必如此绝情，”北冥诀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锐色，“京城谁人不知，素绾衣对你有情，今日不过遭人行刺，受了惊吓，并无诬蔑你之意--” “太子哥哥，你怎么也信那些人胡说！”北冥陵急急辩解，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之色，“我跟素绾衣之间哪里有情，是别人乱说的，没有的事！” 听他否认得如此急切而彻底，素绾衣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最怕就是这些人对她纠缠不清，那才烦呢。 而她和北冥陵都不知道的是，这才正中了北冥诀的下怀，他淡然一笑，“没有吗，那是我多言了。” 孝元帝重重哼了一声，“罢了，这刺客受谁指使，朕自会着人查清楚，素绾衣，你先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素绾衣随即行礼，退了下去。 北冥诀也起身道，“儿臣告退。” -- 走出一段路之后，素绾衣放缓了脚步，淡然道，“怎么，太子殿下方才相护，还要臣女道谢不成？” 北冥诀上前几步，一笑摇头，“素绾衣，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闹到宫里来，有没有想过后果？” 她真以为这皇宫就没人治得了她？即使她跟传言不符，身手过人，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这般任意妄为，早晚要吃大亏。 “我有分寸，太子殿下多心了，”素绾衣扬了扬眉，“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急着将我和三殿下撇清关系，是想怎样？” 聪明的女人。 北冥诀眼睛亮闪闪，似乎对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相当满意，“本宫不是说过，对你很感兴趣，本宫看上的女人，别人自然不能染指。” 这是什么烂理由。 素绾衣不为所动，“那就谢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女告退。” “绾衣，”北冥诀突然叫住她，眼神难得一见的温和，“你得罪了三弟，他一定不会轻易干休，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你自己小心。” 素绾衣刹那有些失神，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是出于戏弄心理，还是另有所图，短暂的迷茫过后，她神情渐冷，面无表情地道，“臣女会保护自己，太子殿下多虑了。” 说罢回头就走，她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所求地对另一个人好，站在她今日的立场，北冥诀所求，也不过是她召唤龙神的能力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期待。 北冥诀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离开，半晌后低低一笑：这个女人好强的戒备心，不过无妨，是他看中的人，绝对跑不掉！ 黄昏时分，素卿含姐妹两个先后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一个比一个闹得凶，素卿含断腿处疼得死去活来，还不能下地，素柔真就不同了，得知自己毁容，疯了一样把所有的镜子和能映出影像的东西都砸烂，闹得整个将军府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素绾衣进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籍，当然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不关己地往浣纱院走。 “素绾衣，你站住！”素柔真大叫，半张没包住的脸也涨得发紫，眼睛都快要找不到了，可怜又可悲，“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 她和素卿含还不知道，绳子是被素绾衣割断的，不然非疯了不可！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想害人的她们反倒被害到这般下场，岂不叫她们欲哭无泪！ “谁叫你们蠢，我随便说说，你们也会上当！”素绾衣满脸的嘲讽，“不过人们还真是命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老天真是不长眼。” “你--”素柔真气急败坏，上去就要抓她，“你这个贱人--” “啪”、“碰”两声响，素柔真露着的半边脸关了狠狠一记耳光，跟着心窝处着了一记重踢，跟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身。 素绾衣阴森的目光盯紧了她，“素柔真，你再骂一句试试？” 素柔真艰难地抬头看她，哭都哭不出来！这贱人果真跟从前不一样了么，手劲这么大，她挨这一耳光，满嘴的牙都感觉松动，血流了满嘴，快要吐出来了！ “听着，我只说一次，”素绾衣居高临下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以后别再惹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们的命，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说完她冷笑一声，回身就走。 素柔真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嘶声叫骂，“素绾衣，你这个该死的……你去死……” 回到浣纱院，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素绾衣心中一动：云朗回来了？ “jiejie！”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里扑出来，一把拉住素绾衣的衣角，“是我，是我！”这才一天一夜没见，他这样子仿佛隔了三秋一样，用得着这么惊喜吗？ “你有没有事？”素绾衣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放心吧，”云朗喜滋滋道，“你要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素绾衣点点头，皱眉道，“怎么看？”东西不是都在云朗的随身空间里吗？ 云朗挤挤眼睛，“jiejie闭上眼睛，一下就好了。” 又搞什么鬼？素绾衣闭起眼睛，只感觉眼前一下有强光，跟着一下又有些暗，好像瞬间经历了一个昼夜一样。 “好了，”云朗晃晃她的手，“现在我们就在我的空间里，你看看吧。” 素绾衣睁开眼睛，顿时怔住：入目果然是她以前用过的所有一切，就连布局也没差，仿佛云朗一下把她的工作室整个给搬过来了一样。“果真能带过来吗，很好！” 有了这些，她就仿佛圣斗士有了圣衣一样，必将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凭借她高超的手术技能，加上这些现代化的设备跟药品，更拽的是云朗随时可以穿越时空去现代社会帮她补充所需一切，她还怕什么。